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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修仙(635)

至于血神子,这与其说是一个人名,倒不如说是一个称号,凡能号称血神子者,俱是那血神宗内定下任继承之人,堪为血神宗少主,如今能叫他与鬼屠联姻,必然是已然确定下来,从此就只有这一位少主,也只有一位血神子了。

徐子青听完这些,又询问道:“此二人如今的修为如何?”

凌迁眼里有一丝忧虑,但这也是他早已探得之事,就说道:“鬼屠阴山本是金丹后期巅峰修士,就在一年前突破至元婴初期,如今据说境界已是稳固下来,再过不得多少时日,便同血神子完婚。而血神子他年纪较长,早在百年前便已是元婴老祖,十余年前再度突破,已至元婴中期境界了。”

两个年轻魔头在两尊巨擘魔门里都是一等一的佼佼者,仙道门派天才虽多,但可以同他们相比的却没有几个,这于仙道而言,并非好事。

更何况,如今他们更要结合,到时两大魔门也联合起来,仿佛有阴谋酝酿其中,让人只觉得半点疏忽不得。

徐子青得知这个,倒并无太多忧心,那两人一直在倾殒大世界,还可以将修为提升到如此地步,必然奇遇连连,资质超凡,可他与师兄在这等事上绝不畏惧,那鬼屠阴山也好,血神子也罢,未必能威胁他与师兄。

他如今想的却是,联姻之事突如其来,莫非真是人魔所示大劫?可若是没有引子、由头,也绝不可能至于如此。

既然想起,徐子青便也问出。

凌迁又道:“联姻之事,确是有缘由的。”

徐子青神色一肃:“详细说来。”

凌迁点点头:“此为魔门内部消息,晚辈所知亦并非十分明了,只是隐约听说,那血神宗得了一座奇矿,产出一种异铁,对魔道功法突破有绝佳妙用。那血神宗里,就有不少‘血神子’都借助此矿顺利突破,潜力最高的那位,就是如今的血神子了。因此事,血神宗内门里元婴修士暴增,对那鬼灵门造成不小压力,后来鬼灵门不知从哪里打探了来,主动寻上血神宗,去寻求这种异铁,为的,主要就是那在金丹后期巅峰卡了许多年的鬼屠阴山了。”

那时血神宗提出要求,鬼屠若是突破,便要嫁入血神宗,成为血神子的道侣,只因这异铁炼制之法,只有血神宗核心方知,若是鬼屠不肯嫁,就是外人,自不能允——这法门霸道,鬼屠若是不能借此突破,只有一死,倒是不怕她去泄露。

鬼灵门垂涎此法,鬼屠也是心气绝高之辈,不肯落于人后,最终鬼灵门顺水推舟,鬼屠也应允了婚事。

由于这种种缘故,才有了两宗联姻之事。

凌迁又道:“鬼屠突破以后,婚事已成定局,就有不少小型魔门在各地同仙道小派争执厮杀,为的便是掠取足够血食、精粹神魂之类,作为婚宴上进献之物。”

所以,在近年来,邪魔道越发躁动。

徐子青总算明了,他叹了口气:“那两个宗派联姻的良辰吉日,乃是何时?”

凌迁说道:“尚有三月余。”

徐子青想了一想:“那奇矿所在,尔等可曾查探而得?”

凌迁苦笑:“这却不得而知……如今除却那血神宗外,便是其他的魔道宗派,也不知晓,晚辈手下许多暗线时时查看,也是毫无头绪,到后来还有打草惊蛇者,便直接被迫害而死。若非那暗线机灵,将线索引到一个小型魔门身上,恐怕那暗线所在暗哨,也要被血神宗拔除了。”

徐子青也知道那奇矿既为引子,定然不会轻易探知,如今询问过,也不过是让心中有数。

他就安抚道:“此事自仍要查,但诸位身家安全亦极重要,可徐徐图之,修行不易,万勿轻易毁损。过一段时日,主宗将有数十人前来相助,到那时便宜行事。”

凌迁闻言,感激不已:“多谢两位巡察使体恤!”

徐子青见状,就叫他先行退出。

待人走后,徐子青才对云冽说道:“师兄,不如自明日起,我两个出去走走?”

云冽略略点头:“也好。”

师兄弟两个,就决意要亲自去瞧一瞧,这北域中的人俗风貌。

再说另一头,甲二奉徐子青之命,自北域回归,到东域去寻他几个弟子,以维护那些弟子安危。他身为星奴,早将身家性命系于徐子青身上,自不敢有半点违背,就用心寻访起来。

因他又大乘修为,赶路起来极是便利,比起跟随徐子青、云冽等人同行,就还要快上数倍,而他渡海之时,亦无需行船,只消自行用了本命神通,就很快到达了所欲前往之地。

甲二已知徐少主有四个弟子,炎华与云天恒,一个重伤,一个为其疗伤,必不会离开五陵仙门,胡雪儿修为最弱,即便呼唤,怕也不会那般清晰。最为可能遭遇险难的,便只可能是为胞弟寻药的月华。

第604章 甲二

有了这个推测,甲二便择出月华的气息,开始推算起来。他虽不及徐子青与月华之间牵绊颇深,却可借助自身与徐子青之牵绊间接搜寻,加之他原本境界比徐子青更高,故而测算起来,也颇为迅速。

而且,他既已知晓徐子青先前推算详情失败,如今便只是算一算那月华所在大略方向,这一算,自然就算了出来。

很快,甲二划破虚空,隐匿遁行,短短几息工夫,就到了一处荒野之外。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竟不曾发现月华的踪影。

……莫非是算错了?

不,以他修为,不当如此。

那么,大约便是……被蒙蔽了罢。

只是究竟是何物,居然可以扭曲那天机测算?

思及自家少主下令时那一抹慎重,甲二心里也有些焦虑。

他取出那缕气息,再度推算,再度划破虚空而行。

如此再三,周而复始。

足足测算有一个多时辰,甲二终是发觉,自己原来正在方圆百里之内不断挪腾,不曾远离……果真,是被什么物事影响了那测算的结果,才使得他总是寻不到确切所在,反而只能在一片地域里兜圈子了。

不过,既然是兜圈子,那被扭曲的目的之地,理应也就在附近了。

左右也不算十分广大,他不能推算出来,便一一去寻就是。

如此想着,甲二定了神,又将神识外放,一瞬间就把这百里之地尽数笼罩进去!

——他每一个角落,都不会放过!

月华眼见异状陡然爆发,心中急跳。

他现下知晓是自己方才误会了虞展对炎华之念,出言叫他死心,本以为是体谅于他,孰料一步错步步错,以至于如今的虞展书生受了刺激,才引出这般景象。

焦急之余,月华不知如何补救,只好快速说出“只消师尊应允即可再见炎华”之事。与此同时,他却越发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书生了。

像是轻不得重不得,一个不慎,就叫人心惊肉跳。

——纵观无数年月,月华还从不曾如此心境动荡,可见做一株清净白莲与化形为人,仍是大有不同,也难怪炎华去一趟人间,便对一位凡人情根深种,居然做出那等逆转阴阳毁损根基的大事来!

幸甚,这书生虞展像是耳根子不硬,在月华提及能有机会见到炎华之事后,他竟生生平静下来,再不同先前那般形貌可怖,闹得个天翻地覆。

只见那动荡不休、几近凝聚为实质的恨意缓缓平和,就如同一层瞧不见的波浪般,在那虞展周遭缠绕,也仿佛将他浸泡在一重深水之内,只有他这一尊人影浓墨重彩,偏生却五官模糊,似乎俱被扭曲在恨意之中。

然而那骤变的天色,却仍旧晦暗,还有更多鼓荡情绪,思念悔恨,滚滚如潮,往四面八方溃散,不多时后,又有更多七情六欲汹涌而回,同样聚集在那书生虞展的周围之处。

终于,在半个多时辰之后,书生那越发乌黑的唇,越发气流翻腾的双眼,也都回复到和方才一般,只是他面色更白,好似带上一层惨淡荧光。

此时这书生的气势,比起刚才更为压抑,也更为强大了。

月华由身上禁锢敏锐察觉,书生的力量,似乎也更加可怕。

他到底是如何造就?好似一提及炎华与从前之事,就要变得喜怒不定起来。

猜测再多,月华也不会想起人魔之事,他只是十分警惕,留心这看起来极似一尊魔头的书生虞展。

而虞展稍稍冷静之后,捧着那内中蕴养一个胎儿的光团,哑声开口:“带我去你的宗门,寻你师尊。”

月华意欲摇头,却发现摇头不得,便直接“想”道:“师尊如今与师伯出门巡查去了,并不在宗门。”

虞展呼吸有些急促:“那炎华呢?”

月华道:“炎华倒在,你一身诡异,却进不得五陵仙门内门。”

虞展的气息又有些不平稳。

月华续道:“师尊不允,我便不能带你前去,否则要被阻拦于宗门之外,对你毫无益处不说,还会有损小竹峰一脉清明,于炎华更是不利。”

直至月华说起了“对炎华不利”的字样,那躁动的书生,才再度压抑了住。

虞展捂住了脸,低声询问:“那你师尊,又在哪里?”

月华开口:“师尊已往北域。”

正这时,那虚空之外,忽然传来一阵爆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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