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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衣冠(55)+番外

作者: 金十四钗 阅读记录

傅云宪伸手捏住许苏下巴,指尖嵌进他的肉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喜欢叔叔干你吗?喜欢吗?”

四目相视,许苏突然胆大:“我要说……不喜欢呢?”

沉默片刻,傅云宪忽地双手托住许苏大腿根部,保持着两人交媾的姿势,生生站了起来。

他说:“受着。”

大概想把阵地转移至卧室,傅云宪抱着许苏走向楼梯,拾级而上。

许苏脚不着地完全悬空,亏得傅云宪臂力惊人,托着他稳稳当当前行。每踩一阶楼梯,两人的结合处便随之一颤,性器擦摩肠壁,阴囊肆意晃动,非常舒服。许苏怕摔着,两条腿死命夹住傅云宪,心思仍在别的地方,从姚觉民那儿回来的第二天,S市正式入梅,连着几天风雨潇潇,天色始终阴晦,迟迟没有放晴的迹象。

何时才见太阳呢?许苏像梅天覆在墙上的藓,蔫着想。

脚踩最后一阶楼梯时,傅云宪终于表态,想司考就考,想录节目就录,傅玉致的助理最近离职,正空缺一个位置,就由他顶上。

许苏两眼一亮,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连着问了几遍:“我没听错?我真没听错?”

“怎么,病傻了?”傅云宪又显出不耐烦来,手指嵌进许苏的臀肉,狠狠揉捏一把,“君汉的律助5000起步,以你的资历只值这些,自己去人事部把掉岗降薪的事儿办了。”

老流氓到底让步了,许苏乐得几乎开出花儿来,还故意拧着眉头抱怨:“这样一来,我的薪水少了好多——”

傅云宪知道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讨嫌得很,直接用嘴唇封堵。

对方舌头的强势入侵令许苏突然兴奋,他主动接纳,积极反馈,两人吻得气息渐乱,唾液溢出嘴角。

等不及回到卧室,傅云宪将许苏顶在墙上,分腿猛干起来。

灼热的硬物在体内快速进出,快感比过去那么些天累积的更为强烈,许苏爽得东倒西歪,一直扒着傅云宪肩膀的手都松懈下来,傅云宪一下下用力撞入他的深处,他的后脑勺也随之一下下磕在墙上,浑然不觉。

窗外传来隐隐蝉声与鸟鸣,你唱我和,此起彼伏,宣示着这场大雨终于停了。

第三十六章 邂逅

傅玉致的助理为什么离职,这在君汉所里不是秘密。

傅玉致是那类很难让人拒绝的男人,比油滑腻比蜜甜,若存心招引,男性同胞都很易把持不住,何况未谙世事的少女。傅玉致的前任助理就是这么一个大龄怀春少女,跟着傅玉致去外地开过几回庭,简直如被春日煦暖春风拂面,回家就跟男朋友闹了分手。男朋友刚贷款买了一套二居室,两人差一步就要领证了,节骨眼上被人横插一杠,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他一连几日蹲候在停车场,一见傅玉致出现,当头兜脸地就朝他泼去一桶油漆。

傅玉致反应迅速,躲避及时,名贵西装虽遭了秧,但头发与脸只溅上了一点点,还不算太过狼狈。男朋友被保安架走,嚷说下回要泼他汽油,傅玉致还冲人挑眉一笑,说了一声“后会有期”。

他大大方方走进所里,在众人目光之下,从文珺手里取了条湿毛巾,一边擦脸,一边咧着白牙哈哈大笑。

无妄之灾,他不觉恼,反而觉得自己挺有魅力。

面对大哥傅云宪,傅玉致坚持呼冤,声称自己从没跟那女助理上过床,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又非倾城绝色,何必自招麻烦。只不过是成年男女有礼有节地调调情,对方自己会错了意。

但傅云宪还是给他下了死命令,这次必须换个男助理。

这种事情在君汉所里发生过不止一次,曾有一个十八线的野模找上门来,口口声声要傅玉致负责,否则就要告他强奸,还说握有证据,估计就是自己弄了点伤、留下沾带体液的内裤之类。

其实就是酒后乱性你情我愿地来了一炮,但女方存心设套,而无论司法还是舆论都更易倾向这类案子中的受害一方。傅玉致没出面,傅云宪把人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不知怎么操作的,竟令那野模答应送回内裤,还接受了他的一笔钱。

待野模送还证据时,傅云宪却让对方当面操作把那笔钱连本带利地捐出去,否则就将以敲诈勒索罪起诉她。

几十万,这是法律层面的“数额特别巨大”,量刑起码十年以上。但在傅大律师眼里只是个小数字。

他不喜欢受人要挟。

至死不知与虎谋皮的危险,那野模眼见人财两空,穷尽毕生的智慧说了一句蠢话,说我不信你们姓傅的能比王法还大,我这就去告你。

傅云宪微笑,直接摸出手机摁了一串号码,接通后他说,这是市中院院长,你找他伸冤。

事情搞定后,傅玉致才从办公室内间走出来,摸着鼻子笑。不待对方笑得花里胡哨,傅云宪一字不说,把那装着一条女士蕾丝内裤的塑封袋摔在弟弟脸上。

从外形上来说,傅玉致毫无疑问是许苏见过的最帅的男人,但许苏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相当不顺眼。

这种不顺眼当然是相互的。

傅玉致看许苏也不顺眼,许苏这些年的拿乔行径他也都看在眼里,因此没少直截了当地质询对方,你当我哥是慈善机构?

后来某日所里小范围聚会,傅玉致喝得大醉,当众把许苏抵在墙上,强行摸他的腰与屁股。傅玉致少说高出许苏七八公分,许苏反抗不过,反被对方捏住下巴说,我哥睡得,我睡不得?

许苏不是能忍耐的脾气,忍你哥还是顾念翻案之恩、照拂之情,你傅玉致他妈算老几?他当面笑呵呵地应承下来,回头就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傅云宪,说你弟猥亵我,还满口污言秽语,想跟我做活塞运动。

下回再见面时,气氛明显就不对了。傅玉致半远不近地看着许苏,目光十分复杂,半晌,他才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吹起了口哨。

那歌好像是,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不是爱情,何劳你说。但这种关系挺有意思。就像小时候常玩的斗兽棋,狮吃虎,虎食豹,他这只生物链底端的小老鼠,偏偏仗着有人纵容,轻松跃居百兽之上。

每每想到这儿许苏就乐得不行。

雨停之后,天像被水泡久了的牛仔布,蓝得旧垮垮的。许苏彻底养好了病,趁傅云宪改主意之前,赶紧重回所里上班。幸而变数未生,文珺倒是善解老板之意,已经替他办好了转岗手续,还告诉他两个消息。

大约都算好消息。

一个是蔡萍。傅云宪指出的证据漏洞与程序问题比何祖平死磕国家法律更有效,高桦的案子受到该省高院的高度重视,已经启动了再审程序。

许苏问:“另一个呢?”

文珺说:“就昨天,就在所里,老板跟郑世嘉分手了。”

“那肯定。”许苏心说,那老王八双标得很,只准自己乱搞,不准情儿偷吃。

“郑世嘉都哭了,好多人都听见了,一点不顾及他的明星形象。”文珺叹了口气,“老板就一句话,‘你在外头和谁干什么我不干涉,但你不能脏了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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