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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不好意思天下第一还是我[综](11)+番外

第八章 郁金香盗帅08

这采花贼发出的动静太大,自然也惊动了原本在溪里洗澡的无花和原随云。

不过等他们俩披上衣服从水中出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痛得昏了过去。

“师父!”无花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又瞥了一眼她手中还沾着血的穿肠刀,不自觉地抖了抖,“此人……”

“发生什么了?”原随云也开口问。

燕流霜沉默片刻,还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与两个小孩儿解释这事。

难道要直说有个不长眼的采花贼采到你们师父我头上然后被我一刀断了命根吗?

……不太合适吧,他们可还是孩子!

就在她犹豫到底要怎么说的时候,无花忽然又上前了一步,而后蹲下身来戳了戳那个采花贼的脸。

他本意是想确认这人是否真的昏过去了,可戳了一下后他就忍不住咦了一声。

虽然说不上来具体奇怪在何处,但他总觉得这人的脸摸着很奇怪。

“怎么了?”燕流霜听到这一声,弯腰凑了过去。

“他的脸……”无花皱了皱眉,仰头与她解释,“摸上去很古怪。”

“什么古怪?”原随云也循着声音蹲过来,但他没有伸手去碰。

“应该是戴了人皮面具。”燕流霜比他们俩有经验多了,直接寻到此人耳后用力一撕。

哗的一声过后,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比先前更精致风流的脸。

燕流霜惊了,她还以为这采花贼戴面具是因为长得太丑呢,结果真容比面具更好看?!

无花也惊了,因为他忽然想到了这个人的身份。

“难道此人就是那雄娘子?”

“雄娘子?!”原随云率先反应过来,“那个自称天下第一美男子的采花贼雄娘子?”

燕流霜听他俩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好奇,她问无花:“你怎么知道他是雄娘子?”

无花挠了挠脸道:“我也是猜的,当初我下山往江南去的路上常常躲在沿途商队马车下,曾听一位富商家的太太说起过这雄娘子,据说他生得极美,扮作女人模样也没多少人能辨出,所以江湖人称雄娘子,而且他每次出现都长得不一样,应该是个易容术高手。”

这种江湖杂事鬼差没和燕流霜提过,估计是被他放在了不重要的范畴里。

而事实上也的确不重要,管他到底是雄娘子还是雌娘子,易容术高明不高明呢,反正现在已经被她一刀了绝了子孙,再不能用那玩意儿去害人了。

想到这里,燕流霜深吸一口气,把他们俩提溜起来,道:“行了,你们回去继续洗澡吧,一会儿我给你们烤鱼吃。”

无花哎哟了两声后,笑嘻嘻地跟她说:“我没云师弟那般讲究,我已经洗完啦。”

原随云哼了一声,说是啊,毕竟你不用洗头发。

他也不生气,仍旧眯着眼睛语气愉快道:“云师弟若是羡慕,也可以把头剃了啊。”

原随云:“……”滚你的吧。

燕流霜听着他们俩这番对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点了点无花的脑门:“就算洗完了,你作为师兄也要过去看好你师弟啊。”

无花心里相当不高兴,但嘴上却应得很欢,还不忘顺便刺原随云一句:“师父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云师弟在河里摔了的。”

等他们两个重新回到马车边上时,燕流霜已经在烤野兔了。

她动作熟练地拨动火堆,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回头道:“饿了吧?”

话音刚落,她又注意到原随云的头发还滴着水,不由得停住手上动作,略有些责备道:“怎么不把头发擦干?你这样很容易着凉。”

此话一出口,无花就知道要坏事。

果不其然,下一刻原随云就垂着头低声道:“师兄早就洗完了,不好让他一直等我。”

无花闻言,实在是没忍住偷偷翻了一个白眼。

他一直觉得自己已经非常会装可怜了,然而现在看来,大概还是输了他这云师弟一筹哇!

为了维持自己关爱师弟的好师兄形象,他当即上前用自己的袖子给原随云擦起了头发,一边擦一边道:“你我师兄弟之间计较这个作什么!”

燕流霜再度被他俩逗笑,笑过后让原随云在自己边上坐下,道:“行了,我来吧,无花你先看着火。”

无花:“……噢。”

这大概是他被剃了光头以来第一次生出对有头发人的羡慕,因为燕流霜居然用内力给原随云烘起了头发!

而原随云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也趁此机会直接半个身体都窝到了她怀里,还朝她撒娇道:“师父的手好暖和啊。”

无花听不下去,只能一边拨着火堆一边状似无意地开口插话道:“对了师父,咱们去少林与方丈大师解释完之后要去哪里啊?”

燕流霜略一思忖,道:“自然是寻个安静的地方慢慢教你们刀法。”

既然说到这个话题,她觉得有必要跟他们俩再重申一遍当她徒弟,学她的刀会有多辛苦。

她说:“这地方我还没想好,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也许连第四个人都没有,你们若是后悔了,最好早点告诉我。”

无花立刻保证:“不论师父带我去哪,我都不会后悔拜您为师。”

原随云也点头:“我能拜您为师已是天大的幸事,又如何会后悔?”

见他们说得万般坚定,燕流霜也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而且从江南北上豫州的这一路,他们俩也的确半句都不曾抱怨过。

所以去少林与天峰大师解释了一下无花离开嵩山的事之后,她就带着他们两个继续往北去了。

出了山海关再往北的路和中原的官道相比,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加上无处不在的飞沙走石,真是活生生将壮阔变成了荒凉。

不管是无花还是原随云,都很不太适应这样的天气,但他们依然没喊苦喊累,因为他们知道,与他们即将得到的东西相比,这点苦楚根本算不了什么。

最终师徒三人一路行至漠北,在一个几无人烟的村庄附近停下。

此时已经入冬,整个漠北都处于冰天雪地之中,山川河流披上白,不见飞鸟也不见走兽,安静得能叫人发疯。

纵是早慧如无花原随云,都有些受不了。

但这种受不了在燕流霜开始正式教授他们刀法的时候就彻底消弭于无形了。

因为光是完成她每日的要求便能用掉他们俩所有的力气,而完成后,累到连澡都不想洗的师兄弟两个往往扒着饭就睡过去了,哪还有什么嫌弃这里过于安静的余裕。

如此,三年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他二人也终于摆脱了先前那既枯燥又累人的打基础过程,可以开始执刀了。

听到燕流霜这么说的时候,两人俱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觉得之后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至少不会像打基础时这般痛苦了吧?

然而隔天燕流霜就用行动告诉了他们这根本是妄想。

打基础时,她好歹只是对他们进行纠正,下手还算温柔;现在他们开始执刀,她就再也不留什么情面了。

同是用冰雪捏成的刀,她手里那把永远都不会断,而他们俩手里那两把,却是碎了千百遍。

无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天赋:“我觉得方丈大师是不是骗了我?我真的天资惊人吗?”

原随云:“……可是我觉得我爹不会骗我。”

无花:“有道理,所以说到底还是师父太可怕了。”

练武练得太辛苦,时间长了,他们俩连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的心都没了大半。

不过偶尔得闲休息时,还是免不了“瞎子”“秃子”地互相讽刺。

当然,在燕流霜面前,他们始终维持着兄友弟恭的表象。

反正这对于他们俩来说再简单不过。

正式执刀两年后,他二人总算能在燕流霜手底下撑过三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