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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渣!(31)

到家,他没有趴下就睡,而是进了浴室。

白钧言这个点就关灯睡觉了。

迷迷糊糊之际,白钧言要睡着了,又听见群消息的提示音,是园区的群,园区保安大爷说:“谁把这么多花丢在这里?浪费钱!”

嗯?

白钧言想起来,是白天同事关泽收到的花。

这不关自己事,他闭了眼,忽地想起。

关泽就坐自己旁边,那自己身上会不会有花粉?

自己靠李赫那么近,他会不会过敏?

过敏这种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可能就死了……毫无征兆的。

白钧言只犹豫了一瞬,就给他发了消息:“在不在?”

那边没有回复。

是睡了吗?

白钧言给他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无人接听,他重新拨通,心底有些害怕了。李赫不会是因为过敏出什么事了吧?!

-

浴室。

正在冲澡的李赫听见外面传来狗吠,连着叫了好几声。

他们家星期五,是不爱叫唤的那一类狗,明显是有急事叫他。

李赫顶着满头的泡泡,拽过浴巾围在腰间,光脚走出去:“freddy?”

“汪!”

李赫听见了放在外面的手机铃声。

发丝上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流到地板上,每一步都有清晰的水印子,李赫拿起手机,是白钧言。

“喂?”他接通电话,有些疑惑。

“你终于接了。”白钧言稍微松了口气,报复归报复,死了可不好玩了,要是李赫因为过敏身亡,自己下半辈子就要背负这种害死人的愧疚活一辈子了。

白钧言才不愿因为他毁掉自己的人生。

他声音带着急躁:“你今天不是见了我吗,你现在身上有没有痒啊,或者其他奇怪的感觉?”

“你指什么……”李赫困惑地抬手摸了下还没擦干的右边胸膛,白钧言指什么,心动吗?

心脏的跳动依稀和平日是一样的,又仿佛不同。可喜欢一个人,对一个人产生感觉,心动,哪是那么简单的事啊。

李赫又不想说没有,这怕是会让人伤心吧,想了半天说:“可能有一点点……吧。”

白钧言在电话里大声道:“那你快吃药!”

李赫更不解:“为什么要吃药?”

“笨蛋,你过敏了啊!!!”

“噢……”李赫顶着头上泡沫,竟然没有问为什么,就出去找医药箱,“找到了。”

“那你快点吃了。”白钧言催促道。

视线有些晃动,李赫按照药盒说明把药倒出来,就着水喝了:“我吃好了。”

“那就好,”白钧言打了个小哈欠,闭了眼,“我挂了啊拜拜。”

“等一会,小白,”李赫转身回卧房,“你再多说会儿。”

“唔?”白钧言充满倦意的声音道,“……说什么?”

李赫把声音开外放,埋头在洗手池,放了细小的水流冲走头顶泡泡:“说个歇后语吧,我想听。”

百-度-搜-醋-=溜=-儿-=文=-学,最快追,

===第18章 第 18 章===

18.

白钧言觉得自己是疯了, 都快十二点了,还在连麦哄男人睡觉。

因为这个男人说他想听歇、后、语。

就不会自己买本歇后语大全吗??

是德云社不好听吗?

关键是,白钧言为了刷好感, 还真的陪聊了一个小时。

李赫问他:“小白,你怎么懂那么多?”

“…我小时候聪明啊, 爱背书。”

“嗯,那是没错。”李赫刚好处于一个眩晕的界限内,他躺下后,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很快就睡着了。

白钧言听着他的呼吸声, 已经过了暴躁劲儿,声音还算平静地喊了声:“李赫?”

“还在吗?”

回应他的是李赫迷迷糊糊的一句“唔”。

那种连绵的呼吸声, 滋扰着电磁波, 白钧言本来想把他闹醒, 睡个屁,但又害怕对方再继续拉着自己讲话, 所以, 他在挂断前说:“那你好好睡吧,晚安。”

李赫没有回应,深眠在有关大海和蓝天的甜梦中。

梦里有那么一会儿, 出现了他的新朋友小白,梦境的内容让他出了一身的汗, 早上醒来时有些虚脱,睡袍和被单全都要清洗。

李赫用冷水洗了脸。

他也来不及想那么多, 周六一早,李赫把星期五交到小刘的手里,接着就去了机场, 乘飞机回香港。

过几天是他母亲霍敏的生日,李赫一开始并未想到,她会大肆操办这次生日宴。

毕竟……今年不同以往,六十岁,应该叫大寿了。

对于女性而言,还是像霍敏这样用尽全力留住年轻时青春美貌的女性,竟然会广发请帖,请各界好友,来参加她六十岁的生日宴。

实在有些令人费解。

李赫隐约能猜测到,恐怕母亲是想为他铺路,为他的事业、或是婚姻牵桥搭线……

明知如此,却也只能回去。

原本霍敏要派专机来接他,李赫拒绝了,购买了民航的票。飞机上,他并未睡觉,也没用餐,单是借着舷窗外的亮光,低头在翻看一本从江南美术馆旁边那家公共图书馆借阅来的书。

他前两天晚上喝了一些,但不是醉了,他话比平时多了一些,而白钧言竟然还陪聊。

李赫没记错的话,隐约记得,白钧言好像吐槽了一句:“你怎么不去借一本歇后语大全啊就这么懒吗。”

虽然很小声,以为自己没听见,但他还是听见了。

所以第二天下午,他早早的下班,就去江南图书馆借了一本。

书很新,大概是没什么人借阅的缘故,封皮很干净,只有内页有一点点涂鸦,想来是某些不懂事小孩子的手笔。

这家图书馆在工作日人很少,李赫坐在窗边的座位,冬日暖阳透过窗棂照在书页上,他侧过头,看见楼底下的白钧言,掀起毛茸茸的羽绒服帽子,抱着一箱子的杂物穿过园区,似乎是要去仓库。

出来时,上班摸鱼的白钧言居然坐在了儿童游乐区的秋千上晃荡。

李赫侧头就能看见他。

一个男同事从咖啡厅打包了几杯咖啡,坐在白钧言旁边的秋千上,把咖啡递给他喝,两人坐着聊了几分钟,就回了办公室。

李赫也没有叫他,在图书馆办了一张卡,将这本歇后语大全借走。

今天正好在飞机上看。

路过的空姐已经看他几回了,因为门关着,快下飞机的时候,她才看清楚。

最后语气很微妙地跟同事说:“3a那个帅哥,看的书居然是中学生歇后语大全,他这看得也太认真了吧……”

认真到让人以为是什么哲学书。

李赫津津有味的看了一整趟的航程,直到航班落地。

他行李小,下飞机便将外套挂在手臂上,香港的气温比上海暖和太多,今天还有刺目的冬阳,隔着航站楼的玻璃照射在眼皮上,他沉默地享受了一会儿光照十足的感觉,继而戴上墨镜。

站在接机口等待的安叔,用力地挥舞手上的纸张:“howard!how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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