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小地主的科举之路(266)

他分析案卷失踪的孩子都是不大于八岁的,其他都是少女或者妇女,根本没有大一些的那孩子,所以沈君澜让他做诱饵的时候他还觉得多此一举。

这个拐子要把自己送到大本营去吗?这样自己是不是就能见到其他失踪的人

有祁大凤和暗处的锦衣卫,林重阳并不害怕,祁大凤的功夫他是亲眼所见,锦衣卫的功夫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听沈老爷子发牢骚讲八卦也听了不少。

锦衣卫分工明确,效率极高,锁定目标,必定达成。

做坏事可以登峰造极,做好事自然也可以,反正有命令就干。

他轻轻扭头,就能从车缝里看到外面,这样可以记着方向、路程。这货郎专挑田间小道以及难走的路,还专门钻那些灌木层,让人难以寻觅踪迹,林重阳只希望锦衣卫真的像猎犬那样厉害,能牢牢锁定他们的位置。

到最后他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期间那货郎还停下来看看他,顺便再往手巾上撒点药继续给他捂一捂。好在因为药物来之不易,加上他以为林重阳一直昏迷着,也没有上心弄,等再被盖起来的时候,林重阳又可以恢复自由呼吸。

这一切也都得益于他平日晨练不辍,跑步打拳射箭的时候,都要锻炼自己的肺活量以及呼吸换气的本事,现在糊弄这个货郎还是很轻松的。

终于天黑的时候,那货郎推着他进了一处山庄。

林重阳听见门吱呀一声,有人和货郎打招呼,“老三,今儿又有什么货色?”

那货郎得意地笑起来,“这一个是你们从没见过的好。”

那人不信,“给我瞅瞅?”

货郎啪的一声拍掉他的手,“你那手脏不脏啊,也配,赶紧摸你的小尼姑去。”

两人说了几句浑话,货郎就推着林重阳进了院内,七拐八拐的最后来到一座深处的小院,然后将林重阳从车里抱出来,这一次也没给他捂手巾还顺手搭在自己肩头,借着昏暗的灯光他低头瞧了一眼,却比之前更加心惊。

他知道这孩子俊,却没想到这时候看着更俊,简直让人自惭形秽不敢碰触,就仿佛怀里抱着的是洁白的花儿,而自己是那污秽的泥,想要跪地膜拜。

夜风一吹,他很快就清醒过来,自己这是被迷药熏的,差点也把自己给熏迷糊,这孩子这么俊,献上去,到时候自己就能飞黄腾达!

他狠了狠心,就将林重阳送去院中假山下的一处地窖里,开门的时候,为了腾出手来开门拎油灯,他将林重阳夹在怀里。

如此,林重阳便能借机偷偷眯缝一下眼睛看看周围环境。

借着货郎手里油灯的昏暗光线,林重阳发现他们居然是在往地下走,顺着石阶走了十来节,然后是一条走廊。

穿过走廊,前面是一个一丈多宽很深的地下室,被小腿粗的栅栏隔成了几个牢笼。

那里面关着一些人,有男有女,可他们都没有发出声音,见到人进来也只是扭头看过来。

那眼神在林重阳看来复杂得难以形容,怨恨、悲凉、祈求甚至是绝望,却没有反抗,也不敢出声哀求。

货郎更是对他们视若无睹,径直朝着一个空的牢笼走去,很快就有一个小头目跑过来和他交接。

货郎叮嘱道:“等会儿他醒了好生劝他,别亏待他吃喝。”

小头目猥琐的视线在林重阳脸上扫来扫去,连连点头,“三爷您放心,小的按您吩咐的来。”说着伸手就去接。

货郎突然厉色道:“拿开你的脏手,我可警告你,要是敢碰他一根毫毛,老子要你小狗命!”

小头目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哆嗦一下,也不敢去接了,陪着小心,“三爷,小的贼心都没,更别说贼胆儿了,小的……”

那货郎哼道:“行了,咱们谁不知道谁,那些你偷摸受用就受用了,左右也是些破烂,这个可是老祖点名要的,你要是敢……”

“哎哟三爷,您还是带走自己看着吧,小的万一看出个差错来,那可吃不了兜着走。”这小子一看就是被迷晕弄来的,醒来万一寻死觅活呢?

那货郎道:“得了他,之后这段时间我就呆在这里,哪里都不去,也省的惹人怀疑。你只管好生伺候,别的不用你管。”

小头目这才松了口气。

那货郎就给林重阳自己安排了一个牢笼,小头目给铺了新干草,还送来一床被子,又送了一些新鲜的水和饭菜进来。

那货郎就亲自守着他,等了半日不见林重阳醒来,又掸了一点凉水在他额头上,结果还不见他醒来,末了发现他脸颊竟然开始变红不禁吓一跳,忙伸手试了试鼻息,发现居然没了呼吸。

货郎吓得赶紧拍打他的脸,生怕憋死了。

林重阳这才大喘气地醒过来,惊叫一声,一脚踹在那货郎的胸口,硬是将那货郎踹了一个跟头。

也不知道祁大凤和沈君澜他们是不是跟踪到这里,正计划什么呢,都知道了窝点怎么还不进来救人。把这里被囚禁的男女先救出去,再把这些混蛋抓起来,挨个严刑拷打,必然能招供其他孩子的下落。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拐子团伙,这样一看这分明就是一条很大的鱼!

不过,外面并没有动静。

那货郎也已经爬起来冲出去,小头目也趁机落下大锁。

林重阳既然是假扮野蛮少爷,自然要进行到底,少不得骂一通扔一下东西,不过他也没有扔饭菜,毕竟肚子饿嘛。

自己是被迷晕送来关押的,饭菜自然没问题,他就放心吃了。

刚吃完饭,就有人来和小头目交涉,提了三男三女出去。

等他们走出来的时候,林重阳才发现他们几乎衣不蔽体,穿着极少的衣裳,在现代都绝对是让人面红心跳那种。他们脚上拴着脚镣,一走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这时候他们被朝后反绑了手,然后打开脚镣,被人牵着赶出去。

就在他们第一个人隐在走廊里的时候,后面牢笼里突然就有人开始崩溃一样地大喊,“求你们宠幸我,宠幸我,我愿意,我愿意,再也不反抗了……”

那小头目一改和货郎谄媚的嘴脸,提着一根鞭子冲过去朝着那人没头没脸地就抽,一边抽一边骂,“你个不开眼的破烂货,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算个什么东西,牲口都不惜的上你,你还想去伺候爷们儿……”

鞭子抽在肉的声音让人悚然心惊,那人开始还喊痛,后来就没什么动静,小头目抽得不过瘾,又去抽另外几个,都是当初反抗比较厉害,甚至做出很多伤害性举动,所以被格外关照每日鞭子伺候。

一晚上林重阳没敢合眼,看着有人被提走,有人被鞭打,还有人被送来。

中间被提走的三男三女还被送回来三人,奄奄一息,满身伤痕累累,同时又被提走四个。

一夜就这样反复折腾,直到鸡叫才最终安静下来。

死一样的安静,被扔回来的男女都奄奄一息,没有一点声音。

上一篇:能饮一杯无 下一篇: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