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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不是弃治花[剑三+综武侠](14)

她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面洛煜没让她领那个看守天工坊的差事,直接把她扔去了晴昼海,每日陪着凌师姐练琴习字,日子倒也过得安稳遂意。

自然也没捡到那群自称以为自己已死的人。

直至十七岁时跟着嫂子出谷,一路从秦岭到蜀中再至昆仑,站在雪原上见到抱着剑临风而立的叶孤城。而这人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

雪是极美的雪,人也是极美的人,偏偏同她全然无关。

醒来时只听到裴元冷淡又嫌弃的声音,“每年都有这么几遭,等着烧退吧,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不知是否有所恢复,洛子言张了张口,已能出声,“……不敢麻烦大师兄。”

裴元斜睨了她一眼,那眼神似是在讲让我从落星湖走过来已是够麻烦的事了。

这一场风寒持续了约有半个月,终于恢复过来时已是大暑时节,秦破风从昆仑传回来的书信也是这时到的。

她说事已办完,现已在回东都的路上,来年春日可相约一道喝酒,末了要她代为问凌霜与裴元好。

洛子言想了想主动去同凌师姐提秦破风办完了苏校尉交代的事会得到什么反应,最终还是没去说。

无花得知秦破风根本没提起自己,大呼那些年的糖葫芦都白给了,洛子言懒得理会他,也懒得提醒他他用来做糖葫芦的山楂还是自己买的。

少了一个叶孤城对大家的影响似乎都几近于无,但也不奇怪,毕竟这两年内叶孤城和他们的交流本来也几近于无,唯一一个能多说上几句的洛子言,现如今更是完全不想再提及他。

不过说到叶孤城,洛子言其实还有个疑惑,她想不明白叶孤城到底怎么有钱问她买下那匹马的,而且当时太不爽了没注意,事后才发现他给的钱都能去买一匹闪电了。

宫九听过这个疑惑后也是目瞪口呆,想了一会儿说:“莫非他与西门吹雪决斗之时身上还带着钱?”

无花打断他,“疯子你这显然是胡扯,作为一城之主他怎么可能随身带着钱,连你都不会好吗别说他了。”

洛子言扭过头不去看他俩,都不想再强调一遍,这银票上的印是万花谷内的钱庄的。

伤寒方好,洛子言也有些犯懒,连走远一些采药都嫌累,整日窝在药庐内看大师兄送过来的那几册书。裴元给她这几本毒典的时候没多说什么,许是对她的心性十分信任,只告诫了一句若想日后出门在外能活下来,还是仔细研读为上。所以她也看得极认真,顺便再指导指导白飞飞的医术。

对方进步飞快,请教她的情况也越发少了起来,到后来甚至还会陷入回答不出对方问题的尴尬境地,在认真考虑了一番后,洛子言带着她去了晴昼海,希望凌师姐每日能抽空指点一下她。

凌霜闲在屋里也无非是抄书抚琴,没怎么犹豫便应下了。

洛子言觉得她们相处得不错,也放下了心,开始潜心钻研制毒。

她自知功夫太差,年后若要出谷没有一点保命的手段定是不成的,但功夫从头学起反正已来不及,也只能钻研这些旁门左道了。

裴元倒是不反对,认为有点保命手段傍身是必要的,无花和宫九就叫苦不迭了,每天都要担心她又搞了什么带毒的东西回来。

律香川同他们几个也日渐熟悉,洛子言早把无花和白飞飞的评价忘在了脑后,觉得他是个还算不错的人。

鸡飞狗跳的日子仍同以前差不了多少,而这个夏天也仿佛眨了个眼便过完了。

也并没有经常想起叶孤城。

伤寒失恋皆不致死,何况她这都不算恋过。

只是后来某一日用到那株曾害怕她摔下巨石的灵芝时洛子言仍没忍住回忆了一遍那个短暂的拥抱。

其实也算不得拥抱,对叶孤城来说,大概就是顺手搭了一把手而已吧。

这人的骄傲不容许他欠着情,所以那些埋藏在神态动作里的她以为的温柔也大概算不得温柔,只是承了她的情后试图还罢了。

她只望那青色的剑穗最好别再散掉了,能陪他久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_<会再见的~

☆、故人来

12 故人来

宝应元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

万花谷内早已恢复战乱前的勃勃生机,前来晴昼海定情的情侣们也总算回到了原先的规模,洛子言抓着这个机会请教了一个来中原游玩的五毒弟子,请教完毕后深觉自己半年来的钻研在真正的用毒行家面前什么都不是。

白飞飞安慰她放宽心,说是原本便不是一个路数上的东西,没必要强求。

这时候的洛子言已经完全接受了白飞飞的天资哪怕放在万花谷内也是独一份的卓然这件事,所以还能听进去她的劝。

年关未至,秦破风又来了封信,说临时有任务要去苍云堡一趟,归期不定,明年开春若她打算出谷游历,可直接去苍云堡找她。这一次她记得了顺便问候无花,只可惜无花同原随云及宫九已在过完中秋后出谷上少室山去了。

原本算得上热闹的天工坊只剩下了三个人,她,白飞飞,律香川。

而那俩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对头,关系没有半点改善,或者说是白飞飞单方面同律香川不对头,洛子言自知管不了,索性当没看见。

腊八的时候她做了一大锅粥,去晴昼海落星湖都走了一圈也只分掉一半,最后是二师兄主动想起来她在这地方蹲着呢前来寻她跟她商量下一任看守的人选。

“天工坊你也守了三年了,是时候换个人了,前段日子听大师兄说起你明年打算出谷,我看也挺好。”

难得多一个人吃饭,洛子言心情也极好,“还只是打算而已,万一我哥哥不准就不行啦。”

“有大师兄帮你说话就不需担心这个问题了。”阿麻吕笑道:“这边的人手我还在考虑,你有没有人选推荐?”

她沉吟了片刻,想到那个经常被无花诓了去至今以为他是得道高僧的小师妹,刚想开口又觉得师妹个性过于单纯,若明年天工坊里再掉出来个死人,怕是根本接受不来,于是她摇摇头,“我这三年几乎就没离开过这一片,哪来什么人选,二师兄看着安排吧。”

“你既这么说,我就再看看吧。”他停顿片刻,“其实这里还是适合杏林一脉的弟子前来看守,长了不少好东西呢。”

洛子言颇为赞同,“况且离落星湖也不远。”

二人相视一笑,举杯共饮。

自醉过一次后,洛子言便很少再碰酒了,后来得知那次醉成那般主要还是怪洛煜酿的酒后劲太大之后她又心痒得很,自己捣鼓了几天酿了几壶没什么后劲的酒解了馋瘾。

律香川说这酒带一点苦味,有些像是入药用的,但她自己完全喝不出这感觉,问白飞飞也是如此,现在用来招待阿麻吕,对方也说并无甚苦味,更坚定了她认为是律香川的味觉问题。

白飞飞说这人是被毒死的所以肯定会对吃喝疑神疑鬼,让她不用理会。她想了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同阿麻吕确认了明年这担子的确不在自己身上了之后洛子言便开始整理起了出谷要带的行李,除此之外留在这间药庐中的私人物品也要移回先前的住处,时间尚早,她并不着急。

小年夜照例是去三星望月和师父一道,连几乎不出晴昼海的凌霜也去了。洛子言给同门们带了自己做的点心,眯着眼听裴元把他们一个接一个训斥了一通,还不带重样的。

席间她听到师妹讲今日在摘星楼见到了丐帮来使,总觉得十分眼熟,便顺口问了一句,“丐帮怎么忽地派了人来?”

医圣不管谷内俗事,自然也不清楚,只说好像是丐帮帮主有什么事要约谷主详谈,但具体是何事现在还不清楚。

裴元噙一口酒:“谷主应当自有决断。”

大师兄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不再纠结好奇。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事的重点其实根本不在‘丐帮’二字上,而是‘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