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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渣!(78)

丹麦艺术家大发雷霆,坚决不肯更改方案,认为他的作品,缺了这一片教堂玻璃,就少了灵魂。

有时会碰上这样对自己的作品说一不二,从不因地制宜的人,这位艺术家不肯妥协,宁愿撤展,无奈之下,大家只能熬夜开会商量替代方案。

这次特展分儿童和成人两个区域,成人的部分昨天就布置完毕了,现在差的是儿童展的部分。

同事文哥说:“就像去年一样,做气囊装置,寻找小卡片,糖果那种活动可以吗,去年得到了很多的好评,刚好仓库有现成的。”

周馆长直接否决说不行:“去年用过的东西怎么还能再用。”

整个办公室一共只有十来个人,围着暖炉七嘴八舌地商量方案:“彩绘盘子,请一个圣诞老人演员来,我也可以扮成圣诞老人……”

周馆长摇头:“我们又不是幼儿园。”

儿童展的重点在于互动性和趣味性,太复杂的小孩子哪里懂,简单的在过去几年已经被他们玩出花来了,本次丹麦艺术家的方案,本是个非常独到的策划,岂料出了这种差错!

白钧言抱着本子写写画画,最后撕了一张纸,竟然开始折纸,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插嘴,过了好久才说:“我看仓库里,还有去年留下的圣诞树,可以布个室内景,邀请儿童进去许愿。”

有人插嘴:“这么老套的吗?”

“不是,”白钧言晃了晃笔,忽然站起,穿着鞋踩在自己坐过的凳子上,手中方才折腾的“折纸”,方才现出面目,他将笔帽挂在刚才用毛衣线头打结的绳子尾端,忽然松手,将纸丢了下去——原来,这是一个用纸裁出来的降落伞。

众人不解地看着他跳脱的行为。

“我们可以折纸,也可以明天去采购,批量采购这样的小降落伞,原理很简单,从上方飘落就行了。在图书馆前面的空地做一个十五平方的室内空间,做一些简单的布景,随便做成什么样都行,比如说,展出一块带有“神秘力量”的雕塑、石头什么的。然后我们要告知进入空间的人,只要停在树下许愿,神明就会听见你的心声。”

“……心声?”

望见周围同事领导或不解或荒唐的目光,白钧言淡定自若地解释:“做一个简单的体感装置,人只要站在特定的位置超过二十秒,这些降落伞就会带着答案,或者礼物,从天而降。”

“啪嗒。”他丢下来的降落伞,带着笔帽再次落地。

白钧的解释简单易懂,是个简单的,类似求神拜佛等神秘仪式的装置,就好比在寺庙佛前虔诚地晃动签筒,如果恰逢某种外应,心有所愿之人,会不会认为那其实是神在回应自己呢?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看这章差不多7000字,就知道我很想写完整个剧情的,并不想断这里,但是吧,我的手指已经歇菜了。

我估计,能在42或43甜回来……

可以看情况养肥2天……

可以骂拌小卷儿,多骂几句,不要给负分不要骂作者就成(一定要骂我也别太狠,会被管理员删掉的

小卷儿会赎罪的!!

明天见~

===第41章 第 41 章===

所以白钧言问:“你怎么锻炼的?”

李赫短促地笑了一声。

“你每天那么多工作, 是不是吃很少?”

白钧言摇头,又点头:“经常觉得,肉不够吃……”

吃完还要点两份。

“多吃点肉, 多运动。”李赫给出建议, “在家的话, 你做俯卧撑, 然后晨跑,都不用花钱。”

“我哪有时间啊……”他本身有两份工作,一份是江南美术馆的实习,一份是兼职翻译文献, 这在家办公就可以做, 有时候赶时间, 通宵达旦的工作。除此之外,他还要准备申请硕士学位的材料和作品。

“工作的时候,或许有空可以在园区里跑跑步?”

“你说的有道理。”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白钧言是间歇性运动, 持续性咸鱼的那一类人,但应该是天生的,体型一直都瘦,管不住爱吃的嘴也瘦, 唯一的缺点就是没什么肌肉,这也是他在本科学校没找到对象的原因之一……

车子停下,白钧言看了一眼车上时钟, 凌晨三点。

红月, 果然不能看,他应该听话一点的。

不然怎会新年第一天就开始倒大霉。

李赫刷卡进了电梯, 小区是一梯一户, 出电梯转弯, 进门是视网膜解锁,当然这个功能有些傻,尤其是旁边有人的时候就更傻了,李赫换成了指纹。

白钧言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只是扫了里头一眼。

确认过了,是自己租不起的房子。

李赫家里只有保洁和小刘会来,有备用拖鞋,他拿了一双放在地上:“进来吧,没关系。”

白钧言微微抬眼看了看他,睫毛再次垂落,蹲下换鞋,试探:“你经常带人回来吗?”

“…不是。”李赫摇头:“除了雇的人,你是第一个。”

回上海后,连他朋友都没来过这里,他们多是在外聚。

白钧言“哦”了一声,也是半信半疑。

“手机给我吧,我帮你充电。”

白钧言站起来,稍微警惕了几分,手机虽然没电了,但如果让对方夺走自己是不是完蛋了?

“你借我充电器我自己……”话音未落,一只毛茸茸的棕白色犬只忽然登登地跑过来,白钧言的声音变调,当即炸毛躲到李赫背面去:“你家怎么有狗!”

是了,他想起来了,李赫家里有狗这件事。

“别、别怕,它不咬人的,你怕狗啊……”李赫护着他,被对方用力地抓住了手腕,稍有不适,对自家爱犬说,“去,去房间里。”

friday稍微有些不解,李赫就用英文重复了一遍。

比格犬站在原地看了几眼这对狗男男,转身离开了。

白钧言是真怕狗,抓着他的胳膊,缩着不敢动,探头看一眼:“走了吗……?”

“好了,别怕了,它真的不咬人,你怎么怕狗?”

“小时候……被咬过,好几次。”有一两次被咬得很严重,总之,他一旦面对狗,哪怕是温顺的宠物犬,明知这种犬类温顺,他仍会不由自主的害怕,因为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

“我这是一朝被狗咬,常常怕狗叫……”根本控制不住。

“没事了,”李赫的声线很低,安慰他,“我打发它走远了,晚上我把它关在卧室里,不会来吓唬你的,不用害怕。”

这是他当年捡到的流浪犬。

因为天生性格不好,比格在国外的遗弃率很高,但被他捡到的这只,反而因为流浪街头,学会了温顺,也学会了讨好主人。

李赫对它极好,而他独身留学的孤独都是宠物所治愈的。

至于身边一直没人,也是因为他感觉自己不需要这种未知的亲密关系。

李赫先把狗带进卧室,关了门,拿了充电器出来给白钧言:“你拿去充电吧,那边有个卫生间,可以冲个澡,”他脸上的口罩还没摘,指了一下走廊另一边的客卫,“小白,你身上可能还有花粉,那是我的过敏原,你冲完澡把衣服挂在洗手台旁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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