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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未长成(88)

作者: 赏饭罚饿 阅读记录

容萤看着他在灯下的容颜,那些光让他带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深沉内敛。她伸出双臂,摸到背脊上紧致的肌肉,然后渐渐往上,指尖拽住他束发的带子,一把扯下来。

黑的白的发丝从脖颈流水似的泻下,散在她胸前。容萤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脸上有岁月流淌过的痕迹,和幼年初见时一样,刚毅,坚韧。她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在永都县的小木屋里?在返京的那些客栈中?还是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

……

少女的胸脯乳酪一般莹白如玉,盯着他的那双眼朦胧而迷离,带着情/欲。

陆阳有些克制不住,俯身越吻越重,唇下香甜青涩的肌肤几乎把他的理智淹没。他伸手将覆着的衣衫扔开,顺着她的大腿滑上去,宽大的手掌来回抚摸。这种感觉很异样,容萤身子不自觉的颤抖。

“没关系,不要紧的,你放轻松点……”

他一面说,一面分开她两腿,轻附上去。

许是忍了太久了,这一下疼得容萤叫出声来,陆阳忙捂住她的嘴。

“小点声!”

很意外他这会儿居然说得出话,她两眼泪汪汪地瞪他。

“好了好了……”陆阳不敢再动,在她脸颊上亲了好几回,不住安慰,“不疼了就告诉我。”

容萤低低嗯了声,趴在他颈窝不住抽凉气。等她歇得差不多了,陆阳才开始碰她,疾风骤雨的架势,牵动着疼痛,这一瞬,容萤觉得自己真伟大。

她明明这么怕疼的一个人,如今肯把身子都交给他,像是再疼一点都没所谓似的……

屋里的灯火灭了。

软榻吱呀吱呀作响,伴随着轻微的吟哦,门外有脚步声,走到门口的时候似乎停了一会儿。

陆阳察觉到,一把提起容萤的腰,闪身躲到屏风之后。

她还在大喘气,身上都是薄汗。

陆阳将她摁在墙上,忘情地吻着。

巡夜的人渐渐走远了,那一瞬间,快感难以言喻。

他的声音显得粗哑不堪,容萤只搂着他,小手拨开他的乱发,唇印在唇角。

未来的路有多迷茫,谁也说不清,未来他们能否都活着,也不知道。

索性放纵自己,好歹在这天晚上,这一刻,他们能抱在一起,就已是最大的满足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中的躁动渐渐平息。

陆阳已有快九年没做过这种事。

他并不是个滥情的人,哪怕曾经生出过一丝*,最后都被他压了下去。容萤小的时候,他从不敢有非分之想,等到后来渐渐长大,他虽渴望过,却也没有造次,就连当年误吃了药,他也硬生生的忍了。

陆阳一直把容萤当成一个孩子。

只是这个孩子,现在已经长大了,好像她幼年的过往根本不存在,一睁眼,她就变成了他记忆的里的人。

窗外的月光还很明亮。

容萤睡在他身旁,像小时候每一次缩在他怀中那样,小小的一团,纤弱又很倔强。

陆阳小心翼翼从后面拥住她,想着这个夜若是能再长一点,再长一点……就好了。

第二天,陆阳醒的很早,早到天都还是一片漆黑。

他想他大概只睡了一个时辰。

容萤已经醒了,手指卷着他的发丝,缠绕成螺旋状。熬了一夜,两人都有点疲惫,陆阳抚上她的发丝,在掌心揉了揉。

“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你不也醒了么……”容萤伸了个懒腰,散漫地把脑袋搁在他心口。

她眼圈显得略黑,模样瞧着自带了点委屈。陆阳不禁笑了笑:“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

容萤挑起眉:“糖。”

“……”

“你以为我给你吃的什么?”她笑得很挑衅,“是不是觉得吃完之后热得难受啦,四肢酸软无力啦,心跳加快啦。”

“……”

容萤眨眨眼:“那就是糖,想那么多,分明是你心中有鬼。”

“……”

他语塞。

“为什么搞出这么多花样。”陆阳叹了口气,“想要怎么不直接来问我?”

容萤微微一笑:“这不是怕你又像上次那样跑了么?”

正说着,窗户缝隙里飘来一朵雪花。她想起那天也是下着这样的小雪,她独自坐在院子里,从天黑等到天亮……

容萤挣开陆阳的手臂,支起身子看向窗外。

“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长发垂下来遮住胸前,其余的肌肤还裸/露在外,染着淡淡的月华,看得他心中痒痒的……

“陆阳。”

“嗯?”

容萤忽然轻轻道:“我在想,‘那个七年’的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恨你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很想知道。

“别在外面坐着了。”陆阳伸手拉她,“当心着凉。”

容萤依言躺了回去,刚挨着枕头,他的唇就再度吻了上来……

*

这一觉,足足睡到正午。

侍女本忌惮容萤,不敢去打搅她,但眼看这时间实在是太晚了,只好擅作主张进来。

“公主,您别睡了,宜安公主那边打发人来请您去一趟。”

容萤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察觉到床变得空了,这才猛然惊醒,侧过头,入目是两个侍女不解且胆怯的神情。

陆阳应该早就走了。

她打了个呵欠坐起身,抬起手臂,简短道:“梳洗。”

侍女们松了口气,忙打水找衣衫准备脂粉,容萤的里衣穿得有点凌乱,大概是陆阳给他套上去的,她睡眼惺忪,任由两个丫头摆布。

刚打算下床,才迈出一步,她脚就软了,险些没一头栽倒在地,幸而身边的侍女眼疾手快扶住她。

“公主……您没事吧?”

容萤摁着腰,脸上五颜六色的,不知是什么表情。

“好、好得很……”

她步履蹒跚地走到镜子前上妆,冷不丁听到一声惊叫。

容萤不耐:“见着老鼠了?叫得这么凄惨?”

侍女战战兢兢地指着那张软榻,“公、公主,这里……有血。”

金丝垫上绣着白梅,一抹殷红沿绣线晕染开来,将白梅点缀成了红梅。她愣了愣,反应极快:“不过就是月事到了而已,值得你瞎嚷嚷?”

后者回过神,“可公主的月事,不是才过……”

“身体不好,它又多来了一回不行么?”

“那还是叫个太医来看看吧。”

话音刚落,就被容萤厉眼一扫,她赶紧住了口。

上妆是件要紧的事,折腾了半个时辰穿戴完毕,她似乎才想起什么:“你说谁找我去?”

身后的侍女垂首回答:“是宜安公主。”

自从那年五西河畔一别,容萤也有三年没有见过她了。

端王做了皇帝,她自然而然是公主,哪怕出身并不光明磊落,也因为一人得道而鸡犬升天。偌大的公主府繁华似锦,来来往往的下人安守本分,想当初她在城外小山庄里受尽鄙夷,如今却是一家之主,连话也不必说,光是气势都能压人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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