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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门七年顾初如北(1)

《陆门七年顾初如北》

===写于之前===

前序对我来讲,似乎变得有些困难。

因为从始至终,我都在构思着这部小说,想着的是,如何将这部小说写得好看。

陆门这个系列构思了很久,从陆北辰到以后会陆续登场的其他主角。我跟很多人说,我是个灵感跑得飞快手指头却异常笨拙的人,就例如,陆门全系列的每一个故事我都想好了,第一部却还没蹦出一个字儿。

在新文做预热时,很多读者都在猜测陆北辰的职业,当然,也有猜中的读者。

没错,法医。

为什么写这个职业?这么生僻,这么让人难以接受,这么一听上去就冷冰冰的头衔……

很简单,因为,生与死都是大事。

生,是医生的事儿。

死,是法医的事儿。

这个职业神秘而充满异议,令人尊重又令人敬畏,这个职业的严肃性决定了它的与众不同,它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地位。

不想过多来说这部小说,因为我始终相信,爱它的人会一直这么爱着。

深信你们会喜欢这样一个陆北辰,最起码,我迷恋那一种面对工作认真严苛的男人,所以这一次,陆北辰被捏成了“男神”。

当然,“男神”也会有缺点,“男神”也有有执拗,正因如此,他才难能可贵。

休息的这几个月,我的指甲长得特别快。年前我和唐欣恬小同学在广州厮混的时候,她就摇头晃脑袋地给我普及十万个为什么,“你要记住呦,懒人长指甲,这是真理。”

以至于到了现在,我一看见我略长的指甲就会想起她幸灾乐祸的口吻。

2015年的春天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了,回京后第一次出门就愕然发现,明黄的迎春花开了满城,接下来就是大片的玉兰花了。

然后,开始回忆这么多年来写小说的日子,然后知道,自己老了。

遥想2008年,那是我第一次被人“坑骗”写网文的时间,当时某女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你先写着爱情小说嘛,写顺手了再写悬疑恐怖小说呗。

然后,事实证明,写顺手的只能是爱情小说,至今。

恐怖小说没写成,最后只能将悬疑点加在了言情小说里过过干瘾,不曾想,倒是引领了悬疑言情小说这种类型,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从没感觉到时间过得很快,只是在每天起照镜子的时候才会感觉人在衰老,却收获了不少读者。这么多年,很多读者我是看着从读书到毕业,到谈恋爱到结婚生孩子……

好像一切都没怎么变,但好像一切又都变了。

写个前序似乎挺无聊的一事儿,罗里啰嗦的没说什么重点。

我想我可能就是告诉大家一句话。

春天来了,爱情来了。

===一转身,一辈子===

二月的最后一天下了雨,冲凉了早春的温度。机场来往繁忙的脚步,从未停歇,有时候,有些人,离别往往就是一辈子。快过安检的时候,乔云霄缓了步,前方通道已然打开,候着他。顾初淡淡地笑着,对他说,“一切顺利。”

乔云霄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良久后才轻声吐气,“但愿吧。”

“会的。”顾初旁顾了一下,来往的人群中有记者的身影,并未慌乱,又补上了句,“困境总会过去的。”就像是窗外的雨,下得再大,也终究会天晴。生活总是分分秒秒继续着,幸福,或悲伤。

乔云霄笑了。他的笑永远是那么温和,明亮的眼像是掬了春水,不知蛊惑了多少众生。可是,他的笑又淡淡隐去,抬手,手指在碰到顾初长长的发梢时止住,落下。

“怎么办?你知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只有你。”他轻叹,嗓音低沉轻痛,“我走之后,谁还能来照顾你呢?”多少年,这个女孩儿就一直扎根在他心,令他疼痛,令他怜惜。她终究也是长大了,成了他一生都想要去攥紧的美梦。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思思。毕竟在这世上,我就只有她了。”顾初唇边的笑始终未散。相依为命未尝不是好事,生活也许是跟她开了个玩笑,但最起码让她明白了个道理:善待自己,因为一辈子转眼就过去,疼惜爱自己的人,因为下辈子未必遇见。

乔云霄心口如同压了块石头,透不过气。她愈是这般美丽地笑着,他的心尖就愈发地疼着,他何尝不知,如果拨开她瞳仁里的坚强,只剩下一颗布满荆棘的心,尤其她父母去世之后。只是,她从不会把心暴露在空气中,从不曾交到他手中,只会,像现在这样,用她最淡定的美掩了一切。

“其实医院那边我可以帮你——”

“我真的很好。”顾初轻声堵住了他的打算。

乔云霄剩下的半截话就只能咽了下去,他看见了她眼底的坚决,令他心疼的坚决。半晌后点了下头。

“快进去吧,会被记者看到。”顾初提醒了句。

乔云霄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点头。顾初唇角的笑稍稍上扬了些,冲着他摆了摆手。他依旧僵在原地,周遭微凉的空气跃过他宽阔的肩膀,轻抚了她额前的发丝,沾了几缕薄浅的香。她转身要走,他开口,叫了她名字。

她回头。

“这么多年,你恨过我吗?”他考虑了半天还是问出了这句话,或者说,这个问题像是毒瘤一样折磨他太久了,终究的还是要面对。

雨后有微弱的光挤进了机场大厅,乔云霄逆光而立,高大的身影看上去模糊不少。顾初看着他,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下头。

乔云霄紧攥行李箱杆的手指渐渐松了,可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揪了一把。如果痛恨能让一个人念念不忘的话,他愿意成为被她恨着的那位。

再抬眼时顾初已经走了。

来往的人影,唯独她的背影看上去那么单薄清瘦,她长发披肩的样子很好看,总会让他想起初见她时的情形。几米开外后,乔云霄不知怎的,冲着她的背影喊了句,“顾初,你还没忘了他,对吗?”

他想她是听不到的,机场这么多人,来往的脚步这么纷杂。可是,他知道她听见了,隔着人群,她的肩头那么极不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他就知道。

可她终究还是没有停步,更没有回头。像是没有听见,又像是,迟迟不肯给她自己一个答案。

顾初:曾经有人说过,人的两个心房一个住着快乐一个住着悲伤,快乐时不要笑得太大声,不然会吵醒旁边的悲伤。

所以,我们终将都会失去彼此,对吗?

===一座还会凉的城===

顾初还会梦到从前,醒来后虽是薄冷,但如果拼命能抓住梦里的温度,她的指尖就不会太凉。

转眼入了四月,这个月份琼州会竞相开很多的花儿,能叫上名字的,和叫不上名字的。顾初回到这座城市已有三年多了,可明明就是生她养她的地方,每次午夜梦回她都会惊觉陌生。可能是因为这座城不是那么四季分明,也可能是因为,她从未在这座城见过明艳的迎春花和宛若胜雪的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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