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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凶[无限](341)

老林闻言顿时皱眉。

姜曳:“切下来,自己没吃,就是故意切下来的,这是故意给我们看的?”

法医跟其他警察:什么叫自己没吃?

姜曳:“我觉得他在暗示什么,也许他早就知道让曾礼背锅主谋的计策不成功,所以这块肉是一种暗示。”

肉块早已腐烂多天,但大小还是可以判断的,并不能完全消解,而且最让姜曳惊讶的是......

“我纳闷的是那老房子里竟然没有老鼠吃那块肉。”

不可能没有老鼠,那老鼠不可能不吃肉,可它为什么不吃?

法医一怔,看了下尸体,说:“我回去做毒理测验。”

而且这应该是剧毒,气味浓烈,导致老鼠这些生物压根不敢吃。

姜曳跟老林对此无异议,但两人都有一种迫切感好像那些东西忽略了,或者说,这一路来太顺了,顺到忽然追踪到曾礼的尸体后,面对杀曾礼的凶手,他们却茫无头绪。

“不是陈风吗?”一个警员看两人愁眉苦脸,不由问,甚至有几分惴惴不安,难道还有一个凶手?

老林看了他一眼,摇头苦笑。

姜曳蹲在树下看着警察跟法医收拾场地,陷入沉思。

“老林,之前司徒庸的尸体人皮不见了,但杀他的人是陈风,可陈风被我们抓了后,人皮消失不见,对吧,那从之前的案子看来,除了左阳波没有被剥皮,其余人全部被剥皮,而且人皮全部失踪,包括曾礼,那曾礼被杀的时间,陈风有不在场证明吧。”

姜曳看向老林,老林想起了怀疑陈风后从司徒庸家人那得到的陈风上班表,作为一个给挑剔老头上班的老实人,一周只有放假一天,其他时间全年无休,如果说在汕州还好,没有司徒家的人行程安排的时候就基本空闲,陈风有时间去做自己的事,但要杀曾礼,他没时间。

甚至现在可以反推,其实杀司徒庸的可能也不是陈风,至少当晚水库林子中还有第二个人在场,这个人带走了人皮。

“陈风有没有什么家人?或者说25个受害者家属里面有人能跟他还有蔡昆有关系,能让三个人亲密无间联合组团指定计划,这个人一定很可信,甚至陈风有心替这个人遮掩甚至替罪。”

“假设黑金矿难后,廖芸这些人还一直坚持上访,背后的人为了自保,狠心杀死了廖芸母女,导致陈风不得不隐藏远走省外,换了一个新身份回来报仇,那当年廖家其余人一定也难以幸免是否有人幸存,而且也换了身份?”

因为陈风成功逃脱了,那说明当时廖家人还是有所准备的。

姜曳梳理头绪的时候,老林忽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扣住姜曳的手腕,“我想起来了,在廖家的户口里面其实还有一个人,廖芸的弟弟,但在她们母女不断上访前,廖芸的弟弟就已经因为从小患病而病故,而且是挨着他爹矿难死后因为难以维系高额的医疗资金而死去,所以很多人认为这件事才是促使廖芸母女悲痛欲绝不断上访的缘由。”

好像是这样的,她在廖家的资料里面也看到了,但因为人都死了,又的确有病,当年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死得理所当然,自然也没人会怀疑一个死人。

姜曳皱眉,“他得的是什么病?资料里没说,只有病故火化的记录。”

老林:“廖溪辰得的是肾病,还有一些并发症,反正久病缠身,因为虚弱,从小个头长得不如别人,20岁了看起来跟十一二岁似的,但听说很聪明,廖家人还花了很多钱请了私人教师来他们家教课,那个年代私人教师还没现在这么贵,但对她们家而言也是不小的开支,若非廖芸跟陈风夫妻帮衬,廖溪辰就没法坚持学习,不过即便如此,很多人都觉得他命不久矣,所以那年忽然去死也没人怀疑,毕竟亲爹死了,受不了打击......”

姜曳若有所思:“肾病的话,如果换肾是可以康复的吧。”

老林恍然,忍不住抽出烟来,但顾忌姜曳在场,还是忍住了没抽,只是来回踱步,来回两趟后,他忽然目光炯炯问姜曳:“你的意思是他还活着,甚至设计曾礼假死这种隐意来告诉我们他还活着。”

“那块肉...”

姜曳揉了下眉心,说:“肉跟剥皮其实都是隐意他自己假死逃生,但他的姐姐跟母亲都被杀了,而且死法十分痛苦,割肉剥皮。他就是要原样报复回去,之所以左阳波没有被剥皮,可能是因为他当时没有参与对廖芸俩母女的虐杀,或者是因为施行者是蔡昆,蔡昆并不会剥皮技术,所以他的死法是唯一没有被剥皮的。”

老林:“那会剥皮技术的其实不止陈风,还有廖溪辰,那他弄出剥皮,其实也是在提醒我们杀害廖芸母女的凶手才是当年隔壁省的三剥皮案真凶。或许当年那个凶手没有再犯案,不是因为悬崖勒马,而是因为在自家的地盘发生了黑金矿难,他感觉到了威胁,怕后患无穷,这才控制住了,而廖芸母女就是最后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