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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明朝(406)

作者: 某某宝 阅读记录

见广老爷脸色阴沉不语。如山雨欲来,心里愈加害怕,把心一横,向广老爷又梗着脖子叫道,“你们去打听打听,在苏记说那话的可是我?我是一字没说的,都是瑶琴姑娘说的,我拉她,她尚不听呢”

秦荇芷悠忽抬头,向汪颜善真愣愣地瞪着,眼里出火,“好个满口之乎者也,满口仁义的举人老爷。真真叫我恶心难怪你当年退苏家转聘潘家,原是个卑鄙小人,昨儿在楼上如何和我说的,叫我赎了身,你与家去,才刚一日,你这张狗就破了,露了馅儿”

汪颜善又怕被打,又不想和秦荇芷闹掰了。他随身带来的银子皆花个精光,跟随的两个下人,早因劝他不住自做主张回了家。

如今和广家交恶,没了银子,他吃什么?还要靠秦荇芷手中的那点儿,因就忙换作一副笑脸,向秦荇芷赔笑道,“我这话可有错地?是你说的罢?”

说着向广老爷大声道,“虽说了苏家的什么话儿,我们自去澄清便是,说与广记不相干,皆是我们二人所为。有什么话不能好生说?还不快松开”

广老爷倒不是要打他。要打也是等赔了罪后,苏家或消气,或不消气,到那时再打不迟。坐着思量半晌,向广大少爷道,“你现就带了这两个去苏家。只说苏家老爷的话儿我已知道了。想来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我们广记也是几代老号的生意人,断不会无故使下作手段,故意做这等蠢事。”

广大少爷因悄悄向他耳边低问,“盛记之事,可说也不说?”

广老爷怔了半晌,若说,就等于自家主动承认挖苏记墙角的事实,苏家与他们下的套子,可说是活该若不说,这明明是苏家已把套子下了,却不和他家挑明……

一时没了主意,摆手道,“先去探一探回来再议。”

广大少爷点了几个体格矫健的男仆,推搡着汪颜善秦荇芷自广记出来,一上马车,汪颜善松了口气儿,向秦荇芷庆幸地道,“亏得有我在,不然你招一顿好打”

“我呸”秦荇芷狠狠地碎一口在他脸上,冷笑,“好个男人样儿”

汪颜善大声怒道,“我怎的不是男人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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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梁家巷子 292章 贪心不足的后果

292章 贪心不足的后果

却说广大少爷一行押着汪秦二人先去苏士贞府上,守门的小厮一听来意,没好气儿道,“还敢有脸来我家?我家老爷却是叫你们气病了,也把我们外亲的朱老太爷气恼了,拿了我们家老爷在朱府受审呢,还不快走,不然叫你们吃一顿好打”言罢把大门“咣当”一声,撞得震天价儿响的关上,自里头下了门闩。

广大少爷如何受过这样位贱之人地闲气,叫了几声,里头不应。说是来赔罪,里头人只说苏老爷不在家,叫他们快走,莫脏了他家的地。气得广大少爷抬脚要踹苏家的门,在空中僵了半晌,终是不敢。回身狠狠瞪了汪秦二人,转身上马车,往陆府而去。

听闻那位苏小姐可做其父一大半儿的主,事又关她……不想到了陆府,刚敲开门儿,就叫人骂了一场,“不开眼的狗东西,我陆家也是你们敢欺的?我们老夫人气病了已使人送信到徽州府去,等我家地人来了,再和你们算帐”言罢就摔了门,门板强强擦着广大少爷的鼻尖“咣当”一声合上了。

广大少爷气得无可无不可,忍气又往朱府去寻苏士贞并和老太爷当面道歉,到得朱府,更干脆利落,老吴开了门,只一个字,“滚”便就合上了。

广大少爷一路上怒气聚到极点,返身拿了汪颜善,拳头劈头盖脸地就落了下来。汪颜善抱头鼠窜,哀嚎不已。

如此在朱府外头闹了半晌,终是垂头丧气回了分号。

广老爷听得广大少爷这半天的事儿,不由连连冷笑,“苏家这是躲着了?我不信,家里他能躲,铺子可也能躲?明儿就往铺子里去寻若寻不着人,我们是不走地”

广大少爷受了一肚子气,又恼又无可奈何,打心里底是要和苏记闹上一场,可是,如今人家抓着他家的银子。自家手中的券子,已如白纸一张了。

那可是白花花的十五万两银子

强自舒了舒气,按奈满心恼怒,和广老爷商议道,“父亲,苏家虽可恶,咱们却不能硬来。只堵了他家铺子,又能奈何他?他家的铺子里只是极少一部分生意。余下的是找了分销地人家,在江南各府在卖。我家与他家闹几个月,倒把我家给连累垮了。”

广老爷极是气闷,也知这话有道理。闷思半晌道,“单是苏家却没如此大的能耐困住我们。往苏州府送当的人家,可都是谁家,你查清楚了?”

广大少爷摇头,“那几户人家不是说原是世家,如今没进项,要当了做生意。便是什么广州来地,福建来地,还有河南府来地,说往前要做生丝的生意,一时下银钱不凑手……”

说到生丝的生意,广老爷心中又是一紧,极是懊恼,往年生丝下来的时候,他们当铺是主做这一项的,那生丝虽利薄,量却大,一年丝季下来,也挣好些银子。

如此手头半分银子也无,这肥肉只眼馋却吃不得。

气得把拳头在几上捶了捶,无可奈何。

如此,父子二人闷了半晌,广少爷道,“不若去找找尚家,问他可知内情。”原先尚家和广记也是因生意上略有交情。

因初时,与苏记商谈各府设分号时,苏瑾把繁华甲天下的苏杭二府给了杨记。因海运而格外热闹的松江府又给了朱家。他是只得几个小地方,便心生不满,后知广记也做这等生意,他是有钱就要挣地,又不满意苏家,哪里管得许多,两家遂一拍即合。就有了后面的事儿。

“罢,去寻他吧。”盛怒过后,广老爷也知,这事还要缓着来。谁让人家如今扣了他家的命门?

次日一早,深受打击的广家父子就去了尚家。

这位尚老爷此时也正不得主意。苏家的事儿他是听说了。犹其是朱老太爷当街打人,闹着要广记收当,这本就是不寻常地事,隐隐觉得事情坏了。

差人悄悄去松江府问,带回来的信却说,朱大少爷说了,他不曾和苏家说什么毯子的事儿。心中虽稍安,却仍是惊疑不定。

突听广老爷一行来了,正如棉堆儿滚进几颗火星子,生怕叫人瞧见,嘴风一吹,就大火烧了自家。慌不迭的叫把人迎进来,犹心虚地叫人去看看,可有人瞧见。

广老爷见他避自家如避火,如避洪水猛兽,心中恼怒不已,沉脸坐在厅里不语。

尚老爷又怕得罪他狠了,只得赔着笑脸儿,“广兄今儿怎的突然来了?”

广大少爷、三少爷将他方才那行径瞧在眼中,颇是不快。广三少爷就哼道,“尚老爷似是不欢迎我们来?”

尚老爷忙赔笑道,“贤侄说哪里话。怎能不欢迎呢。”话虽这样说,脸上的笑意却寡淡勉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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