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败感三个大字砰砰砰砸脑门上。
蟒九拎着大石桶回来的时候，就见张曙光蹲在大石桶旁边，闷头砸石头，已经砸了一小堆碎渣渣了。
“这是干嘛？”把他石桶放到一旁，伸手拿起一块白石头看了看，然后手指钻进使劲捏了捏，扑簌簌的粉末石渣顺着指缝洒到地上。
张曙光目瞪口呆。
这，这是，这是什么功夫！！！
他走错片场了吧！！！
蟒九拍了拍手上的碎石渣，淡漠询问：“我给你多捏点？”
“你先跟我说你为什么能徒手捏石头！这玩意就算再脆也很硬啊，你怎么回事，你这是铁砂掌啊！”张曙光伸手去抓他的手，翻来看去，然后手指头在他手心上摸摸，除了有一些石头渣子印出来的痕迹外，没发现任何伤口。
他一撇嘴，没忍住嘟囔了句：“皮糙肉厚。”
自己不过是砸了几下石头就弄得手心通红一片，人家来了个徒手碾石头，结果屁事没有，他心里特别不平衡！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他吸吸鼻子哼了声，“我以后肯定也能练成满手茧子那种厚皮！”
蟒九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他在闹腾什么。
伸手拉过他的手捏捏，“这样最好，太应了感觉粗糙，摸着不舒服。”
张曙光其实也就是赌气说那么一句，被蟒九说得脸红了，瞪他一眼。
什么摸着不舒服，摸什么！你敢不敢说清楚！
蟒九轻笑，抬抬下巴示意他看石桶中的清水，问道：“水这样行不行？”
张曙光点头，“从哪打的？”
“有个小水潭，水有点儿甜味，你应该会喜欢。”蟒九用一旁放着的竹筒舀了水递给他，“尝尝。”
张曙光捧着竹筒喝水，只一口就睁大了眼睛。
好喝！
山泉水！有点甜！
“阿思！快来喝水！”他把竹筒塞给蟒九让他喝，转头朝着山洞里呼喊正在努力挖最后一个石盆的阿思，“蟒九带回来的是甜水，特别好喝！”
阿思甩着手擦着汗走出来，话都没顾上说先喝了两大竹筒，然后一抹嘴巴来了句：“这水我喝过。”
两人都看他，阿思又摆摆手，清楚他们是什么意思，解释道：“不是在这边，是在我小的时候，我父亲带回来的。”
蟒九和张曙光同时点头，然后看着他。
阿思又舀了一竹筒水，捧着喝，喝完就进山洞了。
他还有活没干完，得努力！
张曙光眨巴眨巴眼睛，转脸看蟒九，问道：“他这就说完了？我以为他怎么着也得给我们讲一下关于小的时候，他父亲给他带回来的甜水水有多好喝。”
他挠头，不解，“怎么什么都不说呢？”
“想他父亲了。”蟒九看他，“就像你不愿意多说关于你父亲和姆妈的事情一样。”
张曙光低笑了声，“嗯，你说的有道理。”
“来，跳过这个话题，”他一挥手，笑着指了指那一桶浑黄的水，“拎洞里，放在最里边。”
“你想住哪个山洞？”蟒九拎起石桶，“把桶放到另外一边吧。”
张曙光点头，可以的。
蟒九去放石桶，张曙光直接把那一堆硝石碎渣子用大叶片包起来，然后跟着去了山洞里。
“把这个放水里就有冰了？”蟒九见他把碎渣都倒进水里，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样能行？”
“行不行试了才知道，”张曙光拍拍手，又拿了两块石头立在桶里，然后去到阿思那边，把他挖好的一个石盆拿过来洗干净，舀了半盆的山泉水，将石盆放到石头上试了试高度，然后将整个桶口用大石头盖住，“可以了，咱们去弄那个。”
张曙光看着那一桶山泉水，不太舍得都浪费了，干脆让蟒九又挖了个石盆，不过这个石盆无所谓是不是薄的盆壁，能装水不漏就行了。
分了一盆水，往里边放了两个硝石块，想了想，又放进去两块，一共四块。
阿思拿着洗干净的石盆出来，走到他旁边，看了看盆里放着的四块白石头，问道：“我怎么感觉好像这石头像是要融化呢？”
“融化倒是不至于，产生一点反应是肯定的，”张曙光接过盆道了声谢，然后往里边加了山泉水，这次因为大盆没那么深，直接将小盆放进去也不会被水没过，然后用石板将大盆盖住，“明天一早起来看看能不能成。”
张曙光伸手贴在大盆外，感觉了一下温度后，一挑眉，“喏，摸摸看。”
蟒九和阿思都有些不解他的意思，一起伸手。
手指触碰到盆壁，两人同时一愣。
怎么回事，温度好像低了些？
张曙光看见两人诧异的表情，笑眯眯说道：“是不是很神奇？感觉到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