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胡翩然一直在走神，想不发现都难。
胡翩然低叹一口气，觉得的确不能再暗自苦恼，免得把自己给憋坏了。
“成哥，我的确有件烦心事儿。你说如果有个人，跟你并无恶意，但是总以为你和其他人是一对相好，无论你做什么，哪怕是刻意疏远，那个人都觉得你们俩在秀恩爱呢？”
“啊，你说这是CP粉吧？”
胡翩然立刻摇头：“你别问是谁，反正她绝不会是粉丝。而且她嗑的CP太奇怪了。”
“奇怪到什么程度？”
胡翩然看着刘成的脸片刻后，终究没说出实情，主要是怕以后他俩的相处也变得奇怪，就随口扯了一句：“我和猪八戒这种。”
“啊，这是不是在玩梗啊？”
“不是，她嗑的真情实感，觉得我们之间是真爱，而且不被世俗所容纳，要替我们好好守护这份爱情。”
“嘶——”刘成倒吸一口凉气，“天呐，这啥人啊？你跟我说说，我现在特别好奇，究竟是谁能嗑的下这么奇葩的CP？”
“我跟你说正经事呢，就别问了，到底能不能帮？”
“能，既不是玩梗，又不是你的粉丝。而且嗑这种CP还被你知道了，我只觉得对方是故意的。你是和她有过节，还是她单方面看你不顺眼？”刘成认真分析起来。
他每说一句，胡翩然都忍不住点头，的确是有道理的。
“不，她之前对我很不错，就是最近几天忽然——”
“那就是最近几天，你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情，你仔细想一想。”
胡翩然答应了下来，就直接摸着下巴沉思下来。
他努力回想，终于被他翻出一点回忆来。
“哎，你去哪儿啊？飞机都快起飞了。”
“啊，我有点事。”胡翩然摆摆手，直接和安迪换了座位，坐到了姜芷身边。
“卧槽，姜总嗑CP的品味这么奇怪呢！你和猪八戒也能凑一对？”
刘成看着他的背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惊诧地直接惊呼出声。
得亏后面的话，他压低了嗓音，含混在嘴巴里嘟哝，不然这全飞机的人都得知道姜芷的特殊癖好。
“和我坐一起这么不高兴吗？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安迪走过来，就看见刘成满脸惊叹，不由得挑了挑眉头。
“没有的事儿，快来坐，你吃零食吗？”刘成连忙露出笑容，招呼她吃零食。
“姜总。”
姜芷正戴着耳机听歌，忽然感觉旁边换了个人，手指敲了敲她面前的小桌板。
“有事？”
她摘下耳机，看见眼前的小鲜肉，不由挑了挑眉头，心底在猜测这个公狐狸精究竟有什么事儿。
“姜总，我是来道歉的，那天走错房间，我真不是故意的。”
胡翩然沉默片刻，还是开了口，虽然他的心底无比不情愿，但还是强逼着自己来道歉。
哎，他头一次见识到资本的力量，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之前那些想睡他的投资方，都各种被折磨被摧残，哪怕心里还是个色情狂，却也有心无力，完全做不出坏事来。
倒是眼前这个女人，对他一点都不好色，偏偏只靠暧昧的眼神，就能逼得他低头。
姜芷嘴角一勾，脸上不禁露出笑容了。
小子，这是忍不住了，不过还挺上道的，竟然知道来跟她认错。
“你我都心知肚明，那天走错房间的是我，这事儿你不用道歉。”
她口吻直白地道。
“啊，那你为什么刁难我？”
胡翩然一愣，下意识地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姜芷虽然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但并不能直接承认，而是摆出一副不解的表情来：“我刁难你什么了？”
胡翩然沉默，他犹豫片刻之后，才道：“我只是猜测，你每回看向我和成哥的表情，都很不对劲。就是那种暧昧的，好像我和成哥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样。”
一旦把话题打开之后，言语之间就利索了很多。
姜芷扬眉：“那你感觉得还挺对的。”
“啊，你承认了？”胡翩然一愣，他以为她会顾左右而言他，或者直接说他误会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爽快。
“当然，你都来跟我道歉了，显然是想好好聊一聊，我也没那么多时间跟你拐弯抹角。”
“姜总，爽快人！”胡翩然趁机拍了个马屁，直接进入主题：“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是我和成哥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让你产生误会了吗？他真的只是我的经纪人，当然还把我当成他幼儿园的侄子照顾。”
“啊，这我也知道，你俩不是情侣。”
“那你为什么嗑的真情实感，好像我和成哥发生过什么一样？”胡翩然更加吃惊了。
这个女人是承认了自己就是纯坏吗？
“因为我感觉到，你和刘成两人总在说我坏话。”
“嗯？”胡翩然瞳孔地震。
“你们俩看我的眼神也很不对劲，我就觉得肯定有事儿。我猜得对不对？”
姜芷故意问他，在他回答之前，还打了预防针：“弟弟，我之前可都实话实说，你粉丝也说你是个老实孩子，你不会撒谎吧？”
“对，姜总猜对了，但我们是在探讨，并不是真说你什么不堪的坏话。”他开始打磕巴了，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整个头皮发麻。
“你们不会是说，我想泡你吧？”姜芷不给他回避的机会，反客为主直接提问。
胡翩然：“……”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明明之前还是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是这个女人在胡乱给他配对，为什么现在瞬间情况逆转，他成了万恶不赦的混蛋。
42. 042 惊喜礼物 宝贝。
“不说话就是默认咯。啧。”姜芷不耐地啧嘴。
胡翩然听出了其中浓浓的嫌弃感。
“对、对不起, 我们没有说您什么坏话，主要是谴责之前那些投资人，他们都对我——”他低下头, 不仅用上了敬称，连声音都变小了，完全是没有底气。
如果他此刻是狐狸的状态, 估计耳朵都得缩起来, 实在是太丢脸了。
人类的社死也太难受了。
“你不用说, 我都知道, 因为长得好看，尽有那些色狼想揩油, 你都产生心理阴影了是不是？”姜芷忽然又变得很好说话, 还轻声细语地安抚他。
“是的。”胡翩然立刻点头, 心里充满了感激。
果然姜总格局很大，并不是什么坏女人，完全明白他其实是有苦衷的。
“害，我也一样啊。因为长得好看身材又好, 之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姐可比你惨多了，我当艺人的时候, 很多人想潜规则。结果现在当投资人，以为自己终于翻身把歌唱了, 好家伙, 你给我整这么一出。”
“我这是腹背受敌啊。”
姜芷边说边叹气, 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
胡翩然的头埋得更低了, 完全羞于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