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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渣!(138)

第一次神色自如的喊他:“多做了一碗,过来一起吃吧。”时,小刘都匪夷所思,很难相信这是李辉的亲生儿子,性格简直南辕北辙。

心想果真如方秘书所言,李赫整个人,都如同加州的阳光,太过耀眼而温暖了。

小刘要给李赫等待的朋友打电话,一问,李赫却摇头:“没有电话。”

那就是酒友了,问微信有么,他还是摇头,声音很倦地道:“等吧。”

没过几分钟,李赫在暖气和檀木香氛里歪着头睡着了,小刘搜出毯子轻轻给他盖上,看了眼钟表时间,打了个哈欠,旋即侧头专注地看着明亮的站台。

他擅长盯梢,以前一动不动地匍匐在草丛里,一待就是两天两夜。

在小刘的眼里,连一只突然蹿过去的黑猫都不放过。

凌晨六点,天蒙蒙亮了。

后座的窗帘关上了,不见光亮,李赫腕间手环却忽然震了几下,他调的闹铃响了——

他早上要带着狗晨跑,通常这个点就被唤醒了。

李赫睁了眼,很慢地眨了几下,视线前方是关机的屏幕。

“小刘。”他喉咙干涩,连说话声音也是哑的。

“小赫总,我在。”小刘闻声打开中间挡板,露出回过头的脸,“您醒了?要回家吗,您朋友一直没来。”

“是吗……”李赫蹙着眉心,胃部翻滚着难受,他打开窗帘望向车站,凌晨六点,已经有行人在落叶堆里开始等公车了。

“今天有早会,去公司还是回家?”小刘问,“对了,昨晚我帮你遛了迪仔的。”

李赫爱犬friday的中文名,是小刘取的,叫迪仔。

李赫的视线仍然看着车站,注视了一会儿才说:“回家。”

他不允许自己一身酒气的狼狈样子出现在人前,要先回家休整一下再去开会。

他洗澡的空隙,小刘去帮他遛狗了,顺便给他买了早餐回来。

李赫独居,通常是自己下厨,也做给小刘一起吃。

他喝了一口新鲜豆浆,嘴唇抿着吸管,状态比方才恢复了些:“昨晚辛苦你了,谢谢。”

“不辛苦,应该的,不过……您那位朋友,一直没出现,我想应该是喝醉了直接回家了,要不您打电话问问情况?”

“不用了。”

李赫虽然喝醉,却没有断片,他记得很清楚,跟他喝酒的那家伙,根本没喝醉,他很清醒,让人怀疑喝的是水而不是酒。

卡刷了多少,手机里有短信提示,所以……他认为这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外卖员失业了,现在应该是去做酒托了,也可能同时兼职在江南美术馆工作。

尽管被酒托骗了酒钱,他也并不太生气,昨晚的消费他看了,自己喝了两瓶酒,喝完第一瓶后他追加了一瓶。小白喝了一瓶,按理说有三瓶的消费,但实际只刷了自己喝的那两瓶酒的费用,炸鸡七十八,是对方吃的。

李赫猜对方喝的本来就是不是酒——是酒托的概率更大了。

况且,自己跑去过营业点的美术馆,碰了未展出的装置,这行为要是放在规矩严苛的博物馆,是要罚款的。

就是把自己丢在路旁走掉,有些不道德。

……说不生气,多少还是有一些气的。

到公司后,李赫就让小刘回家休息了,并告诉他今天不会发生像昨天那样的事了,他衣装整齐地坐电梯上楼,会议前,不出所料接到了父亲李辉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白钧言:你不如说打红我的屁股更有威胁性一点)

===第65章 番外(婚礼①)===

这种丢脸的瞬间让白钧言相当在意, 默默咬牙气了半个小时,才想起给他发消息:“你别在那个儿童游乐区吹冷风了,去咖啡厅坐着吧。”

李赫回:“没关系, 不冷。”

没等他回,李赫又发来:“而且我一喝咖啡就睡不着, 不想去咖啡厅。”

白钧言:“那可以去图书馆啊。”

他们园区除了咖啡厅, 还有一家公立图书馆。

这时,同事雯雯跑进办公室:“我刚刚在儿童游乐区那边看见一个大帅哥,哇塞那个腿那个身材,九头身大帅比!”

另一个女同事:“外国帅哥?”

“不是,我不是近视吗,我走近了看,是中国人啦, 不过真的好高, 特别帅!男模!肯定是男模!”

“比关泽还帅吗?”

“那……”雯雯下意识止住话头,“各有各的帅!”

坐在白钧言身侧办公的帅哥抬起头来。

雯雯形容说:“气质特像年轻时候的丹尼斯吴!又少年又温柔还不羁还有混血的感觉!”

“!”

“我的妈呀!”

几个女同事结伴飞奔去儿童游乐区, 过了几分钟,回来摇头:“人都走啦!哎, 去晚了,没看成, 可惜了。”

正在办公电脑上悄悄搜索“丹尼斯吴”的白钧言, 摸出了手机。

问李赫:“你还在外面吹风吗?”

那边回:“没。”

可能是因为闲着, 回复得特别快:“在咖啡厅坐着, 李煊来了?”

“没来, 就是问问你, 你不说不冷, 说一喝咖啡就睡不着吗。”

“是, 刚刚不冷。”

结果自己坐了一会儿,还是感觉冻。

李赫打字很快:“你走了我就觉得好冷。”

打完发送出去,几乎是立马,就感觉这句话不妥,想撤回的,但那又太刻意了点。

如果是对其他人,李赫也不会觉得不妥,但白钧言……

李赫有种控制不住,想继续下去的念头。

白钧言垂着头,也回:“那我的作用,就是小太阳啊?我身上很暖和吗。”

“嗯。”李赫简短地回:“你继续工作吧,李煊来了就叫我。”

落地窗外的三株桂花树伫立,遮挡了大部分的冬日阳光。从正午到下午五点,日光从顶空到西落,红色的夕阳浮动,李赫闭着双目,脑子里却一直在重播他的注视。

那张花掉的、蹩脚的,又有点打动人的笑容。

他在咖啡厅等到快睡着了,一整个下午过去,也没等到人。中途发过几次消息,都没得到回复。

白钧言五点下班,过来找他,说:“刚刚同事问了,李煊的助理说临时有事,就不来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啊?没关系,不过,他今天都不来了吗?”坐在咖啡厅的暖气里,李赫脱了外套,露出内里的白拼黑高领羊绒毛衣,款式宽松,项链就挂在毛衣外面,是一只黑色的许愿骨。

“不清楚啊,跟这些艺术家沟通,总之是……偶尔碰上这些事。”

白钧言坐在他旁边:“那你还继续等吗?”

李赫应该是用手托着脸睡了一会儿,脸颊边有一点很浅的红印子,睡眼惺忪的模样,揉了下眼睛说:“他兴许不会来了。”

白钧言:“抱歉啊,害你白跑一趟……我也过意不去,我请你吃饭吧?”

李赫站起,看了眼时间,稍有犹豫:“下次吧,今晚我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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