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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软O兔兔是病弱万人迷[重生](67)

omega根本无法用言语清除掉他满脑子的凰瑟废料,直至后背抵住墙壁、退无可退才停下来。

小兔子抽了本大部头书挡住自己,生气道:“你出去。”

薄澜悬视线却不知何时定在他足踝上。

江雾萦怕冷,穿的是超厚的棉拖,里头是珊瑚绒中筒袜,纯洁的乳白色,袜筒上一边一对可爱软萌的兔耳朵。

alpha掌心圈住他足踝的那一刻,江雾萦终于急声道:“下个月!”

薄澜悬沉沉注视着他,缓声确认道:“真的?”

“真的,”江雾萦躲在比板砖还沉的书后头,手腕托举了这一会工夫便有些发酸,强自忍耐道,“现在契约还有效呢……言而无信不是、不是好人。”

腕间负累骤然一松,薄澜悬将书搁到一边,轻揉他泛红的细白手腕,低声道:“萦萦别骗我。”

小兔子难免有些心虚,小小声撒谎道:“……不、不骗你。”

**

沙漠昼夜温差甚巨,日落后气温骤降四十摄氏度,细滑的金色沙子上甚至结了霜,寒意刺骨。

薄澜息披着件薄风衣坐在考古发掘舱外,指间夹着一支未燃尽的香烟,价格低廉的大前门。

他并不吸,任由烟雾逸散在高远天穹与无垠大漠之间。

即便体质再强健,在威力甚巨的低温里穿这么点也不可能不冷,可薄澜息偏偏这么在外头坐了许久,从发梢到骨血都冷彻了。

从梦见小时候的江雾萦开始,他便魂不守舍,以致于将手机落在了来时的大巴上。

茫茫戈壁,荒无人烟,自然没有快递业务,更没有商业区,电脑版微信因为要扫码登录也用不了,他彻底与江雾萦失去了联系。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哪怕断了所有联结的渠道,他仍旧无时无刻不在想江雾萦。

连睡梦里都在想着他。

“年轻人挺有情调啊,大半夜不睡觉在这看星星呢。”

大前门不知何时燃到了头,灼了下薄澜息的指尖,他猝然回神。

在掺着霜的沙里摁灭了烟头,他抬头对来人点头示意道:“柏教授。”

考古队的老教授柏迅节手执烟杆,将花白却还浓密的头发朝后捋了捋,从军大衣口袋里掏出烟盒,往烟锅里抖了一团烟丝。

洒泪似的湘妃竹长杆一头连着铜烟锅,一头连着玛瑙烟嘴,火柴“嚓”一划,硬烟那股子呛口味便一气窜进肺里。

柏迅节年纪大了,不敢席地而坐,便靠着老胡杨树,眯着眼抽了一口。

薄澜息的彷徨愁闷都写在脸上,柏迅节也不问,兀自道:“我发愁的时候也爱抽烟,还抽了一辈子旱烟,现在知道伤肺也改不了了。”

他问得没头没脑:“小薄,你知道太太是什么意思吗?”

薄澜息一怔,柏迅节才解释道:“……不是,是现在小孩儿爱说的那个‘太太’。”

“我家小孙女总说什么太太太太的,我本来听不懂,之后她往家里买漫画书,我才知道原来太太是画画的人。”

“她那个太太最近好像开始画古董了,我就干这行的,我孙女就转发给我,问这件怎样、那件怎样的。”

“……三号坑出来的那串念珠,才直播出去,晚上我孙女就转过来一张一样的。”

“哪哪都一模一样倒无所谓,问题是……问题是串珠上这个佛头塔,碎成渣了还没修复呢,我倒先看见它完整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样了。”

薄澜息听见柏迅节苍老的嗓音迷惘道:“我这当了一辈子的无神论者,这事还真让我有点拿不准了。”

“我这把年纪了,招不招鬼神都不要紧,我就怕我干这行几十年,惊动了什么要往家里人身上报……”老教授烟抽得又快又狠,唏嘘道,“这一趟回去,我就得退休了。”

薄澜息冻到僵木的身体被这几句话冲击得更为迟滞。

柏迅节一口气尚未叹完,便见方才还如丧考妣的年轻alpha“腾”地站起来往休息区跑去。

柏迅节如堕五里雾中,茫然道:“这么着急干什么去?”

薄澜息头也不回道:“做梦!”

“……?”

可惜天不遂人愿,哪怕薄澜息除了工作就是在酝酿睡意,哪怕他迫不及待想回到梦中的大梁,也没再梦见过他出去打马球后的任何场景。

**

四号坑是这次发掘最重要的部分,考古队一致决定放在最后。

当日薄澜息一踏入发掘舱,太阳穴便一阵撕裂似的锐痛。

他步子一斜,一头碰在支起的金属架子上,“咚”一声闷响。

工作人员吓了一跳,一见他额角露出个淌血的豁口,赶忙道:“薄老师,您赶紧处理处理伤口吧。”

薄澜息对这种痛楚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