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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炮灰女配(1810)

作者: 本宫微胖 阅读记录

驸马的脸上有失落,有哀伤,那双似含泪般的眼睛里,还有种似小孩子一般的倔强。

紧紧抿着唇的驸马,睫毛颤了颤之后,缓缓的垂头盯着他自己的小弟弟。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过犀利,他的小弟弟慢慢的蔫了。

他拉了衣服,缓缓的遮住那一处。

心底忍不住的又想:她的驸马,原来是这样啊。

曾经的记忆中,驸马在她心底似乎只是一个背景板,也只有此时此刻,作为一个旁观者,明歌才清晰的感觉到,这个驸马是这么鲜活的存在。

明歌第一次发觉,曾经的她看似面面俱到,然而并没有。

驸马在她生日那日花了巨资为她建立了兵器俱全的练功房,这练功房建了一个月的时间。

驸马为了建这兵器俱全的练功房,不仅求拜兵器大师为他炼器,还亲自参与设计练功房的每一处功能。

明歌哪怕是在本来的自己身体里,可她的眼睛却一直能看到驸马的所作所为。

她看到驸马为了让兵器大师为他炼一把合适长公主的剑,满头大汗的在兵器大师那里打了十多天的下手,每天光着脊背在热炉旁打铁。

驸马的身体不好,有时候是一边喘息着咳嗽一边打铁,偶尔还会朝那炉子里呕一口血。

他这样子打动了炼器大师,最终帮他炼制了一把鸳鸯剑,就挂在炼器房的正中墙壁上。

明歌能看到驸马每日为了这练功房反反复复的设计着,偶尔到了夜半,书房的驸马还会朝长公主住的房间里含情脉脉的一笑。

像一个愣头愣脑满腔热血的傻小子。

这个傻小子啊,这个傻小子怎么她从前就没发觉呢?

长公主生日那日,被驸马拉到练功房的她只是扫了一眼练功房淡淡的说,“百姓尚不能饱腹,驸马这样太铺张浪费了。”

说完这句话的长公主,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练功房,甚至都没去看一眼这练功房长什么样,以及那把被驸马捧在她面前的鸳鸯剑。

驸马生日那日,长公主得知微生进入了瘟疫区的消息,只和驸马说了一句“我有要事”,便骑了她的汗血宝马离开了京城。

她三天三夜的在路上奔波,一心牵系她的微生,却不知,她的驸马紧随着她,为了能早点追上他,细皮嫩肉又身体虚弱的驸马两腿间被马儿磨的鲜血淋漓。

她在冲进被大火烧了的瘟疫村子里,在漫漫烟雾中翻找着属于微生的尸体,而她的驸马忍着哮喘发作的痛苦亦是在烟雾中寻找着她。

她为微生用木块立了碑,她将那把与她贴身十多年的剑埋葬,她用自己的血写了“微生之墓”。

她跪在墓碑前三天三夜。

白天烈日灼灼,夜晚大雨磅礴。

是她的驸马为她执伞立于她的身边。

她的驸马拥她入怀,“你还有我,你还有我,从此以后,我会守护着你,明歌,你还有我。”

可那时候的她神情恍惚着,并没有将这话听入耳。

那时候她心若死灰,根本就没有察觉,身边还有一个他。

回了京城,她被诊出不能生育,驸马拥着她安慰,“没小孩好,以后就是我们两个人的日子,神仙眷侣一样,没有人打扰多好。”

她淡淡瞟了眼驸马,“傻话。”

第二日,她不仅收了婆婆送来的两个婢女,几日后又亲自做主为驸马收了两房姨娘。

驸马冲进书房里怒瞪着她。

拳头紧紧捏住的驸马,他不再羞怯,不再忐忑,他望着她的时候,眼里是浓浓的愤怒与不甘,“为什么要抬两个姨娘,我母亲那里自有我去处理,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的往我们的房间里塞人?”

她看着驸马,就像是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一般,“驸马此话差矣,为司徒家开枝散叶本是我的职责,我既然不能生,自是要为驸马张罗着抬几位姨娘,总不能让司徒家断了后。”

驸马神情悲凉的望着她,“将这么多女人弄进院子里,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脱去戎装,梳了妇人髻的她笑的温婉,“自是为了驸马。”

“好好好!”驸马大笑着掀帘而出。

~~

最后一个位面,我自己都看了好几遍了,唉,舍不得他娘的明歌

第2091章 与君知

这一个晚上,驸马连去两个姨娘的屋子里。

她听着婢女们的回报,挑了灯芯,在桌前看书到深夜。

这样分居了几日,还是驸马在半夜冲进了她的书房里,将她紧紧的抱住,“明歌,明歌,你是生气了吗,别生气,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我谁也不要,我只要你。”

她声音柔柔的回,“好。”

但过了几日,她还是对温柔的劝驸马,“姨娘们那里,你也要多走动才是,她们进了你的院子守着这么大点地方等你,也不容易。”

驸马闻言定定望着她,“我去她们屋子,你不吃醋吗?”

她笑,温温柔柔,“怎么会,一家人和和美美才好,这种小事,我怎么会吃醋。”

驸马惊讶的瞪着她。

这,这是小事?

那一双眼睛里分明受伤,分明失落,分明难过。

她却似未觉般,依旧温婉着诚恳无比的说,“三郎,你放心,我既然嫁给了你,就是你一辈子的妻,我一定会好好打理这个家好好照顾你。”

驸马扭头,大步而去。

这以后,驸马自己领回了许多女子,有青楼妓/女,有乡间村姑,还有大着肚子的寡妇。

她一一安排着这些驸马的女人们,她把这些女人们管理的井井有条,女人虽多,却奇异的并没有在后院里折腾出个大风浪。

驸马的孩子一个个的降临,她把这些孩子们视若己出,她教导他们为人处世,她教导他们琴棋书画,她还教导他们骑马练武。

时不时还得与京城那些贵妇们一起品茶谈话。

她的生活忙忙碌碌的,与驸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时间越来越短。

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在她每每在书房里看书的时候,不远处的假山亭子上,驸马站在那处,对着她的书房发痴发呆。

再后来,驸马疾病缠身,她衣不解带的照顾着。

垂暮之际,驸马捏着她的手问,“明歌,你可恨我?”

她含笑摸了摸他的头,那宠溺温柔的样子却让驸马的眼中刺痛。

她温婉着说,“怎么会,三郎这么好,能嫁给三郎,做三郎的妻,是我的福气。”

驸马却紧紧的捏住她的手,牙关紧咬的他悲愤无比的闭眼,“你根本没有爱过我。”

他绝望的,愤恨的叫,“你根本没爱过我,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的独角戏。”

他一口血喷在她的脸上。

这血落在脸上,先是滚烫,后是冰凉,明歌只觉得心就像是在这种冷热中翻滚,她甚至都不敢再去看驸马的眼。

可驸马那犹如困兽之斗般的痛苦与绝望,她却依旧可以清晰无比的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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