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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之恋(84)+番外

他直言不讳:“你是代表任彦东过来谈CE,还是?”

盛夏:“我只替他带句话,主要是跟你谈生意。”

厉炎卓觉得有意思,示意她接着说。

盛夏先把任彦东的意思表达到,“三哥可以给你宽限一些时间,但不会长,要是三个月内你们厉氏集团内部没达成一致意见,他就另找下家,这个下家有可能是厉炎越。”

等到那个时候,厉炎越就会换一套说辞让董事会通过收购CE的决定。

厉炎卓看着盛夏,把这话琢磨半刻,问她:“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任彦东的原话?”

盛夏:“三哥没明说,不过我理解就是这个意思。”

厉炎卓笑了,“半年的研究生没白读,都能知道任彦东心里想什么了。”

盛夏也笑,“谬赞。”

厉炎卓现在心里有了点底,三个月也是他的心理预期。

之前他跟任彦东已经签了合作协议,结果董事会那边却出了岔子。

他现在好奇的是,“你要跟我谈什么生意?”

盛夏:“还是跟CE有关,你想没想过杠杆收购,要是有这个意向,我给你和沈凌牵线,你们俩谈。”

厉炎卓哪能没想过,在董事会以‘现金收购CE有可能导致厉氏集团未来资金链断裂’这个理由反对收购CE时,他就想过,也在找人跟沈凌搭上线,不过倒是真没想过盛夏这层关系。

他意会了,就没再多说,拿起水杯:“谢谢。”他这次是沾了母亲还有任彦东的光。

盛夏帮他,是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另一方面,盛夏也是在帮任彦东顺利完成CE的并购。

盛夏嘴角扬着一丝笑,“好朋友明算账,我对口头上的谢不感兴趣,还是真金白银实在些,要是你们这笔交易成了,得支付我高额财务顾问的费用。”

厉炎卓点头,“没问题,到时再在情人节那天,以粉丝后援会名义送你份惊喜,特意停顿两秒,他笑,“这份惊喜最高、最贵,也最扎任彦东的心。”

最后那句,他一点也不避讳的说了出来。

盛夏:“......”

她还是感觉不可思议,她也是生日时才听闵瑜说,厉炎卓是她粉丝会的一员,不出面只出钱。

上次她生日的广告屏庆生,就是厉炎卓找关系租下的26块广告牌,上海最繁华地段的广告屏都投放了庆生的广告片段,时长26分钟,光是那晚广告花费就几百万。

“你什么时候进了后援会的群?”

厉炎卓想了想:“在你开第三场演奏会的时候。”

盛夏点点头,她以茶代酒敬她,“荣幸之至。”然后话锋一转,“惊喜就不用了,心领,太贵了,上次都已经让你那么破费。”

厉炎卓笑,“你到底是心疼我的钱,还是心疼任彦东被扎心?”

盛夏:“我觉得吧,用钱扎心,太奢侈。”

厉炎卓笑了出来,“他不配是吗?”

盛夏:“......”

菜上来了,他们边吃边聊。

CE收购案他们就没再聊,厉炎卓现在就等着盛夏给他约沈凌。

之后,他们说起了任彦东。

厉炎卓说:“ 我之前是真没想到,你跟任彦东还能再走到一块。”

盛夏:“我自己也没想到。”

“跟一个人谈两次恋爱,是什么感受?”厉炎卓随意跟她闲聊。

盛夏顿下筷子,自己也颇有感慨,“要说感受,那太多了,一下子我也不知从哪说起。”

不过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任彦东现在会顾及她的想法,不像以前那样,只做,什么都不说。

就像昨天,她说想去小村,搁在之前,他肯定就说不想去,不像昨晚,还说了句:那是我让我的盛夏,伤心的地方。

这一句话,治愈了她很多的伤。

还有今天早上,他打领带,要是以前,她问他打领带是不是有商务晚宴,他肯定就说两个字:没有。

而现在,他会多解释一句,他要是不系领带,她就没法拽了出气。

如今,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做的跟以前一样,不过能适当表达自己的意思,她能领会。

这种细微的转变,正是她以前求而不得的。

盛夏又说道:“这一年...反正过的很糟心,不过感觉也挺值。”

正说着,手机有短信进来,是一条消费通知,在某某餐厅消费了520元。

她想起来了,这张卡在任彦东那里,就是上次她给他电影投资款还有一千万零花钱的那张卡。

他要是今晚不消费,她都忘了这张卡还在他那里。

520?

很快,又有消息进来,这次的消费数额是521。

她:“......”

不过看着这两个数字,她知道了,他是故意刷的,就是让她知道,他有好好吃饭,但是,情绪,闹了。

此时,另家餐厅里。

任彦东今晚请沈凌还有闵瑜吃饭,一共吃了一千一百块钱,他一共分三次刷卡,还刷了两张卡。

前两次是刷了盛夏的卡,这一次刷了自己的。

不止服务员,就连沈凌和闵瑜都瞄了他不下十遍,银.行卡都长得一样,他们两人不知道任彦东手里那张卡是盛夏的,关注点全在分次刷卡上。

等服务员出去,沈凌才说话,“你分裂了?”

半晌,任彦东漫不经心‘嗯’了声,他把两张卡收进钱包。

以前他有张卡在盛夏那里,当时他们在不同的城市,他收到了一条消费消息,就是520,那时,他一直以为这正好就是她消费的数字。

盛夏回到别墅时,任彦东已经到家,正在游泳,早上起晚了,锻炼的时间只好挪到晚上。

停好车,盛夏没进屋,直接在泳池边的椅子上坐下,“你的话,我带到了。”

桌上有财经杂志,她顺手拿过来看,这期的封面访谈人物她熟悉,跟夏女士关系还不错,她就打开到专访那页。

看到这篇专访的财经记者的名字,她微微蹙眉,很熟悉,在哪见过。

忽然想起,以前她看过这个记者的文章。

那时还在上海,她跟厉炎卓还有卓老师一起吃饭,任彦东亲自开车送她去餐厅,在任彦东的车上,她看的那期财经杂志上就有这个记者。

她印象很深,这个记者言辞犀利,风趣幽默,记者叫鲁凡,光是名字没法确定是帅哥还是美女。

感觉像个美女。

不过文章的犀利还有逻辑思维方式,又像个男人。

任彦东结束了游泳,上岸。

“不冷?”他问。

盛夏摇头,专注看杂志。

任彦东走到她旁边,从她椅背上拿了浴袍穿上,盛夏指指那个名字,“这个记者你认不认识?”

任彦东瞅了眼杂志,对这个名字没印象,“不认识。”不过最近几期的杂志上经常能看到这人的文章,还算不错。

他催促她:“到客厅看,外头冷。”

盛夏:“这篇看完的。”

任彦东穿好浴袍,弯腰,盛夏正好转脸,她的侧脸轻轻蹭到了他的鼻尖,两人的眼睛能看到彼此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