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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错换人生(420)

吃喝拉撒她不仅能听懂,还会回应,问她吃了吗,她会说吃了,甚至还会主动说吃了一些什么……这种主动的回应,已经不是个小傻子了。

毕竟,以前的她就只会一些无意识的胡说八道,尤其姜家人主动给她灌输的都是脏话骂人的话,她自然也就是说骂人的话,可这几年在这样一个友爱、文明的环境下长大,那些脏话也不会说了,变成一个有点点“笨”的女孩,要说傻可是不傻了。

以前还有人想把她骗去后山欺负,现在不认识的人给她糖她都不要,更何况是想叫她离开大院,那是不可能的。她只要喊一声,武力值爆表的小石榴和口吐芬芳的李忘忧就跳下来,都不用包文篮出手,坏分子就先让她们收拾惨了。

这么来上几次,谁还敢欺负她呢?哪怕外面治安再差,这603大院还是将这个小傻姑娘保护得好好的。

这姑娘最近还迷上了做针线活,安然这个针线包送得十分得她心意,笑着说:“谢谢阿姨,阿姨真好。”

听听听听,这样的姑娘谁会说她脑子有问题呢?

晚上躺床上,安然把这事跟宋致远一说,俩人都感慨不已,这大概就是爱的力量吧。

第二天一早,国庆节放假了,安然也不用去单位报到,只把家里收拾一下,下午去了一趟严家。把这次港城行的礼物送给他们,顺便再把三兽祥瑞的事说了,她自己没门路,但严家或许有门路可以催促一下,督促着把这事情加急处理一下,万一池上一家跑了呢?

好容易用光明正大的理由逮到他们,以后他们只会更警惕,想要再把他们逮住就更难了。幸好严厉安对文物古董也是有点研究的,一听她描述就拍了一掌,“我知道,这是去年才拿出来公开展览的西周时代三兽祥瑞。”

西周时代的啊,那可是两千多年前的青铜文物了,池上一家敢偷,那就是死路一条。

不过,安然还有一点疑惑的是,“你说东西在京市博物馆对吗?怎么他们一家外国人能偷到咱们京市博物馆里面去?会不会有内应?”

这才是安然担心的,外贼被抓一个少一个,可家贼不一样,家贼抓不到的话,依然还会有文物源源不断外流。

严厉安也想到这点,点着头说:“这个问题我看京市那边公安局也在追查,尤其这两年,池上一家明明已经被通缉了,可京市的文物还是有遗失的,很古怪……”却找不到源头。

这年代,国人能意识到文物遗失问题的人不多,甚至京市老胡同里有很多传家宝的家庭,因为家计困难,外国人来随便给点钱就能卖掉,很快就会变成外国人的东西。这一点安然和严厉安一样,他们能接受,毕竟既然是传家宝那就是个人的东西,老百姓有处理的权利和自由。

最可恨的是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在中间做掮客的,明明知道外国人买了就走私出境了,却依然为了那一点点佣金,为他们走南闯北搜罗好东西。

要是普通文物也就罢了,关键他们瞄准的都是珍稀文物,具有很高的历史文化研究价值的,很多人稀里糊涂就被忽悠着几百块钱卖掉了。

当然,更可恨的就是里应外合,明明知道东西的价值,却还偷着把国家的东西运送出去的盗国贼,偷了国家,肥了自己的代表,而多年以后,国家为了让这些文物回到祖国的怀抱还得花几千几万倍的价格买回来。

真是想想就让人恨得牙痒痒,安然自己虽然也买过一些古董,准备投资以后升值,可没一件是珍贵的,更没有偷偷交易,都是在寄卖店有过签字画押,备案登记的。

胡文静看他俩说得来劲,自己却听得云里雾里,硬要叫小安去看看她收集的邮票,最近她迷上了集邮,收到一套很有纪念意义的邮票呢。

严厉安和气地把她支开:“我们说点正事,你去洗点水果来,也别让客人光坐着啊。”

胡文静在他肩上拍了一把,“边儿去,哪有客人?小安可不是客人。”

严厉安温和地笑笑,看着她的背影,眼里的笑都快溢出来了,这是一种不同于对外交际应酬时的笑。

安然不得不感慨,这两口子可真是一物降一物,男的在外面是发号施令的省厅二把手,可在咸鱼妻子跟前,那也是俯首帖耳,千依百顺。

这种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想必也是一个阳光的、宽和的好孩子……严斐用自身实际证明了这个道理。

严厉安这才正色道:“我同意你的推测,这一次估计会展开新一轮的系统内调查,去年查出京市博物馆馆长有点不干净,前年是一个副馆长,大前年……好像也是一个副馆长?都下马了,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是谁。”

安然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问:“新上任的馆长是谁?”

严厉安想了想,忽然笑道:“这人估计跟你还有点渊源,你们单位以前不是有个叫陈静的,后来因为被怀疑是间谍被逮捕,后来又由京市出面带走了嘛?”

安然不明所以,但确实这样,陈静六月里自从被带走后就没回来,办公室主任也由钱文韬做了,陈家那边肯定不会舍得她再回这“龙潭虎穴”,就是回来也没她的位置。

这新上任的馆长是谁呢?

原来就是陈家老三,也就是陈静的三哥。安然对陈家的事也了解过,只能说应了那句老话——上梁不正下梁歪:陈父陈母是革命友谊发展出来的战地情侣,一个是出身农村底层的年轻有为的高级军官,一个是爱国华侨商人家庭出身的,加入国际红十字的战地记者,一见钟情。

他们的火速结合成为一段佳话。

这样的婚姻本该成为典范,值得推广,可问题是跟罗家一样,老陈当年在老家也是有原配妻子的,不是光定亲没结过婚没圆房那种,而是孩子都有好几岁才出去参军的,就像他曾经劝过得力手下老罗的话一样,能找一个同样有汗马功劳的另一半,以后对自己也是莫大的助力。毕竟真的能发生战争的机会微乎其微,想要靠军功吃一辈子是不可能的,但仕途上要想再往上走走,就不能光靠自己了。

幸好他找的二婚妻子是个深明大义之人,不仅不嫌弃他的出身,给他生了一儿一女,还把原配留下的两个儿子也接到京市过好日子,四个孩子也在她的教养之下相处十分和睦,成了亲手足。

老大在搞对外经济贸易,以前专门跟苏联人日本人打交道,这几年随着改开更吃香了,一年有大半时间都是在南方,动辄都是创外汇的大生意。老二不清楚是干啥的,但听说也很牛批,只有二婚妻生的老三和陈静,一直高不成低不就。

但老三这几年也能干起来了,以前在京市博物馆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层干部,自从去年馆长下马后他就上去取而代之。

安然一听,心里忽然就有个猜测。

按照陈静的消费水平和习惯,普通的干部家庭是难以维持的,陈家那一代的老工作者心志坚定,别的私德方面不说,但贪污公家的钱应该不至于。那她那么多的钱,那样的消费习惯是怎么养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