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摄影，你长得很符合我的美学，我想为你拍出更多的绝美片段。”
姜芷拧眉，她诧异地看向眼前人，似乎在猜测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非得晚上？”
“是的，我白天没空。”他的态度一本正经，好像真的是做什么正经事情一样。
姜芷挑起眉头，似笑非笑地道：“你这话暧昧意味十足，不过我也不想确认你究竟什么意思了，别找我，我没兴趣。”
什么照片只能晚上拍，她又不是女鬼，不拍鬼片。
他这么说，无法是在试探她的态度，同时也放出暧昧的信号。
陈煜然歪歪头，砸吧砸吧嘴，一副很遗憾的模样，将黏着的视线从她身上撤回来。
“那真是可惜了，我本来还挺期待的。”
他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只不过却始终目视前方，不再一直紧盯着她不放。
陈煜然挥挥手，准备离开。
看着他这副样子，姜芷几乎立刻确定了之前的想法，果然这狗东西刚刚是在向她邀约，做一些激情的事情，所以才一直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但是等她不同意，他也不纠缠，反而为了表示自己彻底放弃，连眼神都不多给她一个，似乎怕她紧抓着把柄不放一样。
依照他这熟练程度，估计之前没少干这些事儿。
“提醒你一句话，无论你之前玩得有多飘，在这个剧组里最好收敛点。这个组有狐仙大人，你要是招惹了他，说不定后半生都得不举了。”
姜芷冲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
她很讨厌这种行为，不过却还是多劝了一句，主要是不想横生事端。
毕竟这剧组里可有反潜规则小达人胡翩然，她怕陈煜然撞他手里，到时候再弄得异常惨烈，上热搜也太不吉利了。
“这你大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一向不强求别人，你情我愿罢了。连你这样美貌的人，我都不会违背原则，更何况是别人。”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陈煜然停下脚步，回头冲她露出一抹自得的笑容。
显然他很为自己感到骄傲自豪，哪怕是个淫-贼，也是个有道德底线的淫-贼。
姜芷：“……”
妈的，神经病！
她怎么总是遇到这种奇奇怪怪的人，脑回路还自成一个体系。
姜芷抖了抖鸡皮疙瘩，她觉得自己最近可能需要烧香拜佛了，竟然全遇上这种奇葩。
在她遇见的奇葩排行里，陈煜然目前排第一，两人初次见面，只是共事了半天而已，他就能提出约炮这种提议，脑子里得塞满了黄色废料吧。
还好陈煜然虽然奇葩，但是专业素养过得去，下午的拍摄依然十分顺利。
或许是察觉到摄影组对陈煜然的不欢迎，徐志峰加快了拍摄速度，将一些体现男女主角惊艳感的大特写，全都一起交给陈煜然拍摄。
不得不说，拿过三座金奖的电影摄影师，就是不一般，他拍出来的画面和场景，哪怕没有经过任何后期加工，就很有电影的质感，氛围满满。
好在陈煜然说话算话，姜芷拒绝他之后，他也不会逾矩，眼神并不会往她身上乱飘，维持着一段相当安全的距离，这点还挺让姜芷放心的。
直到正常拍摄剧情的时候，陈煜然也退出了她的视线，姜芷就完全把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了。
按理说，陈煜然虽然是个玩咖，但是他一直奉行着你情我愿的原则，应该不至于这么翻车，可是姜芷再次听到他的名字时，却是从虞轻翰的口中。
“摄影师陈煜然，你了解多少？”
虞轻舟来休息室见她，还把助理和化妆师都请了出去，等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立刻开门见山。
“谁？”姜芷正在看剧本，一时之间很没完全从剧情里抽离，所以反应慢了半拍。
“陈煜然，那个天天给人拍艳-照的。”虞轻翰加重了语气。
“艳-照？大哥，你注意用词，前几天他在我们A组拍过，可是拍了好几个演员的特写。”姜芷拧眉。
她倒不是帮陈煜然说话，而是艳-照这个词过分了，她也被陈煜然拍过啊。
“好吧，我收回那个用词。你对他了解多少？”
面对虞轻翰的提问，姜芷却没急着开口，而是放下剧本，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只跟他共事过几天，几乎可以说不熟悉，不过对他某些私生活倒是有所耳闻。怎么，大嫂把他网进了自己的鱼塘？”姜芷忽然生出了几分兴趣。
哦豁，听起来很有意思哦。
你情我愿的大淫-贼，遇上养鱼天才，会产生怎样的火花呢？
一时之间，姜芷的好奇心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地步，恨不得马上翻开玛丽苏那本书，仔细读来。
不过虞轻翰还脸色铁青地杵在这里，她还必须得打起精神应付。
“回答我的问题。”男人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有什么可回答的，他性子这么张扬，大哥你出去找几个资深经纪人问一问，绝对能问出不少来。我工作室里的小薛就是其中之一，要我打电话把他叫过来吗？你想问什么问什么。”姜芷丢了个白眼过去。
说实话她没幸灾乐祸地笑出来，就已经很给虞轻翰颜面了。
她纯粹觉得他活该！
乔雪黛是什么样的人，他俩都清楚，娱乐圈可比别的圈子更混杂许多，玩得也花。
虞轻翰还带着她来剧组，参观是假，来网罗高质量鱼苗才是真的吧。
不过说来也稀奇，姜芷本来以为乔雪黛会最先勾搭上胡翩然，万万没想到这个一向招惹烂桃花的公狐狸精，这次竟然无名无姓，倒是让陈煜然后来者居上了。
缘，妙不可言。
“不行。”虞轻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容易引人遐想，我不能让人怀疑到雪黛的头上。”
姜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得，脑残属性一直没崩。
都这时候了，还一边气老婆给他戴绿帽子，一边仍然要维护老婆声誉。
乔雪黛自己都不在乎，他还要藏着掖着，也只是自我感动罢了。
“那我真帮不了你，我对陈煜然是真不了解。只知道他个性很开放，对那方面事情更是如此。会主动询问，但是如果被拒绝，就不会再招惹，遵循你情我愿的原则，绝不纠缠。”姜芷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就没有例外吗？”虞轻翰眯起眼睛，似乎有些不相信。
“我不知道，我了解的是他之前没有例外，至于以后怎么样，你得问他本人。”
姜芷没把自己收到邀约的事情说出来，没必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了，免得节外生枝。
不过她猜测陈煜然没有说谎，因为这货虽然爱玩，但是至今没有什么不雅照片或者视频流传出来，也没听说有谁控诉他始乱终弃。
“他给大嫂拍什么照片了？”姜芷好奇地问了一句。
轮椅上的男人立刻目露凶光，周身的气场都压低了，好似要跟谁拼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