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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师太的那些年(67)

作者: 金子就是钞票 阅读记录

堂弟要想有业务,估计也要学学这招了。不过他还有另一条路子,那就是李叔介绍的生意,在官方道士老宋那里当打下手的。

虽然分到的钱不多,但是殡仪馆几乎天天有业务,一个月也能赚个三四千吧。

那天我带着宝宝从游乐场回家,刚进家门,就接到了堂弟的电话。堂弟在手机里说道:“那个,是师太啊,我这个有个客人,说他梦到女儿死得冤枉,让给看看吧。”

“你发什么神经?”我对着手机说道。他叫我什么?师太?

“哦,神婆,呵呵,我们进小区了啊,马上就到。”

挂完电话,我愣了好一会,也不明白他这说的是什么?等敲门声响起了,我打开门,一下就懂了。堂弟身后,跟着一对夫妇,看上去也都四十多岁的模样。那女人明显刚哭过,眼睛都还是红的。

堂弟说道:“这个就是我刚才说的,我认识的那个神婆。她很灵的。”

我什么时候是神婆了,看样子他们是要来问事的,我什么也不会啊。堂弟这不是明显着让我骗人吗?但是人家都站家门口了,我也不好就关门当做不认识吧。还是把人迎了进来,让他们坐在了沙发上,交代阿姨带宝宝在房间里玩,同时给他们沏上茶。

骗人的事情,我是做不来的。所以我很诚恳地说道:“我不是什么神婆。”

那女人连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他说你真的能帮我们的。”她指指我堂弟。

我微微一笑道:“阿姨,他骗你们的。真正懂这个的是他。他是我堂弟。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是真正的风水先生。这点我可以保证。”

我也知道,就我和我堂弟那形象,怎么看也不像风水先生。他们应该也是疾病乱投医了,才会跟着堂弟过来的。

为了让他们相信,我还特意从堂弟的房间里拿出了他的罗盘和那桃木剑。

堂弟呵呵笑着,解释道:“我还不是怕你们不相信我,我才这么说的吗。老宋的话,你们还是别听了。老宋也就会办个丧失,做点棺材罢了。你们那事,他真帮不了。”

那男人看看我们两,有些生气的模样,应该是感觉被人耍了吧。站起身就要走,但是他老婆很不配合地将他拉了回来。

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女人说道:“我女儿在市高中读书。一个星期前,突然说是跌下了他们学校后面的那个山摔死了。我们去的时候,人已经转到殡仪馆了。在殡仪馆里,我们看到了我女儿。她……她全身都好好的,就是头……头扁了,碎了,不成样子了。”她哭着说道,“殡仪馆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给他们女儿化妆,只好捏了个人头,将那些血肉都放在里面,就做了法事,火化下葬了。在昨晚,就是她的头七,我和她爸都做了同一个梦,梦见我们女儿说她找不到她的头,没法去投胎啊。让我们帮忙找找。这……这……”

我听完这个愣住了,这个故事好熟悉啊。他们不会是看着了鬼故事来忽悠我的吧。

我问堂弟道:“你看到那尸体了?”

“没有啊,我们这只帮忙做丧事,都是化妆师化好了,摆灵台上,我们才过去的。我去的时候,她已经盖白布了,我也不会掀开去看吧。”

没看到?那就更像是鬼故事了。没头鬼啊~~~给小孩讲的故事吧。以后还会不会有飞头蛮出来呢?

我认定了自己的这个看法,就说道:“对不起,我要带宝宝,没法帮你们,再说我和我堂弟都不会。这个罗盘也只是爷爷留下来的罢了。请回吧。”

堂弟急了,连忙说道:“姐,你干嘛啊。立筷问鬼我会啊。问问她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会什么会?!”我厉声道,“你少骗人了,就你那点道行。阿姨啊,你看他像先生吗?”

我话还没说完,那男人拉着他老婆,起身就走了。

等他们走了,我就板下脸来教训堂弟道:“你有点脑子行吗?这样的事情你都信啊?这种事情,鬼故事里听多了。一听就应该知道是他们故意这么忽悠人的。你也真笨,这就往家里带了?万一是什么打家劫舍的呢?万一是什么劫财劫色的呢?”

被我这么一骂,加上是当着外人面,没给他台阶下,他也气愤地说道:“要是劫色的,我牺牲我菊花行了吧!”说完他揽过这就的罗盘桃木剑,进了房间摔房门。

哼!说几句都不行啊!

晚饭的时候,堂弟倒也没记仇,出来吃饭了。只是稀里哗啦地跟我哥说了今天这事。最后总结道:“这行,本来就是骗人钱财的。就算是大师,那也有骗人钱财的时候。”

真实际的一句话啊。

我哥听着皱皱眉,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这个故事,是挺耳熟的啊。小时候不是老听大人说什么没头鬼吗?还有什么头在飞啊。”

“那个叫飞头蛮。”我和我堂弟异口同声地说道。

突然我哥放下了筷子道:“我记得了。那市高中,我高中毕业的下一年,出过事。那时候我也不在学校了也只是听他们说罢了。”

我和堂弟都好奇心很重地看着我哥。

阿姨笑了,一边喂着宝宝,一边说道:“还不是那件事吗?我也听说了。”

“具体一下啊。”我急了。

阿姨作为一个女人,八卦方面绝对比我哥厉害,所以这件事是阿姨说的。阿姨说,那高中在几年前,就有一个女孩子被人在那山上强奸杀害还分尸了。

难怪我印象不深,那个时候,我才小学,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也没有大人会跟我说这种强奸案。

阿姨说,强奸分尸之后,犯人把那女孩子的尸体分了七八个地方埋。但是第二天还是被上山的同学发现了,毕竟那血都浸在土里了。

警察带着警犬在山上找尸体,拼拼凑凑的,却还是少了一个头。最后没法子,只能就这么下葬了。犯人抓着以后,供认了分尸,问他头在那里。他说当时太慌,也不知道到底分了多少块,到底头在哪里。

我低声说道:“一个正好没有头,另一个却是没有头。出事的地点还是一样的,怎么就这么巧呢?”

“姐,明天我们去看看?”堂弟问我。

我疑惑地瞪着他:“干嘛我要去?我怕。”

“你不去我怕啊。跟着你准没事。姐,去吧,去吧。”

我看他瞬间兽化,身后的尾巴摇啊摇,眼睛闪啊闪。

我哥看着也笑了:“去就去一下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

就这样,我们第二天中午就出发去了那学校。中午去,因为中午宝宝睡觉,我们才好出门啊。

堂弟开车,那学校属于郊区,和我们家这边几乎成了一个城市的对角线。开车过去都要一个小时了。

从繁华的街道,到了一条只通两辆车的小路,那边有着好几所高校呢。高中大学都有,问了路上的学生,转了好一会才找到那高中。我不是在这里读的高中,对里面也不熟。但是来之前我就想好了进门借口了。但凡高中,进门都有保安问你来找谁。我哥是这毕业的,跟他要了他班主任的名字手机号。就顺利地签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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