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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请上当/拜相为后(21)

待行至殿前,沈庭蛟也正欲出来寻她,见得她,沈庭蛟却是心中愧疚,他上前两步仍是握了她的手。殷逐离却冷淡甩开:“九爷,宫中禁地,莫拉拉扯扯。”

沈庭蛟知她心中不悦,也不分辩,仍是扯了她的手,一言不发。他沉默,殷大当家可不打算沉默:“怎么?小王爷诉罢旧情,又想起殷某这个新欢了?”

沈庭蛟也不理她语中带刺,只垂了头不说话。而这一垂头,他发现不妥:“你……你这披风是谁的?”

殷大当家正打算给他点颜色瞧瞧,闻言大惊,低头一瞧方才瞅见自己身上还披着曲天棘的披风。她顿时气炸了肺——这个老狐狸!

他知道殷逐离定要借曲凌钰的事寻衅给小王爷些颜色看看,又虑及此事闹将出来或有损曲凌钰闺誉。他留下这披风便是让沈小王爷也捉住她的小辫子,反正就是黄雀捕蝉,嗯,好像是螳螂捕蝉?我靠,管他什么捕蝉!

殷大当家被气得有些糊涂,沈小王爷却觉得自己头上开始变色了,他怒气冲冲地揪了殷逐离:“混蛋!你又去招惹谁了?”

宫闱之中,此事着实太不光彩,殷大当家只得匆匆解了那披风,捂着他的嘴:“宫闱重地,慎言,慎言!”

沈庭蛟还在挣扎,殷大当家将他死死摁在墙上,低声安抚:“没你想象中那回事,这披风……”她心念电转,知道一旦扯出曲天棘,这事儿更说不清,“我看你出去时穿得单薄,向殿前的宫人讨了件披风,谁知道一直到蓬莱池也没寻到你,这不刚刚才回转吗。你想到哪去了!让人听见,只怕还以为我殷某是什么人!”

沈庭蛟将信将疑地打量了殷逐离一番,半晌低声道:“真的?”

殷逐离瞪了他一眼,冷声道:“骗你有赏啊?”

二人这厢正解释,那边曲天棘已经带了曲凌钰返回,曲凌钰也不知受了什么教训,猫儿一般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一路行至大殿,连看也不敢再看沈庭蛟一眼。

倒是曲大将军见着纠缠中的殷逐离和沈庭蛟点头一笑。

一场宫宴,君臣尽欢。宴罢,群臣三三两两相扶而出,前面是宫人挑着宫灯领路。寂静的白石小径一时热闹非凡,曲大将军更是被众星拱月般簇拥,他却故意落后几步,同殷逐离行在一起。

殷逐离臂间还搭着他的披风,不过大当家显然没有还给他的意思,他也不提:“殷老夫人还好吗?”

殷逐离笑得眉眼弯弯:“还好啊。”

一天十二个时辰,能咒你八个时辰,剩下的四个时辰还是因为睡觉、吃饭之类没咒成。这种精神头,实是堪称上佳。

曲天棘与她并肩同行,身后众大臣目光暧昧地瞧了瞧殷大当家臂间的披风,沈小王爷本是和骠骑大将军傅安同行,还与他相约斗鸡来着,但顺着众人目光一瞧,他很快便发现了敌情。

当即也不顾身边的傅安,往后一步便挤到曲天棘与殷逐离之间,牢牢地牵住殷逐离,正待说话,他立马又发现不对——殷逐离搭在臂间的披风,也是领口系带处绣七曜星辰,那是大荥兵马大将军的标志。

殷逐离瞧着他的脸色,在他开口之前冷声道:“关于这件披风,你敢再多言一句。看看我会不会把你扔进蓬莱池。”

曲天棘行军打战多年,脸皮早已比城墙还厚,见沈小王爷靠前也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沈庭蛟气得火冒三丈:“每次说谎圆不过去的时候你就用这些话搪塞!”

“你还说是吧?”殷逐离冷眼瞧他,冷不防将他打横一抱,大步流星往蓬莱池行去。沈小王爷这才慌了手脚:“混蛋,你快放开我!放手……”

殷逐离站在湖边的岩石上,宫人仍领着路,这边光线便暗了下来,她将声音压低:“别动,我要是一个没抱稳,真掉下去了。”

沈庭蛟不大习惯她这般凑在自己耳边说话,歪头避了一下方道:“你快放我下来!”

殷逐离突然俯身吻住了他的唇,沈庭蛟如遭雷击,瞬间呆滞。她今天喝了些酒,唇齿之间也带着淡淡的酒香,宴罢后曾用薄荷水漱过口,仍残余着清爽的味道。动作更是温柔异于寻常,如春风过麦田,又仿佛冬阳眷长空。沈小王爷今儿个也喝了不少,当即便有些把持不住。静夜中他的呼吸声渐渐明显,身上反应更明显。

殷逐离却将他放了下来,顺便伸手摸了摸沈小王爷的尴尬之处。沈小王爷悖然大怒,一把打开她的手。殷大当家作若无其事状:“哎,你有没有听说过这蓬莱池的故事?”

沈小王爷方才有些兴起,又被她撩拨了一下,这会儿闻言也心不在焉:“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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