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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软O兔兔是病弱万人迷[重生](78)

江雾萦这一年来出入慈裕宫抄写经文已成家常便饭,因而太皇太后招手命他坐在自己身边时,众人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之色。

落座后不多时,便有宫娥将花鸟八棱提梁壶奉至江雾萦身前几案上。

小王君嗜酒,没尝几口菜肴便兴冲冲地给自己斟满一杯。

大梁尚武,宴上酒水也烈,江雾萦嗅着太皇太后桌案上飘来的浓醇桑落酒香,再动动鼻尖,嗅嗅自己酒盏里的。

怎么离这么近的,反倒一丝香味也没有?

他心中起疑,仍举杯对身侧的太皇太后道:“皇祖母,雾萦敬您,愿皇祖母万寿无疆,康宁长乐。”

太皇太后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声道:“好,好,有雾萦常来慈裕宫,祖母哪有不长乐的。”

江雾萦一与人说话便脸红,此刻瞧着比他手中的胭脂水釉盏还要娇艳三分。

他缓缓将杯盏送至唇畔,才尝到味道便一时懵了懵。

这哪里是酒,分明只是蜜水。

唔……槐花蜜水。

小王君瞪着这杯假酒,指腹在折枝浦桃纹盏外壁上碰了又碰,期盼着它能乖觉一些,自己飘出酒香来。

可酒香没等到,却反上来一缕诡异的腥气,连带整片心胸都被扼得发窒。

一旁的薄澜悬拿余光瞧着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案上的所有菜式都是薄澜悬亲手按着他的口味做的,薄澜悬又将他的酒换掉,为的便是让他多吃些东西垫垫肠胃。

可江雾萦小孩子似的,吃一口便神游天外去了,面前的盘碗与刚开席那会无甚差别。

薄澜悬只得意有所指道:“江公子尝尝那五珍脍,滋补最好。”

江雾萦只缓慢地眨了下眼,似是没听见这话。

他有些晕头转向,不晓得自己这是怎么了。

分明没有酒,何以心口脑中混沌一团?

揉揉眼睛,江雾萦勉力道:“皇祖母,陛下,雾萦有些不胜酒力,想出去走走。”

他双靥团着两朵彤云,薄澜悬见状几乎立刻眉头紧锁。

太皇太后也不放心道:“要不要传太医来瞧瞧?”

江雾萦摇头道:“只是殿中有些闷,散一散便好。”

太皇太后只得命身畔的陈嬷嬷跟着他。

江雾萦离席后,太皇太后便察觉自己那孙儿显而易见地焦躁起来。

她不由心内暗笑,摇了摇团扇道:“皇帝,哀家忽然想起出来时将鼻烟壶落在慈裕宫了,皇帝可愿不辞辛劳,为哀家取来?”

虽说此事交由底下人去便是,可孝悌为本,她差使薄澜悬去一趟也无可指摘。

薄澜悬自然应道:“皇祖母稍待,孙儿去去便回。”

却说江雾萦朝御花园去,被夜风一吹非但没觉得舒爽,反倒愈发头晕目眩起来。

他是迟钝,到了这份上却也察觉有鬼,一时茫然无措。

倘使去请太医,又怕惊扰了太皇太后,教她老人家过不好生辰。

江雾萦默默思量着,或许走到御花园闻闻花香便好了。

于是他继续朝前走,身后的陈嬷嬷提着双连亭宫灯,见他步子都打飘了,惶惶不安道:“王君可是身子不适?嬷嬷陪您去寻太医吧?”

江雾萦听不清她说了什么,脑中勉强捕捉到的几个字也无力拼凑,好容易行至御花园假山旁,步履一停便再难以为继。

他扶着假山石往地上坐,身子摇摇晃晃险些一头栽进脚边的小池塘里去。

陈嬷嬷忧心如焚,急忙便要扶他起来。

身后遽然卷来一股劲风,来人越过陈嬷嬷,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江雾萦。

**

“小江,小江?醒醒,要下飞机了。”

蒋关城见江雾萦哼着哼着开始掉起眼泪来,委实吓得手足无措,见飞机也快落地了,连忙喊他起来。

江雾萦睁眼时,一行晶莹饱满的泪珠恰好自眼眶中“啪”地直坠下来,所过之处粼粼泛着水光,蒋关城心尖倏忽一颤。

江雾萦察觉颈上触感不对,缓缓垂头便见到了那只颈枕。

他不解地问蒋关城:“这是你的吗?”

蒋关城默然须臾,江执简的嗓音已响起来:“是我的。”

江雾萦手上一僵,江执简已继续道:“新的,我没用过。”

他视线一错不错地钉在江雾萦身上,蒋关城早察觉最近这段时间他俩气氛古怪得很,忙将U型枕接过来往江执简跟前递道:“行了,小江也睡醒了,还你吧。”

江执简接了,可蒋关城下一秒便生出悔意。

后颈是如何私密的地方?紧紧拥在omega后颈上几小时的U型枕,里里外外都能被信息素的味道洇透了……对alpha的性吸引力更是致命的。

蒋关城眼神落在江执简握着颈枕的那只手上。

alpha五指都深深陷入那团软绒里,正正好在江雾萦腺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