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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渣!(118)

他用筷子搅和锅里的面条,下意识想到一个:“你知道下了锅的挂面是什么吗?”

“什么?”

白钧言:“还有泡了水的纸吸管也是——硬不起来。”

白钧言:“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赫:“?”

李赫放下钢笔:“你在隐射什么吗。”

白钧言也意识到了问题。

靠。

“我没有隐射,我真没有,”他马上说,“我说的是挂面,还有纸吸管!”

“……白钧言,”李赫喊他名字,“把你的微信ID给我改了。”

===第54章 第 54 章===

白钧言家里做建材生意, 任家从政,但早年出了点事爸爸被双规,从十五楼跳下去当场身亡, 家道中落后, 妈妈再嫁把他养大, 又生了个弟弟。

正因为此, 高中时任昭跟家里出柜, 也没有受到过多的阻碍。

任昭妈妈生了弟弟后,得了产后抑郁。

所以任昭过得很不好, 家人对他漠不关心,他也变得不爱学习, 家里骂他没结果,索性也不管了。任昭自暴自弃更不愿意去学校了,只有白叔叔一家还对他好。

白钧言记得他生日,一家出门旅游的时候还带着他一起去, 帮他办转学,两人一起在私立中学念一个班。

那会儿起,他就爱来白钧言家里住,跟白钧言玩一起、住一起。

天津人念“白钧言”三个字,念快了就是“白卷”, 任昭跟着白叔叔白阿姨一起, 叫他小名卷卷。

两人不是亲兄弟, 却胜似亲兄弟。

不过白钧言在多伦多上的本科,任昭在上海念某二本。

发小从小缺爱, 这样的性格容易被情绪操控,白钧言不难想象,渣男是如何可恨的pua他的。

周六下午, 刚在美术馆入职没两天白钧言,终于腾出了时间,在咖啡店约见了帮他查事的“私家侦探”。

侦探很靠谱,一周就查出了结果,将纸质文件神神秘秘地从玻璃桌上推给对面的白钧言,声音压得很低:“白先生,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白钧言从对方的茶褐色墨镜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低头翻开文件夹,第一页是一张偷拍的照片,男人从黑色慕尚下车,落雨天,司机给他撑着一把墨黑色的大伞。男人长得很高,黑伞半遮住脸,看不清长相,只能隐约看见清晰的下颚线露出来,整个画面有种说不出的、肃穆的贵气。

几乎是一眼,白钧言就能确信,这就是那个该死的渣男!

因为这辆宾利车,是任昭提过的。

“他司机开着宾利来给我送伞,那一刻,我就是小说主角。”

侦探察言观色,不无得意地露出牙齿:“白先生,是他吗?”

“…是,”白钧言咬牙切齿,几乎是拽一般将薄薄的照片捏得变形,接着他翻页,看见了

“他是什么,韩国人吗?名字怎么一股子棒子味道。”

“不是韩国人。”

侦探打量着对面的年轻人,五官虽然很嫩,皮肤白生生的,神色却透出一股气定神闲的傲气。他干这一行,看人准,一看便知是个养尊处优、大概学识也很高,家底也不错的青年。

“你往下看,由于你要的只是简单的资料,所以只有这几页,没问题的话,就结下尾款吧?”

付了钱,侦探离开,白钧言却没走,他拨通了任昭的电话,试探道:“我刚在路上看见一辆车,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我记得,那个渣男座驾就是慕尚吧……?”

“是……”任昭不懂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来,“上海那么多宾利,多半不是他的。”

“嗯嗯,我就是觉得像嘛,当时又生气,就踢了一脚,我记得,车牌号好像是,5…541,对,就是这个。我还拍了照片,发给你看。”

白钧言把侦探拍的,那张司机为他撑伞的侧脸远照发了过去,车牌号很清晰。

“……”

任昭沉默了。

“喂?昭昭你怎么不说话了,不会就是他吧?”

过了几秒,电话那头才“嗯”了一声。

照片看着有些模糊,但依稀是那个人。

而且任昭记得的,那天司机开着车来为他送伞,任昭看见车牌的时候还笑疯了,因为车牌号刚好是541,读起来很像“我是1”。

“是他…上海真的好小,”他语气带着一丝痛苦,“钧言,你真的不要去找他麻烦,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不想再跟那个人有半点瓜葛。”

“好好好,我不找他麻烦,你别担心了。”

确认就是此人,白钧言打开笔电里命名为“百年鸟龟下臭卵大作战”的文档。

这是他的习惯,第一步找到渣男,已经完成了;第二步找人勾引渣男,人选也有;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快到他和陈斯然约好的时间了。

白钧言身边亲近的朋友里,只有任昭是gay。对于发小的性取向,白钧言起初心情很复杂,但很快就能接受,还反过来安慰忐忑的任昭:“没关系的兄弟,这是天生的,也不是你能选的。”

他并未疏远任昭。

而今天约见的陈斯然,便是个此中高手。他是白钧言念预科的时候认识的朋友,一年预科没念完,人就因为家庭变故回国了,那时候两人是住在一起的。

陈斯然一直就是个玩咖,和任昭这种纯情小gay相比,俨然两极分化。陈斯然擅长玩弄人心,一个月换一次男友,罗曼史讳莫如深。

约他见面前,白钧言简单说了情况,本意是要问他:“你圈子广,认识的人多,有没有长得漂亮的,愿意帮我个忙……你放心,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陈斯然问渣男长什么样。

白钧言说:“……渣男长得不错,皮相很好。”

“那我知道找谁了。”陈斯然道。

“谁?”

“我啊,”陈斯然理所当然,“白钧言你不知道吗,我最擅长玩弄男人心,尤其是这种心肝肺都烂到家的男人,老子来滋醒他!你闺蜜也真是的,怎么为这么个臭男人想不开啊!”

“……不是闺蜜,那是我发小!”

“一个意思啦。”

就这样,陈斯然坐在了白钧言的对面,一张被人工雕刻过的俊秀脸庞,几乎看不出整容痕迹,穿着浅蓝夹白的摇粒绒卫衣,既青春又清纯,单看脸,根本想象不出这是怎样一个妖艳贱-货。

陈斯然的男人缘女人缘都很好。

但是有一些让白钧言受不了的毛病,比如,一见面就不客气地把背包丢在沙发上,凑过来抱他:“死丫头!”

就这么轻轻一抱,白钧言猛地被他身上的香水味给闷到了,涨红一张脸道:“不要这么叫我,神经病,我又不是于正!”

“我是直男!”他晦气地强调。

“好啦,”陈斯然坐下来,身上的名牌价值不菲,他甚至非常得意,悠然地喝了口肉桂拿铁:“这个限量版的围巾,前男友送的,花男人钱我很有一套。说吧,渣男叫什么?”

“这是资料,”白钧言长话短说,坐在他身旁将笔记本打开,“这是p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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