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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将悲伤流放(90)

作者: 步飞烟 阅读记录

不公平啊,不公平啊。

飘云从小就自认为很有正义感,是捡到一分钱也要交给警察叔叔的那种好孩子。老师从小就教导我们说,见到坏人坏事要勇于做斗争。所以她此时此刻,决定替天行道也就不足为奇了。

打定主意后,就趴在人家身上,对准男人的肩膀,正要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就是那么巧,我们伟大的,警觉性超强的龙同学,在千钧一发之际,睁开了他那双睿智明亮的眼睛。扣住女人的下巴,一个翻身,就把人死死压在下面。

童老师的阴谋宣布破产,对着男人一个劲的傻笑。这个,怎么办?惹醒了一头东方雄狮。

“小妖精,你折腾什么?”男人眯着眼睛问。

“亲…..”飘云指指嘴唇,很诚恳的说:“你别抓得我这么紧,亲亲而已。我没想咬你,真的。”

很好,欲盖弥彰……

男人哦了一声,尾音拖的长长的,表情可爱。拇指轻轻撬开飘云的嘴唇,露出人家洁白的小贝齿,很认真的问:“亲,需要用牙吗?”

这是一个问句,语调竟然还有转音,就变成了否定句,龙少显然不相信。

“哈哈,是啊。需要吗?”飘云干笑两声,怯怯的看着他。不用就不用嘛,干嘛一副人赃两获的表情?我就是想咬你,怎么着吧?

飘云很有骨气的幻想着,然后满脸堆笑的装可爱:“想给你留个记号而已,万一以后走丢了,我找不到你怎么办?一点都不疼的,我发誓。”唉,这就是现实,谁叫人家胳膊粗哩。

龙天佑想了想,煞有介事的拍了一下额头:“的确是个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要么这样,我先给你留一个。你最爱迷路,比我需要。”

飘云一阵寒战,楚楚可怜的看着不怀好意的龙同学。

“你,不用这么客气。”

“你自己说的,万一走丢了怎么办?还是留个记号比较好。你说,是左边好,还是右边好?”男人猎豹似的磨了磨牙齿,盯着人家雪白的小香肩,跃跃欲试。

“不留行不行?”女人垂死挣扎。

“不行!”男人断然拒绝。

男人的眼神无比认真,男人的牙齿锋利无比。

飘云颤颤巍巍的用细细白白的小手捂住眼睛,抖着声音说:“那你可要轻一点,我皮薄,不经咬。你意思意思就行了,不要咬出血,不要咬到骨头,小说里面说那样很疼的。”

龙天佑快笑翻了,用牙齿磨磨小女人的锁骨,很坏心的吓唬人家:“准备好了吗?我可要来了。”

“呜呜,天佑,我错了。不咬成不成?以后每天早上都让你亲还不行吗?”

“让我亲几下?”

“十下。”

“不行,二十下。”

飘云咬牙:“龙天佑,你坐地起价。”

男人坏笑:“那就不要谈了。干脆让我咬一口,省得你讨价还价。”

“哦,好吧,二十就二十。”鉴于生死攸关的考量,飘云决定委屈一下,同意龙天佑这条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好女子要能屈能伸,等待机会,不动声色的回咬一口。

可是,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哦。这男人怎么亲着亲着,手脚就开始不老实了呢

“喂,龙少,你只说亲,没说干别的。”

“嘘,别吵,顺便嘛。”男人着迷的吻着,而且越吻越向下,越吻越缠绵。眼看着星星之火就要燎原了。

“等一下。”女人突然叫停。

“怎么了?”龙天佑喘着粗气问。

飘云摸摸肚子,肚子很争气的咕咕叫了几声,于是眼巴巴的望着龙天佑:“我好饿,想吃皮蛋瘦肉粥。”

“哦,那我去卖。”

龙天佑二话没说就爬起来穿裤子。

啪!关门声,龙天佑走了。飘云在床上美滋滋的翻了个身。危机解除,老规矩,龙少穿好裤子出去买吃的,飘云躺在床上睡到太阳晒屁股。

笑呵呵地抱着被子翻过来,又翻过去。睡醒就有香喷喷的早餐,还有帅哥相陪。这样的日子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舒坦。

本来嘛,男人就是这样用的。但前提是,这个男人要很爱很爱你,把你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心甘情愿的把你宠上了天,任你作威作福。

正美着,手机响了。飘云找了半天,终于在龙天佑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下面找到了它。

掀开盖子一看,竟然是文惠。

按下接听键,文惠略带兴奋的声音立刻传出来,震得人耳膜发痒:“飘云,死丫头,我光荣回归了。”

几个月不见,文惠竟然发福了,尖下巴变成了圆下巴,手臂上多了不少“拜拜”肉。原来挺优雅的一个气质美女,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现在胸是屁股,腰是屁股,屁股还是屁股。

简直就是灾难。

飘云看得目瞪口呆:“姐姐,你在北京遭遇什么沉重打击了,不怕,跟妹妹说,我给你报仇去。”

文惠一个纸团扔过去:“去你的,死丫头,你要笑就笑。”

“呵呵,不敢,说实话,是不是有宝宝了?”飘云盯着文惠突起的小腹猛劲的瞧,心想,我有了孩子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

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有点恐怖。

文惠叹了口气,端着茶杯坐在椅子上:“要是有孩子就好了,在那边跟他努力了四个月,无果。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最近怎么样?”

飘云摇头:“唉,一言难尽。”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文惠推掉了所有的预约。飘云把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汇报给她。她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冲着飘云竖起大拇指,十分佩服的说:

“我说,你可够传奇的啊。把你的故事拾掇拾掇,能拍个长篇电视剧了,名字就叫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的故事,保准火。”

“姐姐,你也幸灾乐祸的太明显了吧。”

“哪有,我是替你高兴。终于找到一张踏实可靠的长期饭票。早就觉得你跟那个隋家少爷没戏,你见过猫和凤梨过一辈子吗?”

飘云一口茶水喷出来,正好,座椅旁边有一株天竺葵,浇花了。

“我说,你这是什么比喻。”飘云抽出纸巾擦擦嘴巴,“好歹也是个心理医生,请注意措辞,要符合你的专业素养。”

“好,那我换个说法。你以前的男人,就是把你扒光了,□,却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瞧不明白,就是这么简单。”

第二口茶又喷了出来。

“行,您甭说了。”飘云又擦擦嘴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文惠捂着嘴笑:“话粗理不粗,你比我清楚,你们不合适。”

飘云点点头:“这我知道,隋洋我倒不担心,没了我他或许活得更潇洒。只是寒城,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梦见他。而且每次都血淋淋的,我真怕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文惠推了推眼镜,这是她的习惯动作,只是,现在鼻子比以前肉厚了。

“从理论上来说,梦是潜意识的欲望,由于睡眠时大脑的检查作用松懈,就趁机用伪装的方式绕过潜在抵抗,闯入意识而成梦。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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