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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渣!(106)

“这倒不是, 白家人只委托我们介绍一位好的律师给他, 因为他们对这边的律师不算熟悉,上海最好的刑事辩护律师被李董请去了。”

霍敏便让方秘书联系一位更好的律师。她觉得姜恒是该吃些苦头了, 坐半年牢也是教训,而非打赢官司, 或因一封谅解书而逍遥法外。

要说李辉这人也是奇怪, 一面要把儿子赶回老家去,一面又舍不得血浓于水的儿子坐牢,花钱出力要为他脱罪。

当年她二次流产后, 李辉大概是觉得李煊这个大号已经练废了,迫切的想要个老二出生,就找到了姜恒他母亲,是个高学历但家境贫寒的女性, 可怜又可恨。

除了一个私生子,李辉还有别的私生女,分别被她送去了马来西亚和日本,霍敏每个月都给几十万的抚养费, 两个女孩儿都过得很好,因为小三知道玩不过她,也没有回来争夺家产的意思。

晚上,霍敏就去接到了李赫,李赫是买机票回来的,也是轮番转机,戴着耳塞在飞机上睡了十个小时,勉强吃了一点飞机餐。

霍敏接到人,先带他去吃饭,就在酒店餐厅点了几道菜:“这么这么着急就回来了,我还说,让约翰赵跟你一起呢,他在dc,我催他快些回来,给你爸爸做遗产公证。”

李赫心里一直在想白钧言在哪家医院,顺口问:“爸爸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被私生子气的不行,冒充你就不说了,搞同性恋,败坏你名声。”前夫病倒了,理应开心,她不高兴,因为觉得小赫莫名其妙的受到了牵连。

李赫眉心一跳:“同性恋不是他的错。”

知道他什么性子,霍敏叹息,夹了一片烤乳猪皮给他:“你别可怜他了,不值得同情,他把那个white的脑袋砸开花,也是white倒霉,听说是他好朋友被姜恒骗了,然后发现他身份居然是冒充你的!你爸爸刚好知道这件事了,给姜恒打了个电话,说对他非常失望,让他滚回去。”

李赫蹙了蹙眉:“所以,他误以为是white告密,把这件事捅给了爸爸,所以才愤怒打了white?”

“是啊,总之是无妄之灾。”她不想多说私生子的事,对李赫道,“过几天约翰赵回来了,我就让你爸做公证。”

“哥呢。”

“阿煊吗?不知道他在哪,我让你爸把上海这套房子留给他,如果他一直不回来,过十年,房产就转到你名下继承。”况且,霍敏已经把睡莲给了李煊,无论如何也称不上亏待他,而且她想,李煊也应该也不会再回国了。

“至于股份,是全要留给你的。”

李赫对这个都没有兴趣,小刘把他接到,送他回陆家嘴的房子:“小赫总,您的房子阿姨每周都来打扫,今天才给您收拾过了。您的车也在地下车库,我前几天开过一次。”

车子长时间不开容易坏,所以小刘每周来开一次车。

李赫已是心不在焉了。

白钧言在哪个医院?住哪个病房?

他没办法直接去问,不知道还能否通话,但他难以拨通这个电话,只能迂回地通过方秘书去问:“我想看看姜恒的案子情况。”

方秘书把文件拍照发给他,里头有白钧言的伤势鉴定报告,有医院名称,李赫被小刘送到家后,再独自开车出去,从医院前台问到了白钧言的病房号。

结果走到病房门口,又退缩了。

如果张超在这里,肯定会骂醒他的。

他穿着米白色风衣,乍一看有些像医生的白大褂,但其实是完全不同的。

白诚出来倒垃圾,撞见了他,李赫就飞快地假装路过找病房,穿过了这一间房门。

他看过伤势鉴定,白钧言主要是外伤和脑震荡,颅内没有损伤,所以不需要动手术,外伤缝合后,昏迷两天就醒了。

总不能来了,都没看见他人就走吧?

李赫看见白诚转身进了病房,就悄悄地回去,他站在没有关严的病房外,偷偷听见白诚在喊白钧言:“下床活动一下,别老赖在床上了,把你电脑关掉。”

白钧言正在乱叫:“我还要去面试,我这个样子怎么去面试啊!太搞笑了吧。”

“说不定还能给你加分呢,脑袋受伤了都要坚持去面试,老外一看,觉得这个学生不错,很吃苦耐劳,身残志坚。”

“怎么会这样!”

李赫看见,白钧言的造型……是有些好笑。

尤其是他还缠着一脑门绷带下床运动,抻抻懒腰,扭腰,扎着马步开始打太极,一边啃起了苹果。

病房里的灯光是冷色调的,但在他眼里,却是暖色的,让他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了起来。

住院部晚上十点半的楼道很安静,传来了脚步声,任昭刚替白钧言拿了夜宵上来,就看见了站在病房外的男人,因为又高又帅,他隔得好远就看见了。

白大褂,医生吗?

还提着一篮子草莓呢?

任昭走近了些,才发现不是,他一看见对方的脸,就“啊”了一声:“你是…李……”

大概是因为渣男前任冒用了对方的名字,他一下喊不出口来了。

李赫不认识任昭。

但任昭这一出声,打着太极的白钧言就转过身了,一个“分手”打出去:“我的福鼎肉片来了?!”

李赫已经来不及跑了。

白钧言还维持着那个动作,脸上的表情完全凝固住,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任昭看看白钧言,又看看李赫,问:“进去坐?”

李赫深吸口气,点了头。

因为白钧言在,白钧言的家里人也在,他看刚刚那个出来倒垃圾的,应该是他父亲才对。

自己总不能好没礼貌的就扭头走了。

他提着草莓进去,尽量平静地问:“路过,你好点了吗?”他跟白诚打了声招呼:“叔叔好,我来看看他。”

白诚虽然不认识他,但白钧言有很多朋友他都不认识,立刻腾出椅子让他坐下:“你好,有心了。”

李赫把草莓放在他的床头柜上:“你洗一下再吃,我不知道甜不甜。”

白钧言已经收了太极姿势,默默地站着,说了句:“谢谢你的草莓。”

白诚还在,他什么话都不敢说。

而任昭放下了福鼎肉片的外卖盒子,支开白诚:“叔叔,都这么晚了,我送你回酒店去!”

白诚因为官司的事,这两天都在上海,他住在附近的一家希尔顿逸林。

任昭马上拐着他就走,出去时顺便关上了门,病房里只留下两个人。

白钧言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来。

任昭的微信消息:“他会不会是来揍你的?”

任昭:“不过他提着草莓,不像是,应该不是,你小心一些。”

任昭:“啊天,不过他好帅,一对比姜恒真是个癞-□□,癞□□敷面膜,长得丑玩得花!”

白钧言站得远,看不见消息,但李赫看见了。

“……你朋友问你,我是不是来揍你的。”

白钧言火速冲过去,趴在床上把正在充电的手机拔下来,塞进枕头知道我们关系,就知道我渣错了你…所以……他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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