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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之恋(102)+番外

他对着手机说了句:“一会儿给你打过去。”也没等沈凌吱一声,他摁断了通话,伸手揉揉盛夏的头发,“有件事要跟你说。”

盛夏:“什么事?”她语气还算平和,抬头看着他。

任彦东跟她对视,即便他什么都不做,有些话说出来对她都是一种伤害,可不说又不行。

“那些孩子今年又给我写信了,寄到了沈凌那里,我还没看到信。”

盛夏问:“就这?”

任彦东点头,攥着她的手:“别生气,好不好?”

忽然,他又想起来要解释,“去年给孩子们回信,我说过了,我要调离,去国外工作,已经给他们安排了其他支教老师,寒假开学后就会过去,不懂的问题可以问那些老师。”

孩子毕竟还小,十多岁,对这些可能没什么概念,也可能,他们抱着试试的心态,说不定他就能收到那些信。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盛夏:“那待会去机场,你顺便走沈氏集团,把那些信拿上,坐那么长时间飞机,你正好又时间回信。”

任彦东一直看着她,放开她的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我不是要回信,就是跟你说一声。”

“信要回,别践踏了孩子们的真心和期盼。”盛夏别开视线,看着落地灯,目光聚焦成了一个点,后来,眼前朦朦胧胧的。

她说:“三哥,你可能还没明白,我介意的不是你给那些孩子写信,我心胸还不至于那么狭隘。”

在小村的那段日子,再难受,她还是会帮着大伯,为那些孩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有时一个人会呆坐在学校操场,晒晒太阳,看着那些孩子玩游戏。

都是她没玩过的游戏,跳皮筋,跳房子。

还有几个小女孩拉着她一快玩,还给她吃糖。

“我只是羡慕那些孩子,可以收到你的信,满满好几页信纸,我的三哥从来都没一次性跟我说过那么多话。”

说完,盛夏转个身,把被子拉过头顶,“我再睡会儿。”

任彦东愣怔片刻,之后才感觉怀里空空的,他把被子往下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

之后,他开始亲她。

最初的亲吻,慢慢成了取悦。

一切平静下来,盛夏又开始犯困,任彦东给她盖好被子,她一觉睡到十点多。

任彦东一直都没离开卧室,坐在沙发那,第一次,看手机都看不下去,不时就看看床上的人,直到盛夏醒来。

他把她要穿的衣服拿过去,“要是还困,一会儿到车上再睡。”

盛夏:“睡足了。”

洗簌完毕,下楼前她又故意吩咐点活儿给任彦东做,让任彦东把她浴室的冰箱收拾一下,有些枯了的玫瑰花,该扔了就扔掉。

任彦东把任务当成了使命一样,尽心收拾冰箱。

盛夏拿着手机下楼,去厨房的消毒柜里,拿出那个摔裂了的咖啡杯,拍了几张,之后又原样放回。

去机场时,盛夏叮嘱司机,走沈氏集团那边。

来之前,她跟沈凌联系过,让他把那些信放在前台,她一会儿顺道过去拿。

任彦东看着她,“盛夏,你别委屈你自己,我没有愧对那些孩子。”

前年,他专程去小村跟他们道别。

也在去年的回信里一一说明了情况,也告诉他们,他跟其他叔叔阿姨会继续帮助他们,直到他们学业完成。

盛夏斜靠在车门和座椅中间,把两腿搭在他膝盖上,“没委屈我自己,我不会跟一群十来岁的孩子置气。”

她嘴角有抹浅笑,很无害,“你该回就回,我该治你继续治你,两不误。”

汽车停在沈氏集团门口,没等任彦东下车,保安拎了一个手提袋走过来,沈凌早就安排好。

任彦东看到那些鼓鼓囊囊的信封,孩子们问的问题越来越多。

盛夏随手拿了一封,递给任彦东,“喏,打开来看看。”

她用手捏了捏,厚厚一叠。

任彦东打开信封,不仅有信纸,还有手工制作的成绩汇报单、最后面还有几张儿童画,画的是学校的教学楼,操场。

任彦东把这些画放一边,开始看信,开头称呼的不再是沈老师,而是沈叔叔。

他微微蹙眉,越看越不对。

盛夏:“怎么了?”

任彦东把信纸递给她,“这不是我的信,就是写给沈凌的。”

盛夏疑惑着,展开信,看到其中一段:

沈叔叔,我们的任老师还好吗?

要是你看到了任老师,告诉他,我们都很想他哦,让他放心,我们都非常听话,祝他在国外的工作顺利。

任彦东又拆了两封,结果都是写给沈凌,他把信又装回信封。

盛夏:“会不会有的是给沈凌,有的是给你?”

任彦东现在也不确定,他没再一封封拆开来,直接给村书记打了电话,他这次改口成,“大伯,您好。”

夏大伯笑呵呵的,“跟夏夏怎么样啊?”

任彦东:“挺好的。”

夏大伯这才想起来问任彦东,打电话什么事。

任彦东:“孩子的信...”话说一半就被大伯打断,“你瞧瞧我这记性,我前两天还想着给你打个电话来着,忙起来就给忘了。对了,那些信是孩子寄给沈经理的。”

盛夏明白了,应该是小姨奶回家说了任彦东就是‘沈老师’,用了朋友的名字支教。

而小姨爷爷是学校的老师,就跟孩子们说了,不止任彦东在资助他们,那个沈叔叔也在帮助他们。

所以孩子们这次特意写信给沈凌,汇报了自己这几年的学习情况,还画了他们的新学校,以此告诉沈凌,他们的学校有多美。

任彦东叮嘱司机,等从机场回来,把这些信再送给沈凌。

他给沈凌发了消息,把事情简单一说。

沈凌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这可怎么办,我的字没你的好看,看来我得在飞机上连夜练练,等到了墨尔本我再回信。】

任彦东:【你就是练到老,也就那样。】

看到信息后,有那么一瞬间,沈凌都不想去墨尔本。

到了飞机上,趁着盛夏心情还不错的时候,任彦东跟她说起去年的那些回信:

“他们问了我什么,我就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他们,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的,还会查一些资料文献,那几页纸都是知识点,还有几句鼓励的话,不是聊天。”

他举了个例子,“你去年考研时,那一个月里我给你总结的知识点,够写几十页信纸。”

说着,他感觉不妥,又忙解释,“说这个不是为我跟你说话少辩解,是想告诉你,你不用羡慕那些孩子。”

盛夏不承认,斜他一眼,“谁羡慕了啊?别诬赖我。”她把他的脸推过去,“我看杂志了,别烦我。”

任彦东看她像孩子般耍赖的样子,不由失笑。

盛夏看了会儿杂志,这期杂志上没有她喜欢的衣服或是包,她把杂志搁一边,趴在扶手上,慵懒的望着任彦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