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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请上当/拜相为后(44)

郝剑自是应下,他毕竟是个外姓人,这些事还是殷逐离亲自出面比较妥当。

沈小王爷随檀越一并回了府,只觉得身上粘得厉害,准备沐浴。下人自是备了香汤,他却有些为难——这一身痕迹若让人瞧见,怕是够他们闲嗑牙一阵。

他摒退了伺浴的丫头,何先生见他脸色不佳,也不敢让他单独沐浴,只得替他除了外袍,不期然瞅见他一身痕迹,他心中一滞,几次张口欲言又止。最后看见他身上有几处破了皮,不由得拿了药膏替他敷上。

“九爷,在下瞧着殷大当家也不像个不明事理的,你若实在受不住,且跟她说一声儿。又何必……”

沈庭蛟以水:“何先生,我与她已经成婚,只怕不日皇兄必对我下手,我时间不多。她能同我这般便是好的,总得教她站在我这边才好。”

何简抹着药,只觉得那莹白肌肤上的红痕如同抓破了美人脸般刺眼:“可是九爷,不管怎么说您也是男人,大当家怎么能……”

沈庭蛟竖起一根玉琢冰雕般的指头,轻轻地摇了摇:“她喜欢主动,本王便被动;她喜欢干净的男子,本王便为她守身如玉。先生,我同她相交十余年,对她可谓再清楚不过,她的禀性,绝不似你想象得那么好,切不可放松了警惕。可笑皇兄一片痴心,还以为她一颗心全在自己身上,只怕她心中早已笑破了肚皮。所以莫说只是这些,”他指指身上暧昧的痕迹,唇边绽放一丝笑意,“只要她有意,本王舍命。”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明年咱还去

第二十五章:明年咱还去

次日下午,殷逐离仍同郝大总管核算上半年各铺面盈余及成本涨跌,沈小王爷是个闲不住的,便闹着要出去逛逛。殷大当家也由着他,只嘱了他的长随小何,令他看牢九爷,一不可寻衅滋事,二不可饮酒过度。

小何自是连声应下,跟着沈庭蛟出了门。

待他出门,殷大当家也站起身来:“郝总管,这些账目你且同各位账房们算着,本大当家回一趟殷家大宅。”

郝剑是个七窍玲珑的人,怎会不明白她是要前去探望唐隐,忙不迭应了下来。殷逐离也没什么要准备的,牵了老三便赶回殷家。

而这时候宫里却不大太平,先是庄妃娘娘下落不明,宫人四下找寻,竟在蓬莱池边找到她的尸首,已然死去多时了。

沈庭遥自然震怒,即刻着人严查。但当日只有福禄王领着福禄王妃入宫谢恩,沈庭遥自然心中有数,殷逐离自是没有下手的时间,况且这庄妃与她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她也没有杀人的动机。

而福禄王可以直接略过。沈庭遥曲指轻扣御案,这个弟弟素来柔弱,莫说杀人,便是杀只鸡怕也是吃力的,何况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杀害宫中嫔妃才对。是以他直接就吩咐了下去:“福禄王和王妃就不用查了,从宫内之人入手。”

如此一来,线索全断。一桩宫闱秘案翻来覆去,竟也没查到谁头上。

殷逐离还没进到归来居,便见着柯停风板着脸出来。二人一碰面,柯停风倒是松了口气:“可回来得好,中午的药他到现在还不肯喝。”

殷逐离闻言皱了眉,便他身后果有童儿捧着药盏,里面药汁也不见少。她接了那药盅,淡淡道:“我去吧。”

归来居仍是冷清,及至殷逐离进去,暧玉方才点了灯。殷逐离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唐隐会喜欢呆在黑暗里。

推开门,便见唐隐仍躺在榻上,这一次伤势严重,他短时间内怕都不能动弹。见到殷逐离手上的药盅,他轻咳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道:“你如何来了?”

殷逐离在榻旁坐下来,见他端正自持之态,想起前日那个深吻,不由面上一红,轻咳了一声:“师父,您也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可以学我们家九爷呢?快把药喝了。”

唐隐看着那药盅里深褐色的药汁,额上也冒了几条青筋,又念及这次刺杀又功亏一篑,不由便自恼:“无用之体,不医也罢。”

“话可不能这么说,”殷逐离以药勺搅了搅药汁,厚重的苦味弥漫开来,“这次伤要好不彻底,明年师父可怎么去呢?”言罢她突然兴奋起来,“说起来,师父您这可也算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了!”

唐隐被她调侃得心中火起,忍不住就怒瞪了她一眼,她却舀了那药汁喂过去:“喝了吧师父,养好了身子,明年咱还去!”

唐隐端着师父的架子,也不好过于失态,只冷哼了一声,张嘴含了一口药汁,苦得整个眉头都皱起来。殷逐离只得将整个药盅都递到他唇边,他长吸一口气,倒是将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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