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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之恋(54)+番外

任彦东愣怔,本来组织好了语言要解释开会那事,也一时忘了说。

盛夏也没再隐瞒,“你在机场答应了给我写字,我当真了,以为你会认真写了寄到舅舅公司,我经常问舅舅,收到你的字没。”

顿了几秒,她平复着呼吸,“舅舅说没有。后来我怕问多了,舅舅会起疑心,周末我去舅舅公司,假装去看他,看看有没有你寄来的字,我怕舅舅忙忘了,忘了拿给我。”

“也就是那天,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

关于商梓晴那段,她也一并说了,“我跟商梓晴有矛盾,是因为我暗恋你时一直画漫画,她跟老师告状,我的漫画被没收了。”

沉默片刻,她说:“后来.我跟商梓晴打了一架,漫画也没找回来。”

任彦东怔怔的看着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盛夏做个深呼吸,“虽然是暗恋,但知道你有了女朋友,我还是挺难过的,我想这种难过你能感同身受,就像纪羡北求婚,你跑去了小村。”

她声音忽然很轻,“我想我的难过应该比你还多。”

漫画没了,暗恋也无疾而终。

“谁想到以后还能再遇到你,你又恢复了单身,我知道你不好,知道你很冷情,甚至也感觉你在感情上挺渣的,可我还是喜欢你,怕你再次有了女朋友,我在纽约就天天跟着你去上班。”

“后来我收集你的字画,想着要是我们能结婚,我把那些字送你做结婚礼物,让你感动,或者心动一次,我想成为你心里特别的那个存在,也想着你只爱我一个人,可是.”

任彦东什么都没再说,走过去把她抱怀里,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含着她的唇亲下去,随后顶开她的牙关,攻城掠地。

盛夏懵了几秒,随之就开始推他,她扔掉手里的手包,在他腰间用力掐着,脚下也踢他,可是穿着拖鞋,踹的不如高跟鞋那样疼,反而是她的脚疼。

他还是不松开她,已经吻到最深处。

盛夏没了法子,开始咬他。

撕打间,她也不知道是咬到了他的唇还是舌,一瞬间,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里漫延。

任彦东疼的后背冒冷气,可还是没松开她。

盛夏一直又掐又踹,再加上咬,直到撕扯累了,这三个月来的委屈和难过全都发泄了出来,她才慢慢停手。

这期间,任彦东始终都没松开她,唇也没离开她的唇。

任彦东把她抱起来,放在酒柜边的吧台上,继续亲着她。

她没劲闹腾了,他的吻才温柔下来。

这个吻是他们自在一块到现在,最长的一次接吻,快三十分钟,两人的嘴唇都麻木了。

离开盛夏的唇,任彦东把她禁锢在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说出来后,心里舒服点没?”

盛夏没吭声,不过没那么闷了,可还是疼。

刀拔.出来了,被动的拔了出来,可伤口很深。

任彦东努力让自己也平静下来,“盛夏,你没有求而不得。”以前的那条信息,她应该没看到。

盛夏动动手臂,示意他松开她。

任彦东直接忽略,箍住她的两只手臂,撑着她的后脑勺,又亲了下去。

以前他就喜欢看她的眼睛,喜欢亲她,特别是在床上,他的亲吻让她无力招架,如今,依旧是。

盛夏的脚上又有了力气,连着踹了他好几下。

任彦东放开她的唇,“对你,我心动过,在纽约你表白那晚,你在我合同上画了小花,我们对视了几秒,后来我就没敢看你。”

盛夏脊背僵了僵,抬头望着他,不敢置信。

在纽约的那段时间,每个跟他独处的瞬间,她都历历在目。

那晚就是因为他回头盯着她看,她抑制不住的心跳加快,因为自己心虚,她以为他那么看她,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所以她才横下心决定表白。

不管他接不接受,至少她没了遗憾。

任彦东抵着她的额头,喉结滚动着,低声道,“第一次心动没给你,很抱歉。”

盛夏摇摇头,继续回味他之前的那句话。

任彦东接着说;“你不止一次让我体会那种感觉。”

他一一说给她,“演奏会结束,你致谢时。”在台上,她对着他那个方向浅笑。“春节我去外婆家拜年,你从床上爬起来时。”她一脸惊讶又带着惊喜,没睡醒又头发很乱的样子。

“还有吗?”

“有。你去小姨奶家那天中午,去机场前,你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手,竖了三个手指头晃了晃,跟我说再见。”

盛夏没吱声,本来排斥他的情绪,慢慢放松下来,连精神状态都没那么紧绷了。

任彦东还想着她之前生气的原因,解释道:“下午没敷衍你,的确是公司出了问题。”

盛夏:“上海子公司那个问题,还没解决?”

任彦东摇摇头,“要等纽约那边供应商的高层会议决定。”其他更复杂,他就没说。

她虽然爱闹腾,有时会由着性子来,不过她从来都是理解他的工作。

昨晚他解释了在机场为何不喊她,她就直接把他的电话从黑名单放出来,后来还给他发来【盛氏大刀.jpg】。

盛氏大刀的寓意,此刀在手,从此打遍天下无敌手。

她想要表达这个意思,他也明白。

她有时懂事的,又让他心疼。

其实原本他今天没打算给她做冰淇淋,一是公司还有那么一大堆烂摊子要解决,他没那个心情,最主要的,他还有很多种口味的冰淇淋没尝试过。

可又想让她高兴,便临时决定给她做冰淇淋。

只好一大早匆匆出去准备水果,去甜品店找所需的其他原材料。

盛夏看着他,“以后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任彦东迟疑半晌,生意场上瞬息万变,谁都不会是永远的赢家,沉沉浮浮,输输赢赢,那些压力都是男人该承担的,不想让她操心。

不过最后他还是颔首,答应了她。

盛夏的心情现在慢慢归于冷静,任彦东再次看了眼手表,她刚才就发现他在露台看了遍手表,大概是等纽约那边的电话。

她推开他,从吧台上下来,“你忙,我回家了。”她到沙发那边捡起那个手包,又去露台把那两幅画收起来。

任彦东也跟着她去了露台,“不是说这个画留在公寓?”

盛夏:“画个连环画给你,后面那幅给你来个峰回路转。”

任彦东抬手揉揉她的长发,“谢谢。”

盛夏指指自己的心脏部位,“这里伤口深着呢,怎么才能愈合好,全看你表现了。”

任彦东一直望着她的眼,点头。

走到客厅时,任彦东手机响了,是向秘书的电话,

盛夏没让他送,拿上画离开。

任彦东的公寓跟外婆家隔了一栋楼,很快就到了家。

盛夏开门时,客厅的灯亮着,外婆还没休息。

“回来啦。”外婆今晚精神不错,正在看书,见盛夏回来,她拿下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