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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渣!(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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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和圣诞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李赫没出门聚餐,在家做了蘑菇意面,配了热红酒。

27号,好友唐凌回国,喊了他和张超去吃饭,吃完饭在唐家公馆聚了一帮人,开始打德扑。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统共十五个人。这是派对娱乐,非盈利性质,不然大家哪敢聚众打牌。

刚开始,张超就说海鲜吃多了,去了卫生间,让李赫替他。

唐凌一看他坐在牌桌前了,眼皮子就是一跳。

荷官发的两张手牌,叠在李赫面前的桌上,他喝了口茶水,没有去碰手牌,甚至一眼都没看过。

除了电影里,唐凌唯一一次见到“皇家同花顺”这副牌的时候,就是两年前和他在一个牌桌上的故事。

赌运强得可怕。

“raise。”李赫盖住纸牌,余光瞥见桌上张超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天津。

“张超。”他喊了一声。

张超没有理,大概是没听见。

电话响了二十秒,挂断了,锁屏界面能看见电话号码和未接来电,三个未接。

不出所料,一局打完,李赫赢了所有筹码,让他们先玩,随即起身,拿着张超的手机去了卫生间,站在门口道:“你有未接来电,现在又打来了。”

“谁啊?不会是我妈吧?”

“不是,天津的陌生号码。”

“天津,谁?骚扰电话吧……哦、哦对,我想起来了,嘶……”张超的声音有些郁闷,“你帮我接了吧,这个应该是之前跳海自杀那个谁,闹着请我吃饭,我跟人家约好了今晚的,我这记性,我给忘了。”

这时,电话又来了一个,李赫顺手划过去接了:“喂。”

“…喂?张先生您好,是我,白钧言。我们早先联系过的,请问您是不是有事在忙,大概几点能到?我好让餐厅上前菜。”

“……”

这一瞬他的感觉是很奇怪的。

张超在国外救下的中国人,竟然就是小白——

李赫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

张超开门出来,李赫把手机丢给他:“自己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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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白钧言跟服务员说等会儿上前菜:“我朋友还没来。”

他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今晚第几次给张超打电话了。

刚刚打通了,电话一声不吭,又给他挂了。

信号不好?

白钧言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了呼吸声,应该不是信号不好。还是堵车了?

这个张先生,也是够奇怪的。

可毕竟是发小的救命恩人。

他重新给对方拨过去,这次很快就通了,张超的声音道:“喂?”

白钧言问他是不是堵车了。

“不是,哎,实在是对不起,临时出个差,我人不在上海了。”张超随口搪塞,低头看着牌,“要不然就算了吧,也不是多大恩情。”

李赫余光瞥向他,模样很不经意地偷听。

张超对着手机连着说了几次算了,没时间,工作忙,然后,通话就结束了。

李赫:“你不去?”

“我打牌呢,吃什么饭,刚刚不都吃了吗。”

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李赫不动声色:“你救的人,叫什么?”

“好像叫……白…?白什么,忘了。”

“白钧言。”

“嗯,嗯对,白钧言,他发过短信的。”

“手机借我看看。”

“哎?哎李赫你干嘛!”

李赫一言不发地用他的指纹解了锁,翻了翻刚刚来电的短信,其实短信不多,大部分就是在问张先生忙不忙,说好的请您吃饭,谢谢您的救命之恩等等……

翻到上面,有个自我介绍。

白钧言。

原来是这三个字,不是白卷。

难怪刚刚电话里,一字一句,三个字说的清清楚楚。

李赫:“你们约的在哪吃饭?”

“你要去?”张超扫了他一眼,“好像在徐汇,这里过去应该只有十公里吧,你要去你就去吃吧,不吃白不吃。”

他面无表情的:“不去。”

张超怪异地瞅着他:“不去你问什么?”

“问问,不行?”

“行,当然行了,来,”张超搂过他的肩膀,“小赫总,来我们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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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钧言实在想不到,这件事是这样收场的。

不过,既然对方执意不肯相见,他也不强求,但今晚的套餐很难预约,为了报答张先生的恩情,白钧言专门点了一些很贵的食材,一桌子全是白松露。

餐厅已经提前为他准备好了新鲜的食材,前菜也做好了,不可能拍拍屁股走人。

白钧言不想浪费,但一个人也吃不完,他打开手机看看联系人,给陈斯然打了电话。

正好,他也要问问陈斯然进度如何了,前几天听他说,貌似是去李赫经常出入的那家宠物店兼职了。

一听他要请客吃很贵的法餐,陈斯然哪怕吃过了,也马上开车过来,反正他为了减肥只吃了几口沙拉。晚上九点半,两人终于吃上了饭。

“哇塞,这个白松露好香,吃着像生板栗。”

“怎么请我吃这么贵的东西?”陈斯然悠然地品着酒,“良心发现哦?还是被人放鸽子了?”

白钧言特意开的红酒,便宜这厮了。

他只说:“因为觉得辛苦你了,对了,你跟死渣男现在什么进度?”

“……”陈斯然喝酒的动作停住,心虚地说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白钧言道,“陈斯然,你当初信誓旦旦说一周,不,五天就可以拿下他,现在都一个月了。”

“哎呀,这不是……他比较高阶,我也有难处嘛!”

白钧言看着他:“出来约会了吗?”

“约会……一次吧。”他更心虚了,侧过头去喝酒。

白钧言看出他的不自在。

“哦,怎么约的?”

“就……看电影啊!”

“看的什么?”

“看的……”他灵光一闪,想起刚刚电梯上看见的广告,“黑寡妇!”

白钧言哦了一声,又问:“在电影院做什么了吗。”

“没有,我很矜持的好吗。”

白钧言:“他喜欢你吗。”

陈斯然迟疑:“这个……”

白钧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忽然伸手:“把你手机给我。”

“你做什么?”

白钧言:“我看看你们怎么聊的。”

“……这是**,怎么能给你看!”陈斯然火速把手机藏到身后。

“那就把你嘴里的酒给我吐出来,一百块一克的白松露给我吐出来,你吃了多少克?你跟人渣的聊天记录,有什么秘密,怎么还不能看了?陈斯然,你不会反过来被他勾引了吧。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我……我,”他简直不知道怎么圆谎,指责,“白钧言你怎么这么刻薄,我可是在帮你忙!”

此言一出,白钧言一下就沉默了。

“……对不起。”他撑着额头道歉,白钧言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偏激了,任昭表面上好像走出来了,可他知道,这件事给发小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可能会持续一辈子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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