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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渣!(134)

李赫偶尔会看见小孩子怕狗,看见狗就吓哭的,还是第一次看见成年人,一个成年的男生,居然怕狗怕成这副德行。

李赫问他:“现在三点半了,你肚子饿不饿?”

白钧言又警惕了,会不会给自己下药?

但应该不至于吧……

像李赫这样的人,应该是很享受对方爱上自己,并逐渐失去人格的过程,不至于说用下药这么lobsp; 果然,白钧言说饿了,李赫就打开了冰箱:“有牛扒,你要吃我给你煎,或者热牛奶,煎蛋。”他大概也是困了,不想做的复杂了,就提供了三个选项给白钧言。

白钧言:“牛奶就行了,谢谢你。”

离得近了,他就看见摘了口罩的李赫,的确是有过敏症状,脸颊起了些微红疹,在柔和的暖灯光下并不明显,长长的睫毛倒映在眼下,显得他眼窝格外深邃。

白钧言小声道歉:“对不起啊,害你过敏了。”

“没关系,不严重。”

李赫把牛奶倒进小奶锅里,用岛台的内嵌电磁炉加热,白钧言就坐在他对面,因为困倦,神色有些放空,两手托腮,思维迟缓地注视着李赫。

对方穿着米色的家居服,上面扣子没有系上,露出一丁点分明的锁骨,脖颈还挂着一条很显眼的项链。

“那是许愿骨吗?”居然洗完澡准备睡觉还戴着,白钧言好奇地问,“你很喜欢这个传说吗?”许愿骨饰品是西方古□□俗演变下的产物。

李赫也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

“哦……”白钧言思索,这么重要的东西,这种的样式,不可能是父母送的,那会是谁?上次在酒吧里,李赫说愧疚的那个人吗?

白钧言出声:“该不会是哪个前男友送的吧。”

此言一出,李赫身体却僵了一瞬,探究的目光扫过对方哈欠连连的模样。

“要加糖吗?”奶锅已经沸腾了。

白钧言点头说要。

他就是故意问的。自己是直男,让他装成陈斯然那种gay是装不出来的,不如直截了当的让他产生误会。

见李赫避而不答,白钧言说:“那个,你别误会!我……看你感觉像是,不是,我就是猜的……”

“不是前男友,”李赫把搅了融化的糖的热牛奶倒进马克杯,眉眼垂着,“是我哥。”他把杯子推给白钧言,顺手把奶锅丢进台下洗碗机,脸上倒是没有显露出什么,“有点烫,凉了再喝。”

白钧言抱着马克杯,嘴唇碰了下杯沿,果真被烫到脸色一扭:“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唔,项链是哥哥送的,”白钧言抬眼,锁住那根黑色项链,“亲哥哥?”

资料写李赫是李辉的独子。

但李赫却说:“亲哥。”

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亲的?

白钧言的脑子瞬间一懵。

李赫竟然有个亲哥哥!

怎么侦探没查到?

他脑子短路了一会儿,抱着牛奶杯,仿佛静止画面一样在沉浸思索。李赫就凝视他呆呆的模样,侧过目光,倒了半杯冰水。

白钧言抿了一小口李赫煮的甜牛奶。

还是很烫。

李赫把冰水给他:“烫到了?”

“嗯……”白钧言换成喝冰水,有些怔的目光扫过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双颊还起了小颗的红疹。

有些渣男,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理性告诉他,李赫可能是戴着面具的渣男。

可是……如果说他有个亲兄弟,那用同过一辆车,也说得过去。

白钧言心底的天平摇晃,渣男或许另有其人,自己是不是……真搞错人了?

白钧言抬首望着他,喝了一口牛奶,嘴角一圈白色的奶胡子,突然发问:“所以,你没有前男友吗。”

“……问这个做什么?”李赫回视他的双眼,有种被过分探究的感觉,把隐私展现在一个不算熟悉的“同类”面前,李赫很不习惯,甚至有些抗拒。

白钧言抱歉地说:“我好奇……对不起,我越界了吧?”若对方不是同性恋,这时候就会否认“前男友”的说法,但李赫没有。

他只是声音很淡地说:“没有前任,你喝完就休息吧,我给你拿条毯子。”

陈斯然不懂,平日看起来特别温和的一个人,有时候却能有这样可怕的报复心,报复的手段有那么多种,偏偏选择了这种以牙还牙的方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第63章 番外(出柜④)===

06

白钧言问发小救他的人, 任昭说那是个中国同胞:“不过,我只看见了一眼,还没来得及道谢, 他就走了。”

手机也是任昭从警方那里拿到的。

任昭说:“我问警察要了他的联系方式, 他叫张超,我打电话道谢, 本想请他吃饭,好心人说他已经回国了。”

“人家救了你一命,是应该好好感谢,”白钧言思索道,“我们回国再请他吃饭吧。”

对于救了任昭的人, 他心里的感激难以言表。若不是碰巧有好人外出, 任昭现在就沉没在印度洋的洋流里了……

白钧言是临时请假来的斯里兰卡, 多陪了发小几天, 看他好像真的走出来了才安心。他不敢在国外待的太久,因为请的是丧假,若再请假下去, 恐怕工作得丢。

回国那天下午他就去单位报到了, 随后从陈斯然那里取回了健身卡,问陈斯然进度如何:“你们在一起了吗?”

陈斯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含糊道:“快了快了。”

事实上, 渣男油盐不进。

陈斯然给他送过蛋糕,说是自己做的松子蛋糕,连着几天在对方健身的时候,给他送矿泉水, 送的水渣男有时很自然地收了, 说谢谢。蛋糕和小饼干渣男却没有要, 说不爱吃。

前后都大半个月了,陈斯然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无解的情况,感觉李赫种种行为,都是直男惯有的,还不是一般的直男,但为什么会收自己送的水呢?

直到昨晚,陈斯然觉得差不多了,找他要微信时,才找到答案。

好像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着他说:“我不办卡。”

礼貌的语气带着平淡的疏远,既不是很冷漠,但也无法再进一步,甚至于说完,还在继续机械地做深呼吸和卧推。

当然,这么丢脸的事,陈斯然是不会如实告诉白钧言的。

所以白钧言还以为他进行的非常顺利。

-

从斯里兰卡回来的第二周,白钧言负责接洽的项目出了差错。

江南美术馆每周都有公益活动,就在公共图书馆外的广场,购买门票可免费参与,夏天有野营,秋天有陶瓷绘画等手作活动,冬天有手风琴的表演,青年艺术家的户外行为艺术展览等……

这次圣诞特展,是他们提前一个月就开始策划的,跟一个丹麦的现代装置艺术家合作的室外玻璃装置展。

结果,昨天玻璃运过来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天气冷的缘故,工人一搬下来就碎裂了一片。玻璃很大,需要几个人合力抱起,短时间内,完全不可能找到能尺寸和质地都一模一样的彩绘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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