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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渣!(2)

“哭什么哭!没出息!不就是个狗男人吗?”白钧言咬住后槽牙,“蝙蝠身上插鸡毛,他算个鸟!”

任昭语无伦次:“我从没图他钱……他把我甩了,可他明明说过、说过只喜欢我的。”

“……你也是男的,男人都什么狗德行,你心里……算了。”白钧言没有继续骂渣男,捏了捏眉心,轻声宽慰道:“那你在东南亚散散心,就回来吧,别出家,乖。”

两人这么你来我往的说了半宿,白钧言一直在劝,发小一直在哭,声音都哭哑了:“就这样吧,我最近不想上线了,我打开手机就难过。”

白钧言无话可说,心里咒骂死渣男,对发小说:“那你好歹每天上线,给我报个平安。”

“知道了。”

“你忘了他!”

“好……我会的。”任昭吸了吸鼻子,笑声勉强,“放心吧,我不出家,我一个人静一静就好了。”

白钧言抑扬顿挫:“我回头给你介绍个好的,忘了那个鳖生的卵,知道吗!”

虽然发小嘴里说着知道,但白钧言在过后一周发现,发小依旧以泪洗面,时不时就想寻短见,要跳湄公河,还说出许多白钧言不知道的恋情细节,原来,渣男不仅欺骗感情,还PUA发小,贬低他做游戏主播没出息,说他职业不稳定,容易失业;说他熬夜打游戏,容易猝死;说他打游戏说脏话不文明,显得颓废猥琐。

而任昭很羞愧,认为他说的都对,是为自己好,便为了他,投了简历给几家公司,打算认真工作。

谁知道,他在其中一家公司面试那天,突然在电梯里碰见了渣男。

任昭:“我不知道那家公司就是他工作的地方,他看见我一下冷了脸,脸色可怕的吓人,我从来没见过他那副表情,冷着脸把我拽走了,把我手都拽骨折了,然后……就跟我提了分手,说不要再见面了。我不懂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我愿意改……”

白钧言越听越窝火。

此事对任昭打击太大,只因渣男是任昭的初恋,出柜后第一个遇见的、想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所以一时半会儿的,根本走不出来,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挽回。

“够了。”白钧言打断他的话,“哪家公司?”

“A……等等,你做什么,”任昭只说了一个字就反应过来,“白卷,你不会想去放火吧?不行,你别去找他!我求你,他要是知道我朋友找他公司闹事,更不会原谅我了……”

到这时,白钧言才知道发小被渣男PUA伤害得有多么深可见骨。

“放心吧,我不闹事。”他一声冷笑,“阿昭,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

四时集团老总李辉的儿子,被派到上海一家“阿”或者“A”发音开头的分公司上班当管理层,这还不好查吗?

渣男,等着受死吧。

爷要让你知道,什么叫PUA。

白钧言气咻咻打开网页,浏览片刻,从贴吧下载了一份PDF文件。

《三年讲师讲述经验:三句话,男人为我花了十八万!》

===第 2 章(恶犬勿碰)===

02.

说起白钧言和任昭的关系有多铁,是从小到大认识的朋友都会误会是亲兄弟的程度。

任昭是白钧言的发小,两人父辈就是好友,打小认识。

白钧言家里做建材生意,任家从政,但早年出了点事爸爸被双规,从十五楼跳下去当场身亡,家道中落后,妈妈再嫁把他养大,又生了个弟弟。

正因为此,高中时任昭跟家里出柜,也没有受到过多的阻碍。

任昭妈妈生了弟弟后,得了产后抑郁。

所以任昭过得很不好,家人对他漠不关心,他也变得不爱学习,家里骂他没结果,索性也不管了。任昭自暴自弃更不愿意去学校了,只有白叔叔一家还对他好。

白钧言记得他生日,一家出门旅游的时候还带着他一起去,帮他办转学,两人一起在私立中学念一个班。

那会儿起,他就爱来白钧言家里住,跟白钧言玩一起、住一起。

天津人念“白钧言”三个字,念快了就是“白卷”,任昭跟着白叔叔白阿姨一起,叫他小名卷卷。

两人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不过白钧言在多伦多上的本科,任昭在上海念某二本。

发小从小缺爱,这样的性格容易被情绪操控,白钧言不难想象,渣男是如何可恨的PUA他的。

周六下午,刚在美术馆入职没两天白钧言,终于腾出了时间,在咖啡店约见了帮他查事的“私家侦探”。

侦探很靠谱,一周就查出了结果,将纸质文件神神秘秘地从玻璃桌上推给对面的白钧言,声音压得很低:“白先生,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白钧言从对方的茶褐色墨镜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低头翻开文件夹,第一页是一张偷拍的照片,男人从黑色慕尚下车,落雨天,司机给他撑着一把墨黑色的大伞。男人长得很高,黑伞半遮住脸,看不清长相,只能隐约看见清晰的下颚线露出来,整个画面有种说不出的、肃穆的贵气。

几乎是一眼,白钧言就能确信,这就是那个该死的渣男!

因为这辆宾利车,是任昭提过的。

“他司机开着宾利来给我送伞,那一刻,我就是小说主角。”

侦探察言观色,不无得意地露出牙齿:“白先生,是他吗?”

“…是,”白钧言咬牙切齿,几乎是拽一般将薄薄的照片捏得变形,接着他翻页,看见了还有住址,喜欢去的咖啡厅,工作单位等信息。

“他是什么,韩国人吗?名字怎么一股子棒子味道。”

“不是韩国人。”

侦探打量着对面的年轻人,五官虽然很嫩,皮肤白生生的,神色却透出一股气定神闲的傲气。他干这一行,看人准,一看便知是个养尊处优、大概学识也很高,家底也不错的青年。

“你往下看,由于你要的只是简单的资料,所以只有这几页,没问题的话,就结下尾款吧?”

付了钱,侦探离开,白钧言却没走,打开笔电里命名为“百年鸟龟下臭卵大作战”的备忘录。

这是他的习惯,第一步找到渣男,已经完成了;第二步找人勾引渣男,人选也有;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快到他和陈斯然约好的时间了。

白钧言身边亲近的朋友里,只有任昭是GAY。对于发小的性取向,白钧言起初心情很复杂,但很快就能接受,还反过来安慰忐忑的任昭:“没关系的兄弟,这是天生的,也不是你能选的。”

他并未疏远任昭。

而今天约见的陈斯然,便是个此中高手。他是白钧言念预科的时候认识的朋友,一年预科没念完,人就因为家庭变故回国了,那时候两人是住在一起的。

陈斯然一直就是个玩咖,和任昭这种纯情小GAY相比,俨然两极分化。陈斯然擅长玩弄人心,一个月换一次男友,罗曼史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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