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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凶[无限](299)

她嘴巴微张,却没说话。

“你叫什么?”

后面老妇凶似了,扑上来要拉拽姜曳,却被武警拦住。

这女子很害怕,转身要逃,却被姜曳攥住了手腕,查看了下手骨,捏着捏住她下巴查看了她的嘴巴。

发现里面牙齿没剩下几颗,加上脸型畸形问题,应该是被打的,没有治疗,也就固定成这样,连说话都畏畏缩缩。

姜曳的面色阴沉。

此时何家人听到动静齐齐赶来,那老妇一看有人来,当即在地上哭嚎打滚,让那村支书十分无奈,何家人见状十分愤怒,责问姜曳要做什么。

姜曳看了他们一眼,拔出枪来啪嗒一下上膛。

武警眼神微动,想制止,却见姜曳也只是上膛,就一个动作就镇住了村支书,村支书连忙安抚何家人,然后问姜曳要做啥子...

“没什么,我们这次其实是来救你们的,这个案子死了几十个人,光是孩子就死了很多个,那些受害者家属加上宗族少说几百人,如今可是对你们家恨之入骨啊,其中一个罪犯的家人都被吊起来了,若不是解救及时就被受害者弄死了。为了给他们一个交代,查证犯罪详情,我们得带一个何家人出去,这人是何霖光妈妈吧。”

姜曳半真半假说着这话,一边擦拭枪口。

何父目光闪烁,本来不太愿意,但似想到了什么,最后咬咬牙:“是她,如果真的要出去问事儿,让她去。”

“可她好像说不了话,怎么面对那些家属的质问?”

姜曳一副不满意的口吻,目光在何家人几人身上打量着。

几人都不愿意,何父坚持道:“还需要说什么,那孽障本来就没什么心,死也是该死,她肚子烂,生出这么个儿子,就该她去谢罪,带走带走!”

何家人坚持,老检察官看懂了姜曳的意思,又观察了下那妇人,心中微恼,便故作配合,“要不你们再来一个人吧,你们俩夫妻都去,上面都下命令了,支书,你也帮忙说说。”

村支书陪着笑,犹豫着看向何家人。

何父一看几个武警都盯着自己,吓慌了,忙做暴躁不耐状,说自己还有很多农活,接着快步跑了出去,二伯两人唯恐这事摊到自己身上...

接着姜曳他们只有“不太满意”地把脏兮兮的妇人带出村子,那妇人似乎还不太愿意,一路呜咽挣扎着,还是姜曳跟武警强势,跟押解犯人式的把人带走了。

出门的时候,姜曳回头瞥了一眼那猪圈,想到了何霖光真正身份的ID她在猪圈里。

他说的就是他的生母吧。

显然,因为上过大学,受过高等教育,他懂自己母亲的苦难跟家族与村子的不堪,可他并未由此生出悲悯,而是衍生出一方面渴求女性的更高等品质需求,一方面又继承了父辈的卑劣跟恶心,以圈养母猪的心态去看待女性...两方面冲击的结果就是他认为最大的悲剧是不该生他,他这样的天才怎么能托生在那样的家庭。

所以他厌憎别人的家庭,厌憎那些有正常家庭的孩子。

一上了车,老检察官就让开车的赶紧走。

“别让他们反应过来,到时候来追人,咱们就走不了了。”

其他人现在也反应过来了,齐齐看向那不安畏惧的妇人。

女检察官:“?她是被拐卖的吗?”

姜曳脱下衣服罩在衣不蔽体的妇人身上,也不在意那臭味,拢在她身上扣好扣子后,说:“不仅如此,这个村过几天很可能还有一次拐卖,所以那姓何的老东西舍得放走他,因为他想再买一个老婆,再给他生一个儿子传宗接代。”

“不然他不会屯好那些农产品变卖,就是缺钱。”

“那个村支书慌张不是因为咱们来了,而是因为他怕咱们发现拐人的捐客在村里,不然你以为他会帮忙说服何家打发咱们走?”

老检察官叹气,“民族教育,任重而道远。”

姜曳不置可否,淡淡道:“教育是教育,犯罪是犯罪,当两种事混为一谈,往往两件事都办不好。”

“有些事不是不能办,手段而已。”

她拔出了那把枪就是手段,而它有效。

老检察官一怔,他是那个年代过来的,因为屡见不鲜这种事,而且时代限制,法不责众,他们也是有心无力,很多时候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法重判那些人,有时候或许也有些麻木了。

但年轻一代不一样。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体系内的某些上级在那里探讨江大宝的事。

立大功是不假,但有人也诟病她连连击毙三个真凶不符合程序,有私心...提出要对她进行一些控诉跟处分,但有这种提议的反而被讨伐了,尤其武警部门跟警局体系的,当场反驳,差点骂人,他们都力挺江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