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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家新燕(125)

等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何绍礼终于一把抱住她的腰,清浅鼻息喷在她脖颈。

他低声说:“你这诱饵的分量,是不是放的也太少了点?”

江子燕笑了,她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其实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猜得对不对——”

“好好好,你都对,你说了算吧!”

何绍礼心不在焉地回答,他扳过下巴来吻她的薄唇,带着喘息。

今晚本来没有欲望的,至少,何绍礼最初是以为没有。下午足足开了四个小时的会,晚上还知道儿子病了,何智尧每当生病,难缠指标也是直接乘以平方数的。但突然间,他看到她的时候就不行了。

如果江子燕就以这么似笑非笑的表情,诱惑他从这高层公寓上跳下去,何绍礼只怕他自己会立刻从命。但先决条件只有一个,他必须脱了裤子。

他回忆着她上次的吻,压着急切,却依旧越吻越重。

江子燕仰着头,被这么缓慢辗转却又溺死般吮着,内心那些不安渐渐淡了,心跳开始加快。

何绍礼这人都说他有耐心,但有时候,他也根本没有。晾着他可以,何绍礼是易相处的,也不太逼人妥协。但如果晾的时间久了,把何绍礼惹恼,他发起疯确实没人管得住。他能对自己狠,也能对别人狠,反而江子燕是向来很爱惜自己的。

就除了那一跳。

两人倒在沙发上,她向下的视线已经全被他宽阔的肩膀挡住了。江子燕知道如果现在不说话,今晚肯定又什么都忘了。她很仓促地躲过他的唇,先快速地说正事:“我怀疑我当初跳楼的时候,是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我还怀疑我妈妈——”

何绍礼突然抬起头,无比厌恶地截断她:“你以后别跟我提她了。”

江子燕愣住:“提谁?”

他很不喜欢她提楼月迪,但此刻的气氛里,无论是“楼月迪”这名字和“你妈妈”这称呼,好像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他压根不想称呼楼月迪这种女人,为“妈妈”或“岳母”。

何绍礼突然粗喘一声,他冷冷地说:“总之……那个女人。”

她故意曲解:“哪个女人,兰羽吗?”

何绍礼没吭声,他的表情显示出他生气了,江子燕看到一张受委屈且对此话题芥蒂的俊脸。他爱的女人总是让他愤怒,但江子燕本身其实是惧怕愤怒的,她自己从愤怒里得到的只有伤疤。

“是我说错啦,我以后不这么说了。”江子燕只好哄他,又追问下去,“但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问我消失几个月的时候,我都回答了什么?”

何绍礼脸色稍缓,他“啧”了声,却抬头把她的脸压过去:“……你先别说话了。”

不过到后来,他恶意地贴着她耳轮,两人身体都是津津的汗:“子燕姐,你怎么不说话?”

江子燕已经到了极限,再多分毫都容纳不下。偏偏何绍礼自己问完了,又察觉到这种对话场景很耳熟,仿佛曾在无形中练习过无数次、无数遍。

他和她五指相扣,又自言自语地轻声重复了一遍:“喂,你怎么不说话啊?”然后很自然而然地把剩下的话接下去,“来,叫我爸爸?叫爸爸?”

江子燕身体不由一抖,即使是她此刻眼神妩媚,表情都有些难以形容。

何绍礼却忍不住笑了,露出深深的酒窝。他终于觉得,这几年从何智尧身上的无数屈辱感终于能有别的补偿方法。

第51章

何智尧这场热伤风,晚上还安然度过,第二天上午突然再次发热。

这次, 是何绍礼亲自带儿子跑了另一家儿童医院,但依旧得到医生冷酷的“热伤风, 在家好好养着”的诊断。

如此反复了三天, 病情才算稳定, 何智尧小小身形居然瘦了不少,圆乎乎的下巴消减点婴儿肥,再露出完整的眉毛, 有点小英俊的错觉。

江子燕是心疼极了,她直接申请了在家工作,专心地照顾儿子。

母子相处的时间多了不少,生病的何小朋友,闲来无事地半躺在床上, 也专注地盯着自己的妈妈。

每当幼儿园放学, 也是小朋友暗自进行小型攀比的时刻,攀比内容很肤浅, 一般都是比谁的妈妈最好看,开的车最帅。

江子燕很注重外观的, 她每次去接他前,都记得补上口红。何智尧也就坚定地认为,烈焰红唇是天下最美丽最漂亮的颜色,他很为他妈妈的绝世美貌感到自豪。而比起口红,何智尧也很喜欢她头脑里想事情的明静感,眼睛里露出的思索表情。

这一自豪完全不知道怎么表达,何智尧突然在病中扬手,“啪”地打了一下江子燕露在外面的白皙胳膊。

江子燕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查着今天稿件的排版,她吓了一跳,回头问:“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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