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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错换人生(385)

结果呢,房平西那样的老油条,啥样的女人没见过?她那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自然是一脸不屑的拒绝呗!

哪个有自尊心的男人,会心甘情愿当一个异性只为了超越自我的“战利品”呢?

从那以后,她就跟他结下仇怨了,平时怎么看他怎么不爽,可以说他的名声之所以在京市那么臭其实她功不可没。

可就是这么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他并未如她诅咒的一般孤独终老,他居然结婚了!

如果结婚对象是个比她漂亮比她优秀的女人也就罢了,那居然是个平平无奇的二婚女人,圈子里的人会怎么嘲笑她?她陈静居然不如一个二婚丑女人!这让陈静觉着,自己维持了半辈子的体面被他狠狠地踩在脚下,她真是恨极了这两口子。

是的,她又自作多情地以为,房平西之所以跟李小艾结婚,其实是想用一个远不如她的丑女人刺激她,踩她自尊和声誉。

所以,等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经人介绍跟她认识的时候,她就想好了,自己一定要嫁给这个男人,哪怕他相貌平平,哪怕他出身低微,但只要能恶心房平西就行了。

可事实上呢?房平西压根不在乎,都不带鸟她一眼的,就是当时结婚的时候,他还没心没肺地叫她“嫂子”,还说他哥工作忙,以后明朝就劳烦她多照顾一下……他的话说得越是漂亮,她越是恨。

这种恨延续到小艾身上,那就是连李忘忧也不是好东西。

而此刻,这个小坏种居然来找安然,自称是安然的“闺女”,说明关系很好……这不就是上天送来的一箭三雕的好机会吗?刚才安然不是在会上给她没脸吗?她就要让她知道,得罪她陈静是没好果子吃的!

于是,赶在安然反应过来之前她撒丫子就往门口跑。

而安然呢,也不是省油灯,一看她居然走(跑)那么快,再看现在又是下班时间,很多工人进进出出呢,莫不是想使坏?

安然立马锁上办公室的门,也追出去。

大门口,站着一个有点生气的脸色臭臭的黄头发小姑娘,小时候营养不良,现在跟上对她的头发也没多大改变,还是黄黄的,也没扎,就随便披散着,路过的工人都会好奇的多看两眼。

穿着倒是像很不错的样子,还蹬着双很奢侈的小皮鞋呢。

“悠悠来找安厂长吗?”陈静走过来,热情地问。

众人一听是找安厂长的,顿时来了兴致,总觉着能看点啥热闹,安厂长从来雷厉风行,生活作风也无可指摘的,还真没啥八卦,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跟她有关的,得听听。

那小姑娘吧,瘦条条,黄叽叽的,看着就营养不良,不像安厂长家小神童啊。而且才七八岁的样子,莫非是小神童的妹妹?

陈静见所有人凑过来,心里都快笑死了,安然啊安然,你今天怎么让我没脸的我待会儿就要加倍奉还。于是,脸上笑得愈发温和,像一位慈母一般,“悠悠,安厂长马上就来了,你先等会,啊。”

黄毛李忘忧瞪着两只大眼睛看她,就在所有人都在想她是不是要说声“谢谢阿姨”的时候,忽然就从那张红红的薄薄的小嘴巴里冒出来一句:“关恁娘屁事。”

陈静一愣,和周围人一样,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正想确认一下,再问一遍的时候,那张红艳艳的江南女子特有的小嘴里又冒出一句:“娘希匹还不给老子滚远一点儿,耳朵舍不得用是打算留着当遗产吗?”

众人:“???”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回事,温柔漂亮的富贵花一样的陈主任居然被个黄毛丫头怼了?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骂这么难听。

陈静也傻眼了,她只是听说房平西把这继女惯得目中无人,但没听说她这么爱骂人啊……对了,她一定是不知道自己身份,毕竟这么小的孩子估计也记不清了,她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半年多前了,一旦知道自己的身份她肯定就不会这样了。

是的,一定是这样。

于是,陈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笑着说:“你这孩子,我是你伯娘啊,就是明朝哥哥的妈妈,你不记得了吗?”

众人一听,这才呼出一口气,原来是一家人啊,那就没事了,估计这孩子就是跟伯娘闹着玩(?)的……吧。

然而,就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黄毛李忘忧那漂亮的红嘴唇里又冒出一句:“怎么,公安局没把你的脸皮拿去做防弹衣你不满意?这么厚!”

众人:“……”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的,随着“噗嗤”一声,厂门口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陈静脸红成了大番茄,就像个熟透的猪头一样。

安然离着一段,也是头大如斗,这陈静,惹谁不好呢偏要惹李忘忧,那可是能把大院里最长舌的老太太骂住院的人啊,就是她安然自己,也是尽量避着她的,虽然这孩子还没骂过玩得好这几家的任何一个大人孩子,但怎么说呢,这世界就是怂的怕强的,强的怕横的,横的怕恶的。

安然也不例外,她也怕李忘忧这张嘴。

可是呢,陈静还没意识到她惹了个什么样的人,不仅不知难而退,还愈发迎难而上,一脸正色,摆出长辈的模样来:“李忘忧,我作为你的伯娘,今天必须好好教育你,你……”

陈静终究不是普通人,临场发挥的教育人的话还是说得挺有道理的,从礼貌、伦理、品德、教养等多个方面进行了全方位的说教,仿佛照着稿子念的一样,就这样的临场发挥能力,安然是佩服的。

其他人估摸着也是一样的想法,这真是个好伯娘啊,一句脏话没有就讲了那么多大道理,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他们自己被侄女这么怼,肯定直接就走人了,怎么还有这么好的兴致教育她呢?管她闲事干啥呢,对吧?

然而,李忘忧掀了掀眼皮,看着这个一脸“好心”的伯娘,最后一点耐心也没了:“管这么多,是不是门口拉大粪的拖拉机经过你也得尝尝咸淡?”

“轰——”又是一阵大笑。

陈静彻底怒了,被这个小女流氓气死了她,在心里骂了几遍“果然贱种养的就是小贱种”,心里终究是一口气梗着,“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黄毛李忘忧是彻底被她激怒了,妈了个屁娘希匹的,背后骂她妈不算现在还骂到姑奶上了,干脆指着她左脸说:“陈静你个娘希匹嫁老男人给人当后娘的!你是不是把左脸皮撕下来贴右脸上了啊,不然怎么能做到一边不要脸一边还厚脸皮呢?娘希匹!”

陈静只觉脸上火辣辣的,一股热气直往天灵盖冲,脚步踉跄,她长这么大,除了在追求(征服)房平西这件事上还从没吃过任何苦头,更不知道失败是什么滋味,任何她看中的东西,父母和几个哥哥就会尽数奉上,不需要她说什么,多的是人讨好她奉承她。

长大以后她学会了使用女人“温柔的武器”,只需要她温柔的委屈的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就有人主动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哪怕是安然努力了两年的工作,准备大展手脚崭露头角的机会,她也就是跟父亲撒个娇,父亲给老部下打个电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