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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了,爱了(4)+番外

简单脸一红,趿着拖鞋,吧嗒吧嗒,故作潇洒转身回了房。

她一头栽倒在软绵绵的床上,心怦怦直跳。姐姐刚刚那句话,久久萦绕她耳旁,简单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停地催眠着自己,那是幻觉那是错觉,却仍止不住地要去想,然后开始呵呵傻笑。到最后,简单弹坐起来,拖鞋也顾不得穿了,疯狂窜到隔壁。

简单的卧房很大,被分隔成两间,一间是卧室,标准的黑白装修,经常被人吐槽像是酒店,而另一间则留作她的办公间,五颜六色,贴满了各大明星海报。

她利落地挽起袖子,将左手腕表一摘,又从抽屉里摸出把小号的螺丝刀。简单极小心地拧下一个个螺丝,神色专注,只有睫毛时不时扇动,灯光下,像是蝴蝶的翅膀。没过多久,腕表被彻底分尸,四分五裂,惨不忍睹。简单却无心顾暇这些,只用镊子取出一枚芯片。

她重新倒头躺回大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双腿交叠,是个极惬意的姿势。

宽大的背投渐渐就在天花板上现了影子,画面中,出现了一张她最为熟悉不过的脸,非常清晰。简单怔怔看着他,而他,穿透了墙壁,也在看她。

杨舒或穿着笔挺制服,认真执勤,或穿着休闲毛衣,抿唇浅笑,唯一不变的,就是他眸子里那簇温暖,吸引着她,有种飞蛾扑火的决绝。

简单从未在这样安静的夜里盯着杨舒看,好像在品一杯香醇的红酒,沁人心脾。原来她只当他是最好的玩伴,可随着岁月变幻,杨舒一点一点扎进她的心里,越来越深,就剔不出来了。

所谓的润物细无声,大概就是这样?

简单的脸微微有些发烫,她不好意思再看,终于要伸手摁掉开关。结果,画面就定格在一个男人裸体上!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蹭的一下弹坐起来。她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拍过杨舒的裸体啊?

背景是上好的丝绒黑窗帘,而照片中的人肤色偏白,两厢对比之下线条越发明显,都能看出微微耸起的肩胛,还有那道顺之而下的曲线,像座绵延的山峰,藏着些英挺之气,又像是尊古罗马雕塑,带着些清冷的美感。

怔怔看了许久,简单反应过来,这是下午那两小时的持久男人。想到下午的情景,简单就乐了。

汪洋和老那弄得怎么样,新闻发了么,标题够耸动么?可千万别白费了自己蹲点的功夫。她再也按捺不住,掏出手机上网。屏幕黑黢黢的,早就没电关机了,她只好又窜到隔壁电脑前。

自家网站上,无论是头条醒目位置,还是犄角旮旯,都没有提及今天下午的一丁点消息,简单就有些不明白了。

手机充着电,刚刚打开,刷刷刷,几十条短信和未接来电就飞了进来。简单唬了一跳,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什么时候这么重要过?粗粗一看,都是老那和汪洋交替找她,她不知发生了什么,茫然拨通老那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个极为狂躁的声音:“简单,快来公司!你,你,你,闯祸了,老子正替你擦屁股呢!”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对方啪地又将电话挂断,留下简单一人对着电话发蒙。她看着外头的沉沉夜色,认命地穿好衣服,赶了过去,连手机钱包都忘了拿。

同一时间,“挖隐私不偿命”总部,难得挤满了人。一水的黑衣黑裤黑墨镜,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什么警匪片呢。

正中间,老那战战兢兢站着,将脸上的横肉对成个笑脸,讨好道:“王总,那丫头马上就来。今天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啊!”

王雁泽靠在唯一的一张老板椅上,抄手抱胸,他斜斜看了老那一眼,又努努嘴,满脸的不耐烦:“确定是照片上这个?”

桌上是几张打印下来的录像监控截图,从简单摸进房间,到最后鞠躬离开,虽然面目有些模糊,但那标志性的短发,老那一眼就认了出来。他看得是冷汗泠泠,忙不迭答道:“正是,正是。待会她来了,我务必让她好好给路先生赔礼道歉,端茶倒水,什么都行,只要别封杀我们这个网站。”老那的声音竟有了些哽咽,透着些创业的不容易。

王雁泽从鼻子里哼出声来,似是极为不屑。他又环顾四周,眉头皱得更紧,极为不悦道:“谁说咱们是一家人了?”

老那嘿嘿笑道:“我们是新人上路,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王总转达,务必请路先生多多包涵。”

简单因担心网站出事,再加上是半夜里,没什么人,她骑得飞快,原本半个小时的路,被缩成十分钟。提着头盔,蹬蹬蹬冲进办公室,她看见满屋子的人,忍不住缩了缩:“我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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