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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渣!(64)

“就是……没有。”陈斯然羞愧,“我删了他!”

“你删……删了?”白钧言睁大眼。

陈斯然低头,破罐子破摔:“好吧,我说实话,就那个…我没加上,就没有咯……姐妹,他太难搞了。”

难搞到什么程度呢,陈斯然都去宠物店上班了,碰见了李赫,喊他几声,他才看自己一眼。

陈斯然笑眯眯地问:“不认识我啦?”

男人想了想:“韩教练?”

“……我姓陈。”他已经很难解释自己真不是健身教练了,咬着牙地道,“我送你一袋这个零食哦,你家friday很喜欢吃这个牌子肉干。”

男人说:“不要,不办卡。”

说完走了。

就……

陈斯然觉得他一定是直男。

对白钧言道:“姐妹,你消息有误吧,我觉得他是直男。”

“谁是你姐妹,我才是直男。”白钧言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那天晚上那样对待他,也算是惩罚过了,但那样的惩罚,根本不够,太轻了。

白钧言抬头注视他,想起陈斯然跟自己报告的“拿下了”“马上”“快了”,自己真的信以为然了。

他有气无力,也骂不出声:“当初你跟我说,就没有你拿不下的男人。我也没让你白帮忙,我说等你事成,给你的卡宴基金赞助一点,结果你就……”

陈斯然委屈地埋头:“你以为男人那么好撩啊。”

白钧言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怀疑:“陈斯然,你知道自己这叫什么吗?”

“我知道,你又要说歇后语了,别说了。”

“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早跟我说你不行我就换个人了,你就是盒马鲜生来敲门,菜到家了!装什么业务很忙,芭蕉树上两根蕉,我给你一脚!”

“就你会用歇后语骂人……!”陈斯然平日也是很能抬杠的键盘侠,结果这会儿脑子都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对付白钧言这一连串骂人不带脏字的话,急迫地道:“他可不是一般的难搞,他比现在的直男高中生还难搞!”

陈斯然也不顾自己那点面子了,梗着脖子喊:“你要行你上啊!你去撩他,你去要他微信!你行吗??”

“我……”我他妈的。

白钧言心里咒骂几句他不中用,忽然抬首,正色道:“…我还真行。”

他怕李煊提前来,所以在群里把工作交代了一下,没吃饭就急匆匆过来了,打算在这里一直等到晚上。

白钧言在他旁边坐下了,挨得很近,腿上放着外卖盒子,一边打开一边问他:“吃了吗?”

“没。”李赫瞥了一眼炸鸡,“这么爱吃这个?”

“没有啊,这家便宜,肉多,那你要不要吃?”

李赫摇头。

“虽然很便宜,但味道很好。”白钧言非常主动,递给他一次性手套。

李赫想了想,没再拒绝,说了谢谢,他斯文地戴上一次性手套,询问:“重新找了房子,离这里远吗?”

“不远,就是采光不太好。”

“朝向不好?”他接过白钧言递给自己的鸡腿。

白钧言说:“就是地下室,地下室便宜很多的。”

“地下室?”李赫停顿了下,想象中是阴暗潮湿的小房间,完全不透光,只有一张窄小的床放在中央。

住那种地方,难怪白钧言性子会这么不稳定。

李赫微微蹙眉:“完全不见光,长期会生病的。”

“还好还好,我下班晚的,等我回去就天黑了,见不见光的无所谓,况且也不是完全的没有窗户,有一个,这么小的,在顶上……”他伸手比划着,是韩国男人看了会愤怒的小。

按理说,李赫不应该管他的,可还是忍不住在意,觉得……兄长说不定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创造着他无人欣赏的艺术。

“白钧言,”李赫喊了一声,“李煊下午来的话,如果我买下他的作品,不是要给美术馆中介费吗,我再单独给你一些,权当谢谢你帮我联系他了。”

“……我知道你是想帮我。我其实过得并不辛苦,有地方睡觉,有钱点外卖吃饭,做自己喜欢的工作……”白钧言朝李赫笑了一下,“我很知足了。”

李赫嘴唇微微抿紧。

只是白钧言心底清楚,李煊不可能来的,同事联系过了,但始终没有回信,导致他的雕塑作品被堆放在了美术馆的仓库里,落满了灰尘,白钧言昨天去仓库,顺手用塑料布将它罩住了。

现在就有个大买主在面前,要买下那个透着压抑气息的雕塑。

“会变好的,你的生活。”李赫说。

“希望如此吧。”白钧言用手背擦了擦嘴,目光侧过去瞥着他吃炸鸡的模样。

李赫低头啃了一口,炸鸡皮很酥脆,肉汁很嫩,一口咬下满满汁水。即使是吃这种食物,他吃相也依旧斯文好看,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了一点酱汁在嘴角。

白钧言侧过头,就那么专注地看着他。

在那本被陈斯然贬为狗屁的三年讲师经验里,讲师说道:在长久的对视里,会产生一种荷尔蒙的效应,会让对方误以为爱上你了。

白钧言打算试试,反正就看看,又不花钱。

他是直男他不怕!

李赫感受到他的目光,抬眼:“唔?我脸上有什么?”

白钧言非常专注:“你脸上有……”

他欲言又止,时间仿佛凝固了极久,凝固到李赫不自在了起来。

白钧言的眼睛不是黑白分明的那种,他的瞳仁偏琥珀色,像灯光下的淡茶水,而且是圆圆的杏眼,这种可爱的眼型,和他偏向攻击性的下半张脸并不搭调,可奇异的很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本章掉落100个红包~

===第35章 第 35 章===

05.

“嗯!”小钧言用力点头, 对爸爸说:“我要回学校。”

“接昭昭?”

“嗯……”他再次点头说,“我来医院了,他留在学校, 我不知道老师有没有让唐阿姨来接他。”

唐阿姨就是任昭的妈妈,丈夫死了,受了很大的打击,记者来闹,她在灵堂上晕了过去。

白诚给唐阿姨打了电话, 对方没接,于是, 白钧言就回了学校, 进去找他, 逢人就问, 有个老师说:“啊, 任昭啊,一直没看见他, 应该是家长接走了吧?”

“老师, 你确定吗?”

老师嗯了声,说:“要不然,老师帮你给任昭妈妈打个电话?”

“打过了, 阿姨没有接。”

“老师帮你再打一个,老师这回打座机。”

这次,有人接了,任昭妈妈的声音很疲惫, 沙哑地说已经让人来接了,应该在回家的路上了。

老师朝他笑笑:“白钧言,以后可不准打架了啊, 你看看你的脸,哎哟,这里都流血了,打架就不帅了。”

白钧言再次点头,挥挥手,礼貌地说老师再见。

大约是深夜,唐阿姨突然来电,问白钧言的父亲:“白老师,昭昭是不是在你们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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