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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抽卡,我从来没输过(333)

两扇红木大门被叶争流直接轰出一个大洞,隔着那个焦黑而冒着浓浓烟气的门洞,单枪匹马的叶争流正和里面一对侥幸无事的野鸳鸯看了个对眼。

松动的门轴承受了如此爆裂的冲击,再也无法履行自己的职能。在三人对视之际,厚重的门板慢上半分地整个拍在了地上。

被大门落地的动静提醒,宅院里的野鸳鸯忽然回过神来。

他们抱在一起直打哆嗦,眼看着那一脸冷淡的少女跨过门口,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嗓子。

“来——人——啊——”

“遇袭了!!遇袭了!!!!”

叶争流嫌他们叫得太吵,直接每人一记手刀,把人直接放平。

大宅中的人听到门口的动静,急忙跑出来查看情况。

要知道,他们方才正在好生快活,突然就有惊雷之声在大门口响起。

虽然没看到天上打闪,但不少人都错以为自己因为太过出格,所以居然招来了天打五雷劈。

许多人一个哆嗦,再战不能,心里当真又恼又气。

能入大宅的这些人,身份最低也是黄衣教徒。

要知道,在欢喜观的级别里,黄衣教众便有资格获得点灵的机会。正因这个缘故,此时聚集在这间宅院里的信徒里,几乎没有不是卡者的人。

那店小二只是底层教众,对于欢喜观的发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毕竟,要是全都按照拉人入观计算功勋,每一次升职都需要拉来四的若干次方的人,升到紫衣教众需要拉来一万六千余人入观,不知要弄到猴年马月去。

所以,在欢喜教中,点灵成功,成为卡者的黄衣教众,便另有一套更为容易的计功方式了。

现如今这这宅院里,差不多有一百六七十人。

他们人人都怀着一身的卡力,自持卡者身份。所以面对老巢竟然被人捅上门来的事,这还能忍?

不少人当即朝着声音方向跑了过来,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遇袭的太过突然,他们甚至来不及把丢下的衣袍穿上。

叶争流就眼看着一群人,一跳一甩,一抖一甩……

叶争流:“……”

叶争流的眼神,陡然失去了高光。

什么都别说了,这一天她实在经历了太多。

欢喜观下发的固定制服,统统都是普通衣料,所以它们只有颜色上的差别,并无防御上的区分。

从这个角度来看,既然不能起到防御的作用,那么大家穿不穿都很合理。

但他们其实应该记得把制服穿上的。

因为如果他们穿了的话,至少能够把叶争流的狂化状态减轻三分。

望着眼前的一片肉色,叶争流的嘴角露出一抹逐渐变态的狰狞微笑。

迎着对面卡者们的若干起手式,不等他们朝自己抛出攻击,她便已经亮出了袖中烟凤翎,起手就直接开了大招。

黄阶卡——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毁灭吧,快点的。

剑气如霜雪般平平斩向大宅的内堂,冷厉的寒光如珠似雪,亮彻天际。

非要数万次在雪山之巅上的挥斩,将终年不化的皑皑积雪尽数容纳进自己的剑意和胸襟里,才能造出这样的一道剑意。

又要站在寒山之巅,数不清次地自峰顶远眺,把人间纵横的城池和田地全都收入眼底,透过云雾描摹出红尘的形状,才能蓄养出这样肆意纵横的豪气。

由云渺之和赵玉浓合力送给叶争流的剑气,是世上最美的一剑,却也是最冷厉的一剑。

在叶争流如今的卡力加持之下,这一剑不但破墙而入,毫无顾忌地毁去了半座大宅,其四溢的剑气甚至直接掀开了整座宅院的屋顶。

此时建筑一律采用榫卯结构,不但看着气势恢宏,实际耗费的木料和手工也是极多。

正因如此,偌大一个屋顶被剑气粉碎,无数瓦片和碎裂的木头纷纷扬扬如雨点般砸下,在大半座残破建筑的映照下,生生营造出一种“眼看他楼塌了”的狼狈之相。

信徒们狼狈地捂着头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他们才一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处处都是的瓦砾、碎料、还有无数倒塌的树木。

倘若这座大宅并未建在城外,而是立于城中的话,想必半个小城的百姓此刻都要被这交战的动静惊醒,误以为是大地发怒了。

但即使欢喜教的据点设在城外,宅院里享乐的也全是黄衣以上的教徒,人人几乎最少手持一张卡牌,他们也仍然不免被这巨大的动静惊动,以为是上苍降下了天罚。

许多教众脑海中都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说刚刚那巨大的爆破声是天雷,那如今这道寒冷的锐光是什么,是闪电吗?

当真是老天对他们的行径都看不过眼了,所以这才招来了雷劈?

没等这个念头更成型一点,他们便已经在这波攻击里失去了意识。

将雷公电母的职责执行于一身的叶争流,其实并没想那么多。

她只是知道这座大宅里人比较多,所以先用两个清图大招,以此废去大部分战斗力而已。

虽然即便这些人成群结队,叶争仍然能对付不了,但一瞬间扑上来的人要是太多,那叶争流也烦。

特别是……欢喜教这种形式的教派,叶争流当然就更不可能给他们扑上来的机会了。

都不提卡者不卡者,战斗值不战斗值的事,光是在衣着上,他们和其他对手就有极大的差别啊!

两轮大招的时间紧挨着,几乎不容喘息。

等这两道攻击用过,整座宅院里最大的一座高楼才慢了半拍给出反应。

随着两声并在一处的巨响,两扇楼门豁然洞开。

那楼台的大门极其高大宽阔,当两扇大门一同打开时,其间的空当甚至足足容得下八个同时张开手臂的成年男子。

这座楼台的举架格局也相当高挑。大门刚一打开,叶争流的视线便直直对上了里面供奉的神像。

那尊神像呈现半卧之姿,修筑得极其高大,足足有两丈多高,十丈余宽。

神像的面目被雕琢得极其妖娆俊美,一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目被工匠点琢得极其传神,点漆似的眸子仿佛能勾魂摄魄似的。

若不是它的体态太过巨大,几乎会令人怀疑此时支着脑袋,侧躺在供桌上的是个活人。

叶争流若有所感地抬起头来,便透过巨大而空旷的门洞,于那只着一条薄纱的含笑神像对视了个正着。

刹那之间,仿佛秋日的静电似的,一股猝不及防的冷意划过叶争流的背脊。

那感觉一闪即逝,却极其熟悉。

叶争流回忆起来,当初在浮生岛上见到极乐神女像第一眼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令人不舒服。

但极乐神女令叶争流狂跌san值,是因为极乐神女密密麻麻地将自身器官复制粘贴。

眼前的欢喜尊明明像个正常人,怎么也会激起叶争流的异样感?

叶争流紧紧盯着神像不放,看了好一阵,这才察觉到其中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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