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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渣!(18)

“你做什么?”

白钧言:“我看看你们怎么聊的。”

“……这是隐私,怎么能给你看!”陈斯然火速把手机藏到身后。

“那就把你嘴里的酒给我吐出来,一百块一克的白松露给我吐出来,你吃了多少克?你跟人渣的聊天记录,有什么秘密,怎么还不能看了?陈斯然,你不会反过来被他勾引了吧。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我……我,”他简直不知道怎么圆谎,指责,“白钧言你怎么这么刻薄,我可是在帮你忙!”

此言一出,白钧言一下就沉默了。

“……对不起。”他撑着额头道歉,白钧言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偏激了,任昭表面上好像走出来了,可他知道,这件事给发小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可能会持续一辈子的阴霾。

“我只是想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我无意探究你的隐私。”白钧言语气已经弱了下来,“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陈斯然看着他无力的表情,想,这发小肯定是他极重要的人吧。

僵持了半天,陈斯然坦白了。

“没有聊天记录。”

白钧言有点困惑:“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陈斯然羞愧,“我删了他!”

“你删……删了?”白钧言睁大眼。

陈斯然低头,破罐子破摔:“好吧,我说实话,就那个…我没加上,就没有咯……姐妹,他太难搞了。”

难搞到什么程度呢,陈斯然都去宠物店上班了,碰见了李赫,喊他几声,他才看自己一眼。

陈斯然笑眯眯地问:“不认识我啦?”

男人想了想:“韩教练?”

“……我姓陈。”他已经很难解释自己真不是健身教练了,咬着牙地道,“我送你一袋这个零食哦,你家Friday很喜欢吃这个牌子肉干。”

男人说:“不要,不办卡。”

说完走了。

就……

陈斯然觉得他一定是直男。

对白钧言道:“姐妹,你消息有误吧,我觉得他是直男。”

“谁是你姐妹,我才是直男。”白钧言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那天晚上那样对待他,也算是惩罚过了,但那样的惩罚,根本不够,太轻了。

白钧言抬头注视他,想起陈斯然跟自己报告的“拿下了”“马上”“快了”,自己真的信以为然了。

他有气无力,也骂不出声:“当初你跟我说,就没有你拿不下的男人。我也没让你白帮忙,我说等你事成,给你的卡宴基金赞助一点,结果你就……”

陈斯然委屈地埋头:“你以为男人那么好撩啊。”

白钧言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怀疑:“陈斯然,你知道自己这叫什么吗?”

“我知道,你又要说歇后语了,别说了。”

“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早跟我说你不行我就换个人了,你就是盒马鲜生来敲门,菜到家了!装什么业务很忙,芭蕉树上两根蕉,我给你一脚!”

“就你会用歇后语骂人……!”陈斯然平日也是很能抬杠的键盘侠,结果这会儿脑子都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对付白钧言这一连串骂人不带脏字的话,急迫地道:“他可不是一般的难搞,他比现在的直男高中生还难搞!”

陈斯然也不顾自己那点面子了,梗着脖子喊:“你要行你上啊!你去撩他,你去要他微信!你行吗??”

“我……”我他妈的。

白钧言心里咒骂几句他不中用,忽然抬首,正色道:“…我还真行。”

===第 10 章(天打雷劈)===

10.

“……哈??”

陈斯然当即清醒了:“白钧言你要做什么,你又不是GAY,直男骗GAY,天打雷劈!”

白钧言手里两把筷子活似一对铡刀:“那又怎么,就因为我是直男,我不会被渣男皮相迷惑,很完美啊。”

陈斯然不懂,平日看起来特别温和的一个人,有时候却能有这样可怕的报复心,报复的手段有那么多种,偏偏选择了这种以牙还牙的方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你怎么装GAY,你会撒娇吗?”

“不会。”

“你这人,又不会卖萌,又不会撒娇,你除了声音好听一点,嘴皮子花点,长得……长得虽然不差。”是长得很干净顺眼的类型,越看越耐看,有酒窝,蛮讨agy喜欢的。

“但是拜托,我这个上海艾玛沃森从他面前走过他都面不改色,你觉得哪点能吸引别人?”

“呵,请问艾玛沃森小姐本人知道这件事吗?她要是知道,肯定连夜爬上崆峒山,老奶奶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白钧言你这张嘴……救命。”他戴上了痛苦面具,发誓努力学歇后语,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我这还不是为了帮你!”

“你少管,我有法。”接触下来,白钧言甚至觉得李赫有点M,当然那可能只是表象。其实……和他想象中的样子很不一样,肉眼来看,根本不像那种人渣。

自己应该没有搞错对象吧?

想到李赫的性格,他稍微有些不确定了。

“你有什么法子,你还在贴吧下载撩汉手册,你不信就去试试,你用那些,往身上倒红酒的方式吗,人家不当场起诉你才怪!”

可白钧言说什么都不信他了,陈斯然的方式要是奏效,还用得着自己亲自出马吗?

夜幕深沉,二人告别,陈斯然进了地下通道,白钧言坐上出租车,他特意调出之前私家侦探调查的资料,又看了一遍。

李赫是独子,李辉唯一的儿子。

今夜有月食,深蓝夜空上挂着一轮诡谲的血月,出租司机说:“网上有人说,这种异象最好不要看,会有坏事发生。”

“是吗?”哪来的这样的说法。

兴许天性就不信邪,他听完不仅没有低头,还仰着头盯着多看了一会儿。

到家后,白钧言看任昭没有上播,就给他打了电话。白钧言最近劝他去寻找一份新的感情,任昭虽然嘴上说好,却很不自信:“我住的民宿附近,有家餐厅老板的儿子就很不错。但是人家怎么可能喜欢我,我长得也不行,又没有钱,也没有工作,我家里还……”

白钧言嘴皮子都说累了,不晓得要开导任昭多少次,告诉他,他没有那么差劲。

便沉吟了下,试探道:“我刚在路上看见一辆车,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我记得,那个渣男座驾就是慕尚吧……?”

“是……”任昭不懂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来,“上海那么多宾利,多半不是他的。”

“嗯嗯,我就是觉得像嘛,当时又生气,就踢了一脚,我记得,车牌号好像是,5…541,对,就是这个。”

“……”

任昭沉默了。

“喂?昭昭你怎么不说话了,不会就是这辆吧?”

过了几秒,电话那头才“嗯”了一声。

任昭记得的,那天司机开着车来为他送伞,任昭看见车牌的时候还笑疯了,因为车牌号刚好是541,读起来很像“我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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