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假少爷软O兔兔是病弱万人迷[重生](99)

江雾萦没敢问只是“想”,还是……

他只踟蹰道:“我高三那年,杨兆兴是你打的吗?”

江执简闻言毫不犹豫道:“是。”

**

江雾萦在小别墅里住了十年, 期间断断续续换过四五个佣人,高三那年恰好换了个名叫杨兆兴的中年男beta。

大概是看江雾萦是被江达曙丢出来的弃子, 又温柔没脾气,杨兆兴便不怎么用心给他做饭,每顿只有素菜不说,连佐料都顺着性子放,某次别墅的盐用完了,他居然让江雾萦吃了一个礼拜不放盐的饭菜。

江雾萦某次问他是否可以煮点鱼,杨兆兴脸不红心不跳道:“小江啊,江董事给我们的工资就那么多,荤菜要么油要么腥,做起来也费事儿,所以……”

江雾萦不晓得江达曙给出的薪水有多少,却明白哪怕自己命令他做,也不会得到什么认真烹饪的食物,从此便再没提过。

吃了一个多月的素,江雾萦在期末考结束的当天晕倒进了医院。

出院那天回别墅,却见杨兆兴难堪地趴在门口栅栏边,脑门上缠着渗血的纱布,鼻青脸肿、胳膊腿儿都打着石膏,顶着猪头脸嚎啕大哭:“小公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江雾萦不明就里,却也不愿再与他有任何来往,自顾自进了门。

此后负责烹煮打扫的便换成了一个富态和气的女beta,做的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至少是规规矩矩、营养均衡的家常菜。

**

江雾萦望着面前眉眼沉沉的alpha,半晌说不出话。

江执简自然看出他十分惊诧,兀自道:“萦萦,我说这些不是要向你索取什么,只是你终于不用再受制于江达曙,为了这一天,我……”

他嘴上说着不索取什么,却倾着身子朝江雾萦越凑越近,喃喃道:“好香啊……”

江雾萦无所适从地偏过头去,急声道:“……休、休息吧。”

江执简面庞停在他颈侧,凝睇着近在眼前的可爱腺体,良久方道:“……好。”

alpha呼吸间含着先凛冽后平和的乌木香,如有实质般拂过omega娇弱敏感的腺体。

小兔子那双长耳朵陡然一颤,局促地捂住自己的颈项,一副被欺负得不知所措的可怜模样。

……再多看恐怕要失控。

江执简艰难地将目光从那处粉嫩柔腻的皮肤上撕开,终于出了浴室。

**

约莫是怕江雾萦不自在,等江雾萦洗完澡出来时,江执简已躺在睡袋里,一副已然入眠的形容。

江雾萦蹑手蹑脚地关灯上.床,原本换了新地方,他应当难以入睡,可今儿又是爬山写生、又是和江达曙冲突、又是被猝不及防地表白了一通……小兔子脑中千头万绪,身子也困倦到了极点,竟没过多久便陷入沉睡。

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浓暗色里,床侧地板上躺着的人悄然睁开了眼。

今日那场雨落得酣畅淋漓,雨后便是如洗的晴夜。

窗帘遮光性不强,朦胧月色如烟似雾,柔婉地洒进来,摇曳着漫过这间小小的居室。

床.上人睡得无知无觉,在空调暖风里踢开了一半被子,露出一双莹白如新雪的衤果足,玉豌豆似的脚趾光滑圆润,触感软嘟嘟的,藏着沐浴露的香气,丝丝缕缕尽是甜软的椰子味。

睡裙一侧肩带滑落,细腻清峭的肩头骨肉匀停,仿若造物之手雕刻而成,骨节微凸处甚至染着花瓣似的桃粉色。

只是不经碰,指腹只消轻轻磨一磨,那粉色便更深了一点。

**

昨晚讨论得太久,带队老师给放了半天假,故而江雾萦直睡到日上三竿方醒。

睁眼时江执简居然还没走,坐在自己的睡袋里直直地望着他,眼底血丝比昨日多了些,倒像是没休息好的模样。

或许睡袋实在不够舒适。

察觉上臂触感有异,江雾萦垂头睨了眼。

“……”睡裙的肩带都快掉到手肘了。

小兔子红着脸将自己缩进被子里,拉好肩带才又冒出头来,起身下床去洗漱。

小兔子一面刷牙,一面朝镜子看去,旋即一怔。

他又凑近端详了下,才发觉自己的眼皮的确有些浮肿,还泛着红,像是哭过似的。

身后的尾巴也感觉怪怪的,可他对着镜子瞧了瞧,洁净蓬松的淡粉色小尾巴并无异状。

他在脑中细细搜罗了一下昨夜的记忆,却一无所获。

睡得太香,连是否做了梦都不记得了。

**

晕乎乎地刷完牙洗完脸,江雾萦在浴室内换过衣服,想着去外头透透气。

可才转动把手开了门,整个人倏地被拥进了一个热烫的怀抱里。

江雾萦始料未及,连来人是谁都不晓得,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薄澜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