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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师太的那些年(190)

作者: 金子就是钞票 阅读记录

车上跟着去的是一个男人,也不清楚他和那死者的关系的什么。孝子出来接了骨灰盒,那边道士就开始滴滴咚咚的敲了起来。二叔在最前面指导他们入棺啊,封棺啊什么的。

村里的人听到了声音,也都过来上香了。

一时间,人多得战都没处站。处于礼貌,我也去上了一炷香,虽然心中很讨厌这个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人为即将要完成五鬼运财局的人。

然后我就退到了一旁。看着那些孝子们哭啊喊啊的。

不知道是谁将那一直在一旁坐着的女人扯到了棺材前,让她跪下上香。没有想到那女人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就死死盯着那棺材,紧紧抱着她女儿大声喊道:“我就是不拜他!他根本就不是人!圆圆的爸爸就是他害死的。圆圆爸爸走了,他还好几次的想对我做那种事!你们这些人又不是不知道!也不想想奶奶是怎么走的!我巴不得他早死呢!圆圆爸爸,奶奶,还有我婆婆,他们都巴不得他死呢!”

这么一番话,大家脸上都尴尬了。我心里暗惊,这个信息量好大啊。不过别人的家务事,我也不好打听是吧。悄悄溜出大厅,躲车子上去。等一会需要我了,我再出现吧。

我就这么上了车子,没有启动车子,将车窗降下了一些通风换气啊。

不一会就看到两个虽然穿着白色衣服,但是却明显不是农村人的女人走了过来,就在我车子旁边议论着。

“那个圆圆妈是怎么回事啊?”

“你们外面回来的不知道。圆圆爸也是去年才走的。他走了之后,婶子没多久也去了。然后啊,那个老男人就看上了自己媳妇了。好几次想动手呢,都是被他们家奶奶骂住了。后来有一次,老男人都把媳妇压床上了,奶奶去扯,扯不了啊,生气之下,一头撞死在门板上了。真看不出啊,那老男人都五十多的人,还老想着这个。”

“哼!给我是他媳妇,我也不跪了。我直接离开这个家算了。”

“唉!农村的女人哪里有那么城市的那样的啊。不过现在也好了,老男人死了。这个家以后还不都是那媳妇的了。”

我在车子里皱着眉想着,这么精彩啊。要是我,我连孝都不给他带。

远远看去,好像那家人也没有再为难那媳妇,毕竟那媳妇的事情看来村里人都知道的。我们家人再这么欺负人家会有人看不下去的。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看时间,快十一点了。堂弟来的电话,他让我一会跟着队伍出殡,那符要在下葬前才能画的。

我感谢今天穿的是运动服啊,要不走山走岭的,就麻烦了。那边开始棺材,点鞭炮起棺了。我谁也不认识啊,只能跟着堂弟身边走了,就在棺材后侧方。后方是人家亲属的,我们只能跟在靠边走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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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四鬼抬尸局2

一开始还是平地,走起来还没有多大困难。【//出了村子,在村口有着一片泥泞。那道士团队里负责在开路点炮的两个小孩子,一左一右跑得特别勤快。我们这里有这个习俗。道士团队里的两个孩子,必须是童子身,一般都是十岁左右的男孩子。用绑着香,一层层的高上去,足足有一米长呢。

这香在没有到目的地前是不能熄灭的。孩子左右分别烧一小串鞭炮,但是前面的鞭炮响过了,后面就绝对不能再点了。就这么一路响过去。

在过那节泥泞的时候,一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背包带子突然断了,包里可全是已经整理好的小串的鞭炮啊。全掉进水洼里了。

孩子也知道这个的重要性,一下就急了,拉起来的时候,包里都能滴水了。

二叔跟在棺材后面,听着前面的声音不对再看出事了,就免不了责怪几句。只能让另一个孩子,分出一半,再跑快点,拉开两次点炮的距离,以求那些炮足够点到目的地了。

好在二叔早知道今天会有点事,让道士给两个小孩子装了很多的鞭炮。

可是棺材过那节泥泞水洼的时候,一个抬棺的人,给崴了脚,身子一软。

这已经起来的棺材,在没到地方之前是不能下地的,不吉利啊。我看着跟在一旁的堂弟就冲过去用自己的手垫了棺材底。好在那崴脚的人及时稳住了。要不棺材真砸下去,堂弟的手就要断了。

脚崴了,走不了啊。二叔早有准备。想想我刚来的时候,二叔可是选了好几个年轻人呢。换了人继续前进。那崴脚的也要跟着走,他要是这个时候离开队伍,他就跟着一年都倒霉了。

他走在我和堂弟后面,低声跟我堂弟说道:“那棺材不对啊,好重呢。”

“棺木选得好吧,都是实木。”

“不是的,我也不是第一次抬棺了。村里那么多老人走,我这都是第四次了。比以往重得多了。”

堂弟回头瞪了他一眼,道:“别乱说话。”

那家人也都认识堂弟了,都知道他是跟着打点前后的风水先生,就没有在敢多说话。

解释一下,我们这里道士,很多都是只帮吹吹打打弄排场,前后打点什么的。真正定穴做主的都是风水先生。

很快就出了村子,上山岭了。这一路还真是多事啊。没多久,一个抬棺的人就被路旁的草打到了眼睛,眼睛睁不开了,只能换人了。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放下棺材的时候,另一个人又被压了脚。

大家都感觉到了这次下葬的不同,从一开始风水先生坚持要尽快火化的时候,很多人都猜到了。

一番仪式之后,就是下葬了。

画符,二叔不会,自然是堂弟上的。堂弟从腰包里掏出了黄纸,朝我伸出手去。我低声问道:“这人都火化了,也不怕他怎么样了,干嘛还要我放血啊。”

堂弟不说话,抓过我我的手,用爷爷那把小小的桃木匕首(不是桃木剑啊,是当初爷爷扎我的那个桃木匕首,也就十厘米不到吧。),一下就朝着我的手指上扎去。我几乎是瞬间就惊叫的。没有一点准备啊。

而且平时放学都是用裁纸刀的,那东西很锋利,轻轻一划,还没感觉痛的时间已经血了。而现在,那是一把桃木剑啊。就那刃,要想扎出血来,就知道要下多大的狠心了。

我记得当初爷爷那是一刀就将我扎出血来了。堂弟很显然不熟悉这刀,还当是他的裁纸刀呢,一刀下去,就看到皮肤有点红印子罢了。

糟糕了,丢脸了。我叫得那么大声,就算了,还不见血的。

二叔一旁看着皱着眉道:“用刀尖扎。”

堂弟再次举刀。

我终于承认了堂弟六十岁的时候一定能超越爷爷的。他那点狠劲,一点也不输爷爷当年啊。

他拿着我的手,在黄符纸上一阵龙飞凤舞,然后往那棺材头上一贴,招呼人抬棺材入坑了。

我含着自己那出血的手指,退到了一旁,听着那个道士唱一句,丢一把土的,还一个亲人丢一把土的。好不容易结束了,几个年轻人开始用铲子填土,终于看到能回家的希望了。别问我干嘛不自己先回去。我不认识路啊,还要跟着大部队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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