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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赊美人心(97)+番外

饶是她壮着胆子,也不禁惊的后退了一步,脚一下子踩到了几根劈好的圆木上,实实的跌了一跤,腰窝嗑在了槽角,疼的当场就迸出了泪。

等到端着热粥的杜和过来时,檀婉清从地上爬起来面上有几丝狼狈,杜和没有下来,人又隐在黑影里自然没有看到,只见到接碗的手背有些红痕,倒是问了一句,檀婉清哪里肯跟不熟悉的人说自己刚才吓的狠了,摔了一跤的事儿,只含糊道了句无事,将粥碗接了。

檀婉清疼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还好没有撞到骨头上,不敢再往黑影里走,只能缩在火槽边有亮光的地方,然后看着手里的肉粥,筷子上还横着两块热气熏软了的蜜糕。

檀婉清擦了擦眼角,她惯不会委屈了自己,本来就难寻热食,怎么样也要先填了肚子再说。

蜜糕很甜,粥很香,可在这样眼前火星迸溅,四处影影绰绰的“地下室”,再好吃的东西,也没了心情,如嚼蜡般咽了下去。

杜和取了马车的皮子送了过来,顺便取走了碗,檀婉清抬头,眼晴左看右看,直望着杜和身后,可是空无人影,想的人并没有来。

说不上心下是怎样的空落落,慢腾腾的将皮子铺在火槽旁,狐裘盖在腿上,坐在那里揉着腰,不知是等什么,等了好久,直到再也没有脚步声传来,才慢慢躺上。

外面荒野一阵阵“呜呜”仿佛女人哭泣地寒风,越来越大,四处卷集着黄沙,抽打着离得很近,仿佛就在头顶上的那层单薄的屋盖,不知多久,一块遮挡的木头被风吹的松了,“哗啦”的掉了下去,滚出了老远。

檀婉清的心口跳的飞快,睁开眼晴担忧的望着上面,怕下一刻,那几块烂掉的房顶就要被掀翻了去。

因为寒风不停的灌入,火槽的热度也降了下来,檀婉清虽然起来扔了两块木头,可身上仍然冷的很,只能一动不动的缩在狐裘里,保存着热量。

不知过去多久,入口有响动,接着有人自梯阶下来,黑暗中看不见那个人的脸,只见到他猫着腰走过来,似打量了下她,接着轻手脚的顺着另一边留出的位置,躺在她的身侧。

原本全身紧张,心跳如擂的檀婉清,再也忍不住的转过身来,偎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还道你胆子多大,这样就被吓到了?”黑暗中男子不善的声音传来,可人却是侧过身方便怀里的人抱着,甚至自解了腰带,扒了衣衫,方便人偎进怀里取暖。

第72章

人的肌肤是这样的温暖炙热熨帖吗?体味也可以那样的煦阳醇厚吗。

能够熏的人心如喝醉了一样……

她将冰凉的脸颊贴在这具宽阔厚重又火热的胸膛上,耳边听着胸腔里缓慢又有力“咚咚”的跳动声,一下一下,稳固而坚定,她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一瞬间,外面那种狂暴的寒风已成了背景,即便下一刻掀起了屋顶,好像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就再也不必担心,那是一种由心而发出的,陌生又坚定的安全感,仿佛他就是一棵将她牢牢包裹的树,她只要紧紧攀附就好。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弄不清楚,自己是因境而生?还是她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

而被她当做“树”的谢承祖,又何尝不是如此,一向表面温婉可骨子里却淡淡的人,竟然不必勉强就主动的将首埋在自己胸膛,主动窝进自己颈窝中,吐气如兰的气息贴着他的体热,心跳竟然是急切而杂乱无章的,他的嘴角在黑暗里微微翘了起来。

口中却是轻哼了一声,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不甘的道:“仇人可不管你冷热,不会给你抱着取暖。”

“若我将檀璟妍的仇放在你身上,每日将你驱到外城,与那些难民一起同吃同住,粗食陋室,扛石砍柴。”他握着放在腰间的手,“你说,你这样细皮嫩肉的指头,可受得了?”

若他对她只是单纯复仇雪恨,断然不会这样费尽心思的接近她,便是床第间也忍了又忍,处处温柔,生怕弄伤了她,这哪里是当她作仇人?她为何不明白?难道自己做的还不够明显?

檀婉清沉沉欲睡间,听着他的话,一阵暖流溢过心田,甜蜜中又带着丝无奈,到底是谁逼迫她暗示着她当年犯下的错,如今却倒打一耙,可现在的她只想从他身上汲取如炭一样的温热暖意,没有心力与他争辩,只是将头又往他怀里窝了窝,愈加柔软的身体更加帖服于他。

他的声音随着她的动作而止,低下头他心疼地轻啄她柔顺的额头,手慢慢给她揉着刚才痛呼的腰际,动作极是轻柔小心。

两人的腰带已甩在了一边,衣衫和内衬凌乱的都掀了开来。

因多年习武操,练,男人的身材修长健壮,脊背挺直身姿极佳,无论肌肉还是皮骨皆充满了力量,也因为力量,所以缺失柔软,可正因如此,才会充满着安全感,如一堵坚硬能够护人周全的墙。

为她挡去了外面一切寒风暴沙。

……

早上檀婉清醒来的时候,神情惺忪懵懂,在黑暗简陋的地屋中,一身比雪还白的肌肤,掩在同样白的狐裘中,只余露出肩膀少许,与晶莹白嫩的小脚在外,却丝毫也不觉得冷,因为贴着她的仿若一个肯炉。她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正仰着脸承受着对方细细密密的亲吻,脸颊、耳朵、鼻子、耳后的一侧颈项,反反复复,一直流连不去。

以往的她对这样的频腻举动,总有些躲避厌烦,今日重温,却觉一股陌生的感觉让她胸口涨满,心头异样,一时情难自禁之下,竟是翻了个身压住他,主动低头覆上那看着冷硬,却出奇柔软的双唇。

在二人之间,若她肯不敷衍,哪怕只稍稍热情上一分,也必是无往而不利……

实践为满,理论缺乏的谢大人,何曾见识过这般风情与手段,在僵了片刻,就再也无法保持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快速沦陷。

在翻过身去,肩胛骨上深深的凹出一道深沟,滑动的蝴蝶骨是从未有过的激动与火热……

昨日还“相敬如冰”,今日一早,他们家大人又围着转起来,跑前跑后,抱上抱下,檀婉清昨日撞到的腰处,虽然没碰到骨头,可到底有些伤着了,难免侧卧不适。

大人难够更小心的护着腰处。

众人眼尾的余光是雪亮的,那伤腰,难免想歪了,看向自家大人的眼神皆意味深长起来。

杜和还拍着谢守备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道:“大人虽勇猛,可女人到底柔弱了些,不可拿出战场冲锋杀敌的劲头来对付,咳,这冲得太猛了,伤着身子可就不好了……”尤其那位还那么娇滴滴的,光想想也知道那情景也得是一朵嬌花指碾成泥,怎么一个可怜了得,难怪走路都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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