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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初恋女友[快穿](47)+番外

木韵:“若能请到莫家叔父,那自然再好不过,可……”

她没有说下去,但独孤信应该能明白才是。

莫家这十多年里家道中落,莫玄也无心官场,虽然还没举家迁回庐陵去,但一年中能有一两个月在京城待着都算好的了。

独孤信点头道:“我听谢将军说起过,他如今云游四海,过得正清闲。”

木韵:“陛下有办法说动他?”

独孤信:“我没办法,但别人有。”

木韵听他说得笃定,又一副不想透露这个别人是谁的语气,干脆没有再问了。

他走后,两兄弟缠着木韵问,皇兄说要给我们请的那个老师凶不凶?

木韵:“……”

她根据高韵脑海里的回忆简单描述了一下莫玄其人,道:“他是大宁第一名士,但没什么架子,也不凶,你们放心就是。”

她没有说的是,莫玄虽然不凶,但是对于弟子的标准也远高于旁人。

他是天才,很多东西在他看来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该会的。

高韵十多岁的时候,第一次被他指点时,直接听得目瞪口呆。

他不跟你说什么重话,但就是那温温柔柔的态度才吓人呢。

试想一个人抿着唇站在你面前,用再真诚不过的费解语气问你,什么,这个你真的不会吗?

木韵觉得,这真的有点可怕!

但若是没有莫玄的指点,当初的高韵恐怕也成不了建城一大才女。

让这样一个标准远高于常人的人当未来帝师,的确是再合适不过了。

……

独孤信回朝第三天,就拟了圣旨要重治郑家的罪。

事实上就算没有这道圣旨,郑家这会儿也差不多没法再翻身了。

但独孤信觉得不够。

门阀世家都重面子,哪怕是高凝和谢陵这样的人,做起事来,也不会把场面弄得太难看。

当然他们俩私下里肯定是比谁都狠的。

而独孤信想的是,对方既然有胆子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那他又何必一定要维持场面上的好看呢?

反正他们姓独孤的做事,从来都和那些世家不一样。

他就这么扣了一顶谋害皇嗣的帽子给郑家,扣得毫不犹豫。

扣完后,他还顺便把郑家的钱给收进了国库。

郑家这些年替虞静跑上跑下,干了那么多虞静没法亲自干的事,家中油水比最顶级的门阀还要足,正好能补上之前洛城一战的损耗,可谓是两全其美。

虞静吃了这么个大亏,心里都快哭了,面上还无法表现出来。

不仅无法表现出来,他还得和郑家划清界限,盛赞独孤信此举万般明智。

要说这事吧,他其实还真有点冤,因为郑家是想着讨好他才做的,事前也没有跟他打过商量。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担心,他们被谢陵扔到牢里之后,会不会心一横,把他也拉下水。

他等了两个多月,也没见谢陵有跟自己算账的意思,还颇松了一口气。

结果现在独孤信回来了,居然又要彻查?!

在这种时候,虞静也顾不得让女儿当皇后了。

先把虞家摘摘干净再说吧,他想。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让独孤信对他失去信任的事并不止这一桩。

没办法,颍川虞氏的上位过程里,遇到的绊脚石着实不少,就算是虞静本人,估计也忘了很多年前他是怎么对待陈留易家的。

住在深宫的木韵本不知道也不该知道这些,但近来谢瑾大概发现了她的“变化”和“上进”,进宫进得愈发频繁。

谢瑾每次进宫,都会告诉她外面到底进展得如何了。

谢瑾说:“我同阿兄都吃不准陛下究竟是什么态度,但他应该没有去安抚过虞静才是。”

他们兄妹以及高凝都觉得,郑家这件事虽然挺要命,但充其量只能在独孤信心里种一颗怀疑的种子罢了,还不至于真能让虞静失势。

但独孤信的表现……

谢瑾怀疑是木韵跟他说了什么。

木韵:“……”

她说是说了,但效果这么立竿见影也很没道理啊,更何况她碍于高韵的人设,还说得很隐晦。

两人费解到最后也没费解出个结果,最后谢瑾只能表示:“不管怎样,陛下如今至少不一味偏着虞太傅了,总归是件好事。”

木韵:“嗯,也是。”

聊完这个话题之后,木韵把独孤信想请莫玄进宫为独孤伦兄弟授课的事说了。

末了问谢瑾:“婶娘觉得莫家叔父会同意吗?”

谢瑾皱了皱眉,开口时语气颇有些不确定:“这得看陛下到时如何跟他谈吧。”

木韵:“他说会有人帮他说服莫家叔父。”

谢瑾闻言,更加费解:“谁能有这么大本事?”

莫玄是和谢家兄妹一起长大的,要论世上最了解他的人,谢瑾就算排不了第一也起码是第二。

在谢瑾看来,如今的莫玄已是彻底无欲无求了,加上他懒得掺和朝中事的性格,拒绝独孤信的可能非常大,但独孤信的意思,却像是已胸有成竹了?

木韵:“算了,既然婶娘也猜不出来,那也只能等莫家叔父回了建城再说了。”

谢瑾:“这倒是快了,他前些日子还给我阿兄写了信,说不会错过今年的乞巧灯会。”

此时已是六月中旬,离乞巧节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的确可以称得上一句快了。

乞巧节是建城百姓最喜欢的节日之一,和上元中秋一样,都会沿着花宵河办灯会。

而且比起上元和中秋,乞巧节还额外多了一道年轻女子齐聚城楼下轮番放灯的过程。

灯一般都是姑娘们自己备的,各种造型都有,从城楼下入水,沿着花宵河一路穿过半座京城。

城中有个说法是,哪盏灯漂得最稳最远,灯的主人便能和她的心上人永世长久,再不分离。

花宵河的最后一段恰好经过皇城。

一般到这里,那些灯要么已经烧尽了烛火,要么干脆已经倒入了河水之中。

所以每逢七月七,宫中的一众宫女们也会在最后一段时扔几盏灯入水,左右影响不到别人了,也不算半路插队。

现在七月还没有到,饮露殿里的几个小姑娘便开始做灯了。

她们没忘记来请示一下木韵,结果独孤伦和独孤仁听了,竟也一派跃跃欲试。

木韵哭笑不得:“你们不能去放,乞巧的灯,只有姑娘才能放。”

独孤伦歪着头想了片刻,问:“那皇嫂可以放吗?”

小孩子天真无邪,问这个问题纯属好奇,但也着实问住了木韵一瞬。

木韵摇头:“皇嫂也不能放,这个是没成亲的姑娘放的。”

两人顿时一齐泄气,独孤仁小声道:“那我们可以跟秦桑姑姑去看看吗?”

他们从渔阳来,从没见识过建城的这些节日,偏偏还听木韵讲了一大堆,早已好奇得不行。

木韵倒不是不能理解这种心情,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行。”她说,“到时候我带你们去看看。”

“多谢皇嫂!”

七月的建城闷热得恼人,就连皇宫里也不例外。

到了乞巧节那夜,两个小孩早早地用完了饭,坐在殿中止不住地朝外张望,望一次回头问一句:“还不去啊?”

木韵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还早呢。

夏日里昼长夜短,此刻晚膳时辰已过,外面却还没有彻底黑下来。

相比这两个想要开眼界的小孩,饮露殿内的宫女倒是都挺耐得住性子。

最后一行人往皇城尽头过去时,月已至中天,但黯淡得几乎叫人看不清轮廓。

吹寒有些担心:“不会是要下雨吧?”

她说完这句就跑回去替其他宫女取伞了。

至于木韵和这兄弟俩,反正有太后出行的车,倒是不用担心这么多。

宫人们都手巧得很,自己做的灯一盏赛一盏的精巧美丽,点上之后,叫这对兄弟又在水边兴奋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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