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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老惦记我(16)

沈稚子抓心挠肝,她要怎么跟他解释?

不会有别人的,那是沈湛的魔术。

只要他在场,国王就一定是沈湛,沈湛就一定知道他们俩的牌面,一定会把他俩弄到一起。

不就是个游戏吗,为什么这么在意游戏规则!

他……

突然想到什么,沈稚子一愣。

有个不要脸的想法从心里疯狂地跑出来。

“靳余生。”她不可思议拽住他的胳膊,“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靳余生眸光一沉,把她的手拿开:“你站好。”

“……”

沈稚子乖乖站好。

“跟我保持距离。”

“为什么!”生气!

“外套味道太重了。”

“我……”沈稚子刚想怼他,恋爱脑灵机一动,突然解读出另一种意思。

回想他此前种种异常行为,他不会是在……吃醋吧。

沈稚子觉得自己很异想天开,可这种想法快把她甜爆炸了。攥住心里疯狂的小鹿,她认真地望着他:“沈湛是我哥。”

靳余生眼底微动,但什么都没说。

一秒,两秒。

沈稚子心塞塞,为什么啊,为什么连个“嗯”都没有……连“嗯”都没有!

他不该狂喜吗!不该如释重负吗!不该眼中掀起狂澜吗!

她忍不住:“你都不意外吗?”

不惊喜吗?不开心吗?

舌尖抵住上颚,靳余生微微眯眼:“在我家,亲兄妹也要避嫌。”

“那是你家太封建了!”

沈稚子好想甩他一耳光让他清醒一下,大清亡了很多年了好吗!

“而且,”他想了想,“你们住在一起,同一个帐篷。”

又不是同一个睡袋!

沈稚子要疯了,气急败坏:“可我不跟他住还能去哪,我睡你帐篷里吗?”

靳余生的身形顿了一下。

表情很认真,像是在沉思。

半晌,他一本正经地说:“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靳余生同学今天的日记:

她才十六岁。

我真是个禽兽。

【狗逼作者os:不方不方,我也是禽兽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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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王游戏好像有很多种玩法,我写的是我玩儿过的那个版本,嘤嘤嘤。

2)“一切中央的中央……和平与宁静照亮。”--里尔克《荣光里的佛》。

(小声逼逼,基友说我能把任何一首正经的诗,都解读出奇怪的意思……

那能怎么办!我还是想上他!tut)

第11章 嘤嘤嘤嘤

夜色渐深,烤炉里的炭火渐渐熄灭,头顶的星星一颗接一颗地亮起来。

迎着满天星斗,山坡上的帐篷像一个个色彩各异的蘑菇灯,光线柔和地坐落在天文台下。

沈湛搬个小凳子,歪歪斜斜地靠坐在帐篷前。打了几局游戏,困意逐渐攀升起来:“沈稚子怎么还不回来啊——”

在他长长的哈欠里,盛苒笑:“说不定他们浪迹天涯,趁机私奔了。”

“真私奔倒省事了。”沈湛懒洋洋的,眼中蒙上一层生理水雾,“现在电话打不通,短信也没人回……搞得我跟她爹似的。我以后肯定不养女儿,闹心。”

“说得轻松,万一等你结婚了,妻子怀上的是女儿怎么办?”盛苒低着头玩手机,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总不能打了吧?”

“呵,我不生孩子。”沈湛得意洋洋,“二人世界多好,干嘛加个小的,烦人。”

盛苒像是还想说什么,未待开口,视野内闯入两个人的身影。一高一矮,两人之间隔着几步路的距离,看起来并不亲密。

她提醒:“沈三回来了。”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眼前。

沈稚子两手插兜,情绪看起来很稳定。打底长袖外还穿着堂哥的外套,松松垮垮没系扣子,白色风衣上画满五彩斑斓的涂鸦。

“哟,您还知道回来。”看她没什么事,沈湛端出大家长的架势,语气凉凉,“两个山头跑完了?”

“什么两个山头?”沈稚子不知道这个梗,走过去,踢踢瘫倒的堂哥,“商量个事。”

沈湛:“放。”

“我今晚不在你这儿睡了。”她云淡风轻,“你不用等我。”

沈湛&盛苒:“……???”

“你们两个……”沈湛有些怀疑人生,努力掂量措辞,“这个进展,是不是有点儿太……太风驰电掣了?”

他都没有这么快啊。

这是用放卫星的速度在恋爱吗。

怎么他撩了那么多年的妹,都没有人告诉他,玩儿个国王游戏就能本垒打?

这个游戏有这么神奇吗?他不会被诅咒吧?

“有吗?”沈稚子短暂地皱了一下眉头,“我觉得没有。”

从头到尾,跟靳余生没有眼神交流。

于是靳余生几次三番欲言又止,还是选择了闭嘴。

“那……”沈湛一梗,“祝你们幸福。”

沈稚子低低地嗯一声,从帐篷里捞出自己装着洗漱用品的背包,转身就走了。

靳余生没有跟上去。

他目送她离开,半晌,转回来。对上沈湛探究的表情,他微微垂眸:“麻烦了。”

沈湛:“……?”

下一秒,他看着这个比他还高一丢丢的、一米八八的怪物,躬下身,钻进了他的帐篷。

沈湛:“……???”

下一刻反应过来,他“唰”地拉开帐篷,不敢置信:“不是,几个意思,敢情她去你的帐篷睡,你来我这儿睡?”

靳余生回过头,微微蹙眉,脸上写满“这有什么问题吗”。

“费不费劲啊你们俩?”沈湛好气又好笑,“图什么?交换睡袋体验对方的气息?”

靳余生飞快地皱了一下眉。

旋即想到,他们俩的睡袋都是新买的,不存在“体验对方气息”这种说法。

于是他冷静地拉开睡袋,声音清冷正直:“男女授受不亲。”

沈湛:“……”

他痛苦地捂住脸。

苍天大地,他到底招惹了哪路神仙。

***

夜深人静,更深露重。

沈稚子抱着睡袋,在靳余生的帐篷里打滚。

他的帐篷是灰色的,睡袋也是灰色。

从这头滚到那头,再慢慢地滚回来,满心满眼都是性冷淡的颜色。

突然想到什么,她猛地停下来。

舔舔嘴唇,觉得自己像一条毛毛虫……

一条孤独凄清又寂寞的毛毛虫。

[大苒苒,大苒苒。]慢吞吞地滑进睡袋,她掏出手机,[你睡了吗?]

盛苒:[还没。]

沈稚子:[在干嘛。]

盛苒:[在嘲笑男女授受不亲。]

沈稚子:……

沈稚子:[友谊的小狗死了.jpg]

[不过说真的,唉,好愁人。]打了个滚,她忧心忡忡,[你说,他为什么这么娇羞。]

[他就像一个活在封建社会里的良家妇女。]沈稚子想了想,[洗脚时不小心被家里下人看到了脚踝,第二天都要上吊自尽自证清白的那种。]

盛苒:[哈哈哈哈哈哈哈]

盛苒:[这样不是很好?至少不用担心被渣男骗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