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关门放boss!(出书版)(2)

呼的一下,一个火红身影冲了过来,巧妙地转过身子,一掀臀部将安信挤出了门外。绸缎长裙的肩带还来不及完全拉上,若隐若现露出一点浑圆的春光。

限量级画面!BOSS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难道是她刚才的喊叫声打断了春宫秀?

安信心里很着急,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羊爪子扒在门框上,长号:“喻总,要守节啊!”

喻恒掠了下嘴角,看似忍笑:“安小姐,你又流鼻血了。”

安信略微呆滞了一下,这不争气的鼻子,大热天的,竟然又给捅了娄子。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张美雅挤出安信,把大门重重带上。安信被格在两人之外,怅然若失地靠着门板,双管齐流,做了很久悲戚小青年。酝酿起心酸的情绪,她大跨步朝前迈动脚步,谁知没拽动身子。

“啊啊!张美丽,你丫的夹住了我的尾巴!”直到下班时,安信都没得到喻BOSS的任何后继消息。

她斜挎着帆布包包,失魂落魄地朝前走,停车场不断有车辆驶出来,走到一滩洗车积水旁,唰的一下,奥拓车轮碾了她一身水迹。

安信愤恨抬头,攥起了小拳头:“喂!明杆陈,明天来了要你好@¥,!”一阵盲音消散——“看”字还没说出口,唰的又一下,旁边驶过其余的车,几粒脏水珠趁机蹿进了她大张的嘴巴。

僵化。

同事明杆陈的车早就一溜烟地走了,第二辆车子也拖着尾烟歪歪扭扭地离开。

安信保持着凹凸曼的战姿,全身上下挂满了水珠,站在水渍前悲从中来。

“都欺负我好说话是吧?我今天要彻底爆发!”

安信大步朝前走,休闲鞋重重地踩在脏水上,踏溅起一个又一个水花。一辆黄色甲壳虫缓缓停在她身边,随着车窗的降下,杨秘书的后妈脸就出现在眼前。

杨秘书斜眼看着安信:“看来喻总说的是对的……”

安信继续愤怒,保持盛张气势:“说!喻总说了什么!”

杨秘书突然一脸悲戚:“喻总说你脑袋被撞坏了,要我带你去看看。”

安信撤了凹凸曼姿势,怏怏地闭上了嘴巴。市中心的医生非常认真负责,检查出安信被车撞成轻微脑震荡,把一层又一层雪白的纱布缠在她脑袋上,完全遮住了塑胶做的固定圈,像是阿联酋的帽子。安信好不容易等医生罢了手,冲到墙壁挂镜前一看,大叫:“医生,医生,这是什么?怎么像阿拉伯?”

杨秘书正在接电话,挥挥手示意医生不要听她的。“嗯,喻总……医生说安小姐是轻微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可以了……她啊?现在?……她现在有点抓狂……”

安信扒在镜子上猛刨,痛不欲生:“医生你这样不行啊,我妈看到会打死我的……”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儿的聪明难以想象……”喜羊羊的来电音及时响起,解救了医生和杨秘书的耳朵。因为安信一反暴戾,小心翼翼地捧着手机,仿佛面对着洪水猛兽般的通话者:“喂,是妈妈吗?”

医护室已经够安静了,她还愤愤做出噤声手势,杨秘书只得悲伤地压抑自己声音:“嗯,喻总,现在安小姐要我们绝对安静,好像在搞地下接头……”

“安信,一小时后来西顿饭店相亲,这次别想放妈妈鸽子!”

安信哀叫起来:“西顿?相亲?我现在很丑啊,我不去!”

两人声音大得杨秘书直皱眉:“喻总,你也听到了,要不我先回家?”

安妈妈一阵狮子吼:“别浪费妈妈辛苦争取的名额!穿上我给你买的白色雪纺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次你敢不来,妈妈就把你房里的《花花公主》画报全部丢掉!还有,最后拍张照片回家,当做相亲的证据!”

安信看了看石化的杨秘书和医生,干笑:“我妈妈说错了,其实那是我爸爸订的,我就看看少儿画报找找灵感做做游戏模型……”

安妈妈惊叫:“什么?是老鬼的东西?”一阵噼噼啪啪响声过后,传来一道声嘶力竭的男音:“安信呐!今晚回家小心!你妈妈在墙角倒了玻璃渣子,跳下来时别扎坏脚!”

“爸爸,要反对家庭暴力!”安信抓紧手机,急得满地走。

可惜那边的革命同仁不知干什么去了,电话切断前,还传过一声悠长遥远的悲鸣:“信啊,咋这不顶事,两年前的情报你也捅……”

安信帮不了爸爸,紧皱眉毛阖上手机。杨秘书还张着嘴巴,医生也在看着她。安信觉得有必要解释点什么,又开始笑:“嗯,我妈妈是韩国人,爸爸是吉林人,每隔几天,家里就要展开中韩对话……”

杨秘书保持优雅的身姿,向医生和安信点头告辞,步出医护室大门。

安信突然一声长嚎“我的羊外套呢”,秘书的脚下一个趔趄,扶墙站好:“已经送去洗了,脑袋还在大厅里,那个,你要不要?”安信瘪着嘴,怏怏回到离公司不远的蜗居公寓里,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上妈妈准备的长裙子。她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有些欲哭无泪:身上包满长轻纱,从头裹到脚,飘啊飘的,配上一顶雪白的帽子,她完全就是一阿拉伯嘛!

“不对,是印度小姐的身材,阿拉伯先生的帽子。”安信给自己下了一个明确定义,回头找袋子里其余的配件,只看到一个镶着水钻的包包。

恶俗!她打了个哆嗦。但一想到自己妈妈那张女王脸,她忍不住又屈服了:“真是倒霉,穿成这样去相亲,还不如穿着喜羊羊!”

效果其实马上就显露出来了。安信一路上拿个小包包遮住脸,躲躲闪闪进了西顿,笔直制服的侍应生彬彬有礼弯腰:“@,……”

安信完全听不懂,傻了眼:“AreyouJapanese?”鞠躬还礼。

侍应生直起腰,长吁一口气:“原来印度小姐懂英语。”又鞠躬用英语交谈。

安信再次回礼,腰有些疼:“我是中国人。”

侍应生吃惊,弯腰赔罪:“对不起小姐,是我误会了。”

好不容易打发了侍应生,安信走进餐厅巡视一番。

一个身穿藏青色西服的男人坐在圆桌旁低头看杂志,整体气质很不错,不过看起来有些冷淡。安信小步上前,捏着包包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你好,是阮先生吗?”

先生一点也不软,抬起的面目清俊无比,长长的眉毛一挑,眼神微异:“安信小姐?”

潜力股啊!安信偷偷打量,羞涩地点点头。刚垂下头,发现脑袋有点重,又伸手扶了扶帽子。

“你确信你是翼神国际的工程师,安信,中国人?”

安信两手扶住脑袋,重重点头。

“安小姐的异域风情,说实在话,很令人吃惊。”阮衡淡淡地说。

安信脸红地笑:“今天是意外……”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套明情况:阮衡是翼神子公司的经理,看到名单上是同门,才勉为其难来看看。他淡淡强调他是顺便,好像怕别人误会,言谈举止之中带着一股矜持清贵。安信听他谈吐,暗地磨了磨牙:好歹我安信也是人见人爱,车见车“挨”的羊宝贝,你那么委屈,难道我又是自愿来的?

“安小姐想吃什么,尽管点。”阮横微微笑着说,“有人埋单。”

安信想的却是别的事。她记得妈妈对她说过,如果一个男人看到你丢脸的吃相还能保持着礼貌,那证明他对你没感觉或是天生有教养。

想到这里,她有了提前退场的计策,尽管有些贸然。

“服务生,上意大利面!”安信招手喊了声。

服务生:“小姐,我们这里没有意大利面,不过有印度口味的通心粉,你要吗?”

“那就上炸酱面。”

“……没有炸酱面。”

“四味凉面也行。”

“……没有。”

“日本乌冬面?”

服务生擦汗:“小姐,我们这里没有面。”

上一篇:胸房 下一篇:爱早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