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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转(34)

邢可也罢了,没继续跟这个话题。

车子继续稳稳朝前开,凌到查看到邢可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饿不饿?”

“不饿。”

他接着问:“你以前老爱去的那家老街面馆,现在怎么不去了?”

那家老板看着很喜欢邢可,还喜欢把他凌到错认成大学生,他也是有意找了个熟悉的话题来打破车里的安静。

邢可淡淡说:“那家老板有点智力残疾,我爸那会儿就帮过他,我去吃面,其实是帮他发单子做宣传。”

凌到细想了一下,还真是。他又说:“你爸跟你心肠总是这么好,外面对你们的评价很高。”

“什么评价,你听过?”邢可掀唇讥笑,“说得你好像弄得挺明白似的。”

邢可不想算旧账,本来嘛,就是凌到不相信她的人品,由着储光光中伤她抹黑她,把她的心堵得死死的,留了诟病。他那时帮了什么忙?信了储光光,警告她注意影响,当然,也做了些好事,比如他没朝外扩散那些坏话,弄了两三回,还顺手把流言掐灭了。

邢可转头一想,算了,已经跟他没关系了,再刺他有几个意思。

凌到这边,却是特地提起这个话头的。

他想跟邢可真心诚意的认个错。

冤枉人家大半年,每次都没好好跟她说话,不是削就是赶,混账到头了,现在想补救,有点尴尬,又有点难开口。

他握紧了方向盘,“我确实没弄明白,所以去弄明白了。”

邢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接话。

凌到说:“我私下请2号楼的一些业主吃了饭,饭桌上,他们都提到了你爸跟你,说你家一直做好事,开免费班,帮忙带小孩,自己掏钱安声控灯……大事小事太多了,一下子也说不完。回头我想,这么好口碑家庭出来的,人品应该信得过,不管做什么事,不应该值得怀疑吧,可我就是混,脑子抽了似的,一个劲的信储光光说的,忽视了你的感受——”

“不用说了。”邢可截断他,“你要说的,现在没意思。”

“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说了又有什么用?就你心里好过点。”

“我心里不好过,可能你不信,我手里还出了汗。”

邢可没说话。

“邢可。”凌到的声音满是诚意,“再给次机会,我们好好处。”

“你专心开车吧,这会儿我们处的也不差。”

“你别装听不懂我的话,我是要你做我女朋友。”

“再做一次?免了,好不容易脱层皮撤了出来,再上赶着去受虐,准是傻缺。”

凌到沉默了下来,手心的汗让方向盘滑了一下,他马上提起精神开稳车。

小宝依然很幸福的吃吃喝喝。

邢可放下一缝儿车窗,吹着凉风,让心头降温。

车里和手机一直很安静。

猛然间记起时正,不知他这会儿是不是回去了,就发个短信问了下。

手机没回消息,邢可考虑到时正是不是在开车,连忙又拨了个电话,“您在哪儿?”

时正接通后回答:“环湖路。”

跟现在的车程不是同一个地方,邢可放了心,问:“您去那儿做什么?”

“商会刚打电话给我,请我去赴私宴。”

“哦,那我不打扰您了。”

“嗯。”

时正按断了蓝牙。

时正话不多,嗓音也很平淡,邢可没觉得奇怪,因为这时,她对他不够敏感,换句话说,也是不够重视。

严苛归纳起来,她即将加入光启基金会,时正只能算是她的预备上司。

后面该怎样相处呢?工作上的接触是避免不了的。

邢可安静地坐着,想这个问题想出了神。

凌到瞟了一眼邢可的样子,知道自己被无视了。

对比以前受她追捧的待遇,可是天壤之别。

他的心揪了一把,手上把车停了。

邢可没反应过来,瞅着他推开车门下去,站在绿化带那边,背对着车点燃了一根烟。

烟瘾犯了?

邢可狐疑地看了一眼,他那肩膀没抻住劲儿,有点抖。

搞什么呢?

她记得他抽烟不凶的,有时候只是应应场面。

凌到只抽了一口,就把烟丢进垃圾桶,上车来说:“不好意思。”

邢可点点头,没说什么。

凌到自发说:“堵住了,就是这么个感受。”

她看都没看他,反正也听不懂,安静呆着就行。

凌到稳了稳方向盘,“我以前没少让你添堵吧?”

邢可听懂了这句,却没理会。

“现在换到自个儿身上来,才知道是什么味儿。”

邢可安静地听着。

“对不起,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要诚心道歉。”

说完这句后,凌到就没再开口,把车稳稳当当开到环湖公路上,经过警卫岗,驶进别墅区。

半山湖公寓住户不多,才两三家毗邻,稀稀落落的四栋建筑圈了十五万地皮,各种配置朝前。

草坪上停着一架私人飞机,有个穿着休闲西服的男人站在一边,看到凌到的车进来了,还招了招手。

凌到不认得那人,出于礼貌,把车停了。

邢可推门出来,惊讶地问:“王医生也在这里?”

时正的私人医生,王医生说:“时先生带我来的,他知道你会来,提前给你准备着。”说着,将邢可朝飞机上请,想替她做好消磁的工作。

邢可嘀咕,“走到哪儿,都能碰见他。”

王医生笑,“你有没有想过,为了见你,他才答应来的,平常想请他出门参加一次商务宴席,真心不容易。”

邢可想先安顿好小宝,回头一看,凌到把车钥匙丢给管家,牵着小宝的手走了。

邢可见没别的闲人了,问:“时先生怎么知道我来这里?”

王医生意味深长答:“你什么事儿,他能不知道呢?”

得了,这话说的,像是天眼照顶似的。

邢可还真是不知道,时正对她的生活圈子参研透了,连带着知道不少凌到这边的社会关系。今晚请时正的是凌到表哥房蔚,当然,对外宣称的是爱子生日宴,就算他邀约时正入伙的主张失败了,也不会遭商会嘲笑。

这次武市有个大项目投资公路建设,撇开一半商贷后,还需承建企业融资,凌父与凌到表哥都参与其中,在他们觉得后继力量不足时,就多想拉几个过硬的企业入伙。

凌到明确表示没兴趣,还跟他爸杠上了,投资重点要放在邢可的特教事业上。

关系僵了后,房蔚出面调停,把主意打在本市财力较为雄厚的万历集团上,集团CEO司开元回话说,请本集团的时正会长过来商谈,由他全权处理。

处理这词这不轻,房蔚夫妻立刻明白,来的人不能怠慢。

把人请到书房里,一看,清雅明肃的青年,说话简短有力,处事不躁不惊。

据说为了他,万历出动了保镖、私医、助理一票人,飞机里坐不下去,开三辆车后继跟来的。

这架势有点大了,女主人乔言低声跟她老公嘀咕:“请来的怕是万历的祖宗吧。”

老公磕了下她的额头,“里面估计有什么门道,要不吃个便饭,用不着这些人。”

所谓门道,其实就是隐情。

时正有次随意出门,带了一身伤回,管家生气了半个月,逮着集团高层絮叨,这次不要他说,司开元马上配置好了队伍,稳妥妥地送出来了。

时正一想,去的地方也是凌到的家里,就当是登门拜访吧,也就不撤他的随行队伍了。

邢可看到了配备,吐了个槽,真当他是皇帝出巡呢,弄了个仪仗队的规模。

吐槽归吐槽,见到时正时,她还是挺有礼貌的。

她坐在小宝身边,小宝坐在房鱼鱼身边,三人在餐桌右边,对着左边的房蔚夫妻及时正。

邢可想着,凌到不来,就不用尴尬了。

鱼鱼问:“叔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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