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情赊美人心(41)+番外

“据说是渡口那边,。”

谢承祖想了想,放下帐薄道:“先派人过去,最好查探到他们的落脚地,连窝端掉。”随即又道:“渡口是两城交易拉运货物的要地,明年外城建到渡口一里之遥处,在那里设也一下道城郭,派下重兵把守。”

王骥很想说:“现在连伙食钱都无预算,明年建外城之事,岂不成了空淡。”不过也没敢说出口,只道:“我手下一个小兵家出事了,那伙瓦刺杀人放火烧村,还掳走了他亲姐姐。”

“现在正红着眼要找他们拼命,一直在营里闹呢,三五个人都拉不住。”随即他咬牙切齿道:“那群该死的瓦刺,女人若落在他们手里算遭了殃,若被我探到老窝,非一个个扒了他们的皮不可,算是遭了殃。”

他与大人缴了多少瓦刺老窝,见了多少被折磨的死不瞑目的卫安百姓的妻女,她们个个都是好人家的妻子女儿,到了那群畜生手里,连猪狗不如。

看到那般惨状,连不少杀进去的军兵见之都落下了眼泪,个个激奋的恨不得生剐了他们。

谁家里无妻女,谁不人生父母养,谁能亲眼看自己的亲人被畜生糟蹋不成人形,落到那些人手里的女人,鲜少有好胳膊好腿的,那刀刀划皮肉的情形,自是不必提的剐心之怒。

谢承祖立即站了起来,严声道:“此事为何不早说?不必派人我亲自去。”说完又回身道:“他是哪个营的,将他立即带过来,备好马一起出发。”说完站起身。

王骥心道,这不是没找到老窝吗,若找到了,他早带人冲进去了,不过大人亲自出马,自然多几分把握,随即又笑了笑,一个手下小兵的姐姐,大人都愿为其出头,可见其真性情,不过话说出来,如果不是这般的性情,谁又愿意为他出身入死,一旦按下此事,那小兵必然心寒,军营内必是有怨言,但若为其挺身出头,就算救不回人,也是受人敬重人心所向。

谢承祖大步走至门口,王骥跟随其后,刚迈过门,突然一人飞快奔跑进来,见到谢大人,便往地上一跪,伏在地上低头抖着声音道:“大人,沈姑娘不见了,与她的丫头一同不见了,属下五更时发现门户紧闭,平日这时,姑娘早已起身梳洗,可是今日一点动静都没有,属下斗胆攀上门墙,发现已人去宅空,后墙有布绳与凳,恐是昨夜翻墙离开。

属下将四个城门查遍,沈姑娘二人是今早四更,坐与曲家运送布匹的马车,自西城门离开,恐怕此时已到渡口,大人,是属下疏忽,请大人快些派人前去将姑娘追回来吧。”

谢承祖听闻后,整个脸色都阴沉起来,抿着唇,还未待开口,突然外面隐隐传来一声炮声,几人心头一震,那是敌军临城的信号。

接着杜和匆匆从外面赶来,一见到谢承祖,便低头拱手道:“大人,离渡口最近的炮台连发三炮,有三十名以上的瓦刺出现在渡口一带,据三十里外快马回来的传信兵所言:“共有三十七名瓦刺骑马自渡口西面山坡冲下来,截走了施家粮商四车粮草,曲家五车布匹,所有男子被当场斩杀,除去两具赤,身露,体女尸,其它人都被其一同掳走!”

谢承祖回头,盯着地上的左进道:“你刚才说她坐谁的马车?”

“大人。”那探子左进头已拱在地上,他道:“是今日四更,坐的曲家的马车。”

谢大人的拳手突的发出几声捏紧的骨脆响,一脚踹开了跪在地上的左进,一言不发的向门外快步走去,可任何人都看得到,那神情的可怕。

杜和同样看不出不对劲来,大人年少老成,少有这种失态的时候,连颈上的青筋都暴起数下,“大人这是……”

王骥难得的一脸郑重的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左进道:“你就原谅大人吧,他现在,恐怕肝胆都要疼碎了,难受的控制不了自己,诶,大人他护着这么久,自己都不舍得下狠手的人,却落到群畜生手里,你想想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第29章

车马七拐八扭,顺着小路一道颠簸的进了一处稍茂密的丛林,也不知这些蛮子是如何将马车赶入其中,车中藏着的两个女人,可受了大罪。

檀婉清的额角火辣辣的疼,不知蹭到了哪里,恐怕是破了皮,两人被车翻的东倒西歪,多少会发出些声音,全靠着马匹拉不动时发出的嘶鸣声,才堪堪遮掩过去。

直倒马车被拉入了林中的一片空地,才总算停歇下来。

这一股人数不算少的蛮子,一直躲在这片丛林中落脚,靠着小股四下抢钱抢粮补足供给。

游牧一族居住之地气候恶劣,物资匮乏,族人常年四处迁移,居无定所,远不如城原之内地质优良,土地肥沃,一眼望去,大片的粮食积谷,黄灿灿的引人。

加上他们剽悍勇武,弱肉强食又善于骑射,城原之边防自然深受其患。

檀婉清心里清楚,这是游牧与农耕的风气引发的冲突。

都是靠天吃饭惹的祸!

最苦的就是战乱中百姓。

一边是文章词赋,靡靡之音的盛世,另一边还处于靠食猎野兽而生,追逐水草而居的原始时期。

一旦被抓住了,满腹的理论跟谁讲理去?

檀婉清就算知道,言语不通的情况下,也吓得通通都不管用,一时之下,当真是六神无主,只能与瑞珠两人缩在一堆布匹之下,连气都不敢大喘,茫然无措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野兽呼嚎,寒风刺骨。

彤云密布,朔风渐起,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须臾四野难分路,视线十分的暗,只一会的工夫,便千山不见痕,一切都成了银霜般白茫茫的一片。

借着天气的寒冷,那群蛮夷回来后,并未急着清点战利品,而是将几辆劫来的马车一齐赶至空地,留下两个蛮军看守,便进入了帐篷里取暖。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棚子内的檀婉清根本无法知道准确的时间,她只是在一切都毫无动静之后,才紧张的探出头,尽量让自己手不发抖的去掀盖布的一脚,刚刚掀出条缝隙,便眼晴一缩,将盖布赶紧放了下来。

在车子不远,有一双用鹿皮布带绑着的靴子,估计是留下来看着货的蛮夷子。

他们并不固定在一处,而是不停的绕着车辆走走停停。

大部分人进了帐篷,又是在这样的野林中,有着绝佳的逃跑机会,可正因为这两人,檀婉清与瑞珠仍是连头也不敢出,又被困在了方寸之地。

听着两个人,踩着雪“咯吱咯吱”的脚步声,身后的瑞珠,紧紧的闭着嘴巴,可是脸上都快哭了出来,被檀婉清再三的对她摇头,她只得用力的憋着,两人悄悄的趴在那里,严寒地冻间,一动不敢动,这滋味儿当真是半点不好受。

好在心中有一股逃生的希望在,才能苦苦的坚持下去。

上一篇:退团后我成了极限运动员 下一篇: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