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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小媳妇(194)

孩子们自得其乐,凝香管平与徐秋儿凑到一起说悄悄话。

第二天徐家就又要嫁姑娘了。

严敬欢欢喜喜地来接媳妇,陆成娶凝香时他帮了不少忙,这次陆成哥仨却都站到了徐家这边,想方设法地捉弄他,把严敬气得时不时骂一句陆成。凝香在屋里陪新娘子呢,听到严敬对自己的男人口出不逊,笑着打趣红盖头底下的小姑娘,“严敬嘴真不老实,秋儿嫁过去好好管管他。”

徐秋儿羞涩地攥了攥手,听着严敬不羁的声音,想到几次打交道几乎都是严敬占上风,小姑娘对婚后的生活丝毫把握也没有。严敬那么坏,会乖乖让她管吗?

花轿晃晃悠悠,将新媳妇抬到了快二十里外的严家。

严家住在镇上,家里是两进的宅子,严敬爹娘住在前院,小两口就住后院。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屋檐下种了月季花草,比村里雅致多了,严家这边女客知道徐秋儿是村里的,送新人进洞.房时故意好好夸了一顿严家的院子,还夸徐秋儿命好,嫁过来是享清福来了。

话是实话,但徐秋儿不怎么爱听,说得好像她嫁给严敬是她高攀了似的。

不过当严敬兴奋地掀开盖头,女客们看清徐秋儿姣好的容貌,就再也没人觉得这姑娘高攀严敬了。这样天仙似的姑娘,别说嫁给一个果园管事,就是嫁给镇上的富家少爷都配得上,因此口风一转,纷纷夸赞严敬好福气,嘱咐他要对媳妇好。

徐秋儿心里舒服了不少,没有了小九九,终于察觉到了严敬火热的眼神,小姑娘顿时羞红了脸,低头绞袖子。

行了礼,严敬去前面陪客喝酒,徐槐陆成陆言都来了,还有徐秋儿的表哥,一起灌严敬。当初陆成有兄弟帮忙挡酒,严敬没有,天黑了跨进新房时,身形摇摇晃晃的,宛如脚底下踩的是云朵。人醉了,没忘了今晚是什么日子,进屋就反手将门拴上了,黑眸盯着内室门口,真跟狼似的。

羡慕陆成羡慕了两年,终于轮到他扬眉吐气了。

“秋儿,我来了……”嘴里拉长声音说着醉话,严敬边脱衣裳边朝内室走去。

徐秋儿紧张地坐在炕上,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严敬将外袍抛到了椅子上。大夏天的他里面什么都没穿,露出宽阔结实的胸膛,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哪像新郎倌儿啊,分明是个强占良家姑娘的恶霸。

徐秋儿说不清自己怕得还是慌的,哆哆嗦嗦站起来,想要往窗子那边逃。一双杏眼慌张地在严敬与窗子之间转动,寻思着成功逃跑的可能,像极了当初被严敬用大篓子罩住的小松鼠。严敬喜欢松鼠,更会捉松鼠,笑了笑,徐秋儿刚站起来,他一个箭步扑上去,转瞬就将新婚妻子压到了炕上,低头乱啃。

酒气热气扑面而来,徐秋儿一手攥着衣襟,一手徒劳地推他,“严敬你等等……”

“我等了两年了。”严敬抬头看她,深邃的眸子里仿佛有烈火腾腾,“秋儿,还记得你十三岁那年,撞见我撒尿却不负责任一跑了之的事吗?”

那种丢人的事他还好意思提,徐秋儿闭上严敬扭头否认,“不记得,你放开我!”

严敬坏笑,将她完完全全提到了炕上,没等徐秋儿往里逃他就掀开她裙子追了上去,也不脱她的绣花鞋,哑声宣告道:“那天我就告诉自己,早晚有天要看回来!”

说完一心讨起债来。

徐秋儿羞啊,刚嫁过来哪受得了这样,伸胳膊踢腿乱打一气,硬是没能让严敬得逞。严敬脾气被她激了上来,扯下腰带就将她双手绑起来了,徐秋儿气得连连骂他混蛋,严敬偏就爱听她骂自己,搂着人亲道:“骂吧,一会儿我让你见识见识更混蛋的,不过秋儿你小点声,让娘他们听见不合适……”

徐秋儿被他抱孩子一样抱在怀里,知道自己是肯定打不过他了,急哭了,“你放开我……”

“那你乖乖的?”严敬摸摸媳妇手上的腰带,哑声哄道,能好好的洞.房,他也不愿意绑她。

徐秋儿咬咬唇,艰难地点点头。

严敬说话算数,马上松开她手,低头看她。

徐秋儿红着脸靠到了他怀里。

严敬心砰砰地跳,慢慢放她躺好,急切又虔诚地替她宽衣。

打了二十几年光棍,今晚终于可以抱媳妇了!

☆、第 170 章

夜幕降临,凝香关好屋门,进屋哄孩子。

今晚陆成陆言哥俩去严家喝喜酒,在那边过夜了,小小的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果儿乖乖地在褥子上躺着,举着小拳头啃着玩,看到娘亲进来了,果儿立即咧嘴笑了,杏眼倒映着烛光,暖了凝香的心。

“爹爹去小姨家里喝喜酒了,明天再回来看果儿。”凝香躺到女儿身边,柔声道。

果儿有娘亲就够了,咿咿呀呀地跟娘亲说话。

女儿可爱,凝香也不想自己的男人,哄女儿睡觉。

果儿睡着了,凝香才吹了蜡烛。

大喜的日子,忍不住胡思乱想,想堂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跟她嫁给陆成那晚似的吃了不少苦头,又好奇严敬会如何对待堂妹,忍不住也想了想陆成,不知不觉睡着了。

好像没过多久,老院那边有人喊门,凝香彻底清醒时,就听陆定问大哥怎么回来了,跟着是陆成的回话。凝香暗暗吃惊,连忙披上衣裳下地去开门,刚把门板打开,陆成已经走了过来。

“不是说在那边住一晚吗?”凝香侧身给他让地方。

“想你了。”

老院传来三弟的关门声,陆成无需顾忌,进来后就将妻子抵到了门板上,脑袋低下来时带了一身酒气,“香儿,今晚旁人洞.房花烛,我怎么能让你在家独守空房?果儿睡了没?”

确实打算在严家住的,但吃席时听了几句无伤大雅的荤话,陆成就想媳妇了。二弟去果园住,他趁天色彻底变黑前往回赶,离家越近就越想她。

“香儿,说实话,你有没有想我?”陆成抱住她,暧.昧地唤道,手扶上了她腰。

凝香外面松松披了一件衣裳,里面清清凉凉,被他那双带着茧子的手撩得乱了呼吸,推他道:“去屋里吧……”没想也被他带歪了心思,声音娇滴滴,似有回声萦绕他心头。

陆成大喜,顾忌灶台上可能有油水,他重重地朝她耳朵吹了口气,抱起人直奔西屋。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新婚那晚。

成亲一年了,孩子也生了,凝香比新婚时放得开很多,也禁得住陆成的各种坏,事毕靠在他怀里,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儿,摇首摆尾许久都回不去河里,再也没了力气。

陆成吃饱喝足,搂着她说说话,就抱着她回了东屋。

严家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徐秋儿本想装死忍忍就过去了,新婚丈夫却一点自觉都没有,吃起来没够,徐秋儿忍不住,哭着与他扭打。严敬有点醉酒,坏笑着一一镇压,反反复复,直到半夜才停……

然后就睡了。

徐秋儿气得偷偷哭,哭累了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敬茶,徐秋儿在公爹婆母面前与严敬相敬如宾,回到夫妻俩的院子里任严敬磨破了嘴皮子也不搭理他,若是再小个两岁不懂事点,可能一气之下直接回娘家去了。媳妇冷冰冰的,严敬哄不好就想强行抱到怀里亲亲,但他一靠过来徐秋儿便猫似的挠他,被严敬霸道按住,徐秋儿也不给他赔罪的机会,杏眼一闭就哭。

严敬哪还敢再按着她,垂头丧气地松开人,跪在炕上伏低做小求媳妇原谅他。

徐秋儿身上还难受呢,继续不理他,晚上自己睡自己的。

严敬急着在回门前哄好媳妇,既然说话不管用,就将自己还没来得及交给媳妇的私房钱翻了出来,跑去首饰铺子给媳妇买了一根镶了一颗栗子仁那么大的红玛瑙的金簪子,回到家见媳妇跟母亲聊天呢,严敬先回了后院,将簪子藏到了徐秋儿的被窝里。

白天继续装孙子,晚上乖乖地打地铺,偷偷地观察媳妇。

徐秋儿没想让他打地铺,他自己搬到地上睡的,其实早上醒了看他可怜巴巴地躺在地上,徐秋儿气就消了一大半,只是不肯主动喊他回炕上罢了。这会儿爬到炕上放被子,因为喜被是红的,上面绣了金线图案,徐秋儿心不在焉地并未注意到那根簪子,衣裳也没脱,钻到被窝里就睡了,准备等严敬睡着后再悄悄脱了衣服。

严敬看得清清楚楚,媳妇是没发现簪子啊!

他急得站了起来,爬到炕上要拿簪子,徐秋儿背对他躺着,以为他要来钻被窝,心慌之下冲动道:“你睡就睡,再碰我一下试试!”

严敬手已经碰到从被子滚到炕上的簪子了,听到这话心里一动,瞅瞅媳妇的后脑勺,暂且没提簪子的事,特别老实地应了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媳妇的被子钻了进去,努力不让自己碰到她。

“秋儿,我那晚喝醉了,咱别生气了行不行?明天你带着气回娘家,岳母误会了怎么办?”躺了会儿,严敬央求地道。

徐秋儿哼了声,没有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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