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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稀为贵(44)

徐冉捧着他另给的亲笔签名,将之前得的放在一起。虽然被拒了,但是她隐隐有些小高兴。

呐,是学神不准送的。可不是她小气。

因为被昆贵妃叫进宫考察礼法的事,太子赏了她一本书,美曰压惊之用,说让她一定要看完,并且要交一份观后文。

徐冉一看书的封面,有点头疼。

学神此举,大有以牙还牙之意啊。

大周太子传之雅君逸闻录。

徐冉零零散散看了五六天才看完。

这本书大致总结一下,可以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描述了学神是如何伴随着神迹来到这个世上,如何渡过了他惊为天人的婴儿时期。

第二个部分描述了进入儿童时期的学神,如何以高冷的姿态征服全天下的士子文人,进而获得了天下第一雅君的称号。

第三个部分呢,笔者则尽情地畅想未来,描述了他想象中的学神,是以怎样优雅的身姿,更加高冷地征服神界魔界,完全就是充满了神话色彩的小说,到此已经完全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看书整本书的徐冉,在案前呆立许久。

一半时间是在感叹学神竟然如此自恋,一半时间是在苦恼该如何交一份满意的观后文。

徐冉思前想后,决定去找徐老爷。

一提起殿下,徐老爷侃侃而谈。徐冉发挥速记的功能,一边刷刷地记,一边连连称好,“爹你说的真是好!”

受到肯定的徐老爷文思如泉涌,滔滔不绝地开始拽颂词。

第二天礼训,徐冉将写了两三页的观后文一交,太子很满意。

那本书行文虽夸张了点,略去后文一部分,大体上说的都是事实。徐娘子看了《殿下与我二三事之最强男男版》这样的书,自然需要像《大周太子传之雅君逸闻录》的书纠正错误的观念。

只有她意识到他是一个多么正义凛然又令人敬佩的君子,才不会往歪处想。

而今看这文章,措辞优美,行文流利,颇有见底。很好。

中午吃饭时,徐冉觉得太子看着她的目光柔和了不少。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刻意放低了平时高冷的姿态,因为他今天竟然主动给她夹了三次菜!

吃饱喝足的徐冉提前结束了礼训。今日礼训内容不多,加上苏苏今天生日,她赶回去正好来得及去苏府为苏苏庆生。

太子来送她,临别前道:“切勿贪杯玩乐,误了回府的时辰。”

午歇时她同他讲过了,说下午回去要为友人庆生。他在外面拢道软榻坐时,他略微提两句话头,她便能同他讲一堆。也没什么禁忌,讲的都是些琐碎事。

他竟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喜欢听废话。

徐冉点点头,登上马凳。先往徐府取了备好的礼物,她特意到书市淘的一套小人画。总共十本,乃燕国十君子的系列书。她可不敢再去买戏说殿下的,就退而求次,买了第二畅销的。讲的,当然是苏苏最喜欢的*故事。这套书有十君子的亲笔签名,她花了整十两银子才买到的。

虽然心疼银子,但朋友的生日更重要,想想苏苏的高兴模样,徐冉就觉得值了。事先换了书的外壳套,换成《通史典仪》的封面,一进府并未立马拿出来,而是让红玉翡翠提着。

与苏父苏母问好,牵着苏桃往小院去,这才将书拿出来。

苏桃开心得几乎要跳起来。

订做的机关柜提前到了,苏桃将书放进柜里,连同上次托徐冉保管的书放一起。

吃吃喝喝到天黑,徐冉吃得太撑,坐轿回府中途下轿,想要走两步消食。

此时天上一轮明月,街两旁挂满灯笼,行人三三两两,街上还有小贩正在清仓甩卖最后的蔬果。

周国并无宵禁,走在路上,店铺大开,徐冉踱步而行,心情甚好。

等她从高学毕业,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的人生时,她就完全掌握了在这个朝代**生存的技巧了。她可以选择入仕做官,选择教书育人,选择周游列国,选择一切她想要去做的事。

这样一想,觉得整个人生都亮起来了呢。

老天爷还是待她不错的,至少没有让她穿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徐冉在街上走着,买了几个小玩意,转头就送给了红玉翡翠。红玉翡翠很是高兴,当即就戴上了。

回了府,练完字写完堂外题,比平时晚了一个钟头。躺在床上时,已经困得不行。一眯眼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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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过了月考后,众夫子的教学进度开始加快。如今已是五月,等七月底的时候,便要进行学年半期考。学习任务加重,学子们比之前更为奋力。

除了温习当天内容外,徐冉每晚都会坚持预习。这是以前高中时形成的习惯,大学之后丢得一干二净,如今在这般学学学的环境里,自然而然又拾起了。

因为这个好习惯,徐冉每天听课比之前更为轻松。由一开始完全听不懂文言文到现在的毫无压力,她颇有感慨:语言环境真的很重要。当然,这也离不开她前阵子的勤恳啃书。

因为上东宫礼训的原因,每七天徐冉会缺一天课,有时候恰逢在初八十八二十八放学假,则正好不过。但更多的是却在正常上课日。那日若是吕夫子莫夫子他们的课,回家背背书也能跟上去,但若是刘夫子宋夫子的课,退一万步,算术她可以问徐娇,但策论是真的不行。

加之现在进度加快,徐冉上策论课会听得一头雾水。

这边她着急,那头刘夫子比她更着急。

刘夫子年纪虽轻,但教学一丝不苟,对学子甚是关心。兼任六级三堂和六级四堂的课,其他学子中,策论成绩比徐冉好的大有人在。按理说一般夫子定是更加偏爱成绩好的,但刘夫子对徐冉却甚是上心。

一是上次的月考名次一出来,她进步很大,其他科目都有前进。二是策论能够提上去,那她的总名次肯定会更好。

第一次月考策论零分,第二次策论得了个丁。虽能简单答上几句,但若一直考丁,在以后的大考中,策论定会拖后腿。

刘夫子想,徐冉完全有实力竞争堂里前五,其他夫子的课徐冉都能取得好成绩,那他的课也一定可以。

将徐冉留了几次堂,一对一的教学,刘夫子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徐冉的教本知识储备很大,但除了教本外,她压根不看其他的书。问起当下的时事政治,她也一概不知。

刘夫子问:“如今哪里发水哪里大旱,你可知晓?”

徐冉呆滞:“……不知。”

刘夫子:“燕国新君仪与三王京之争,谁优谁劣,你可能窥猜一二?”

徐冉老实回答:“……不能。”

刘夫子手指扣案,是了,徐冉的问题就出在这。

刘夫子问:“每日回家,你可曾同徐相公交流?素日又谈些什么?”

徐冉认真脸:“练字,闲聊。”她爹最喜欢跟她聊朝臣八卦,今儿个谁眼睛肿了肯定是被夫人打的,昨儿个站他前面的齐尚书头发发油,肯定是五六天没洗头了。诸如此类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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