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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房(22)+番外

“房蔚怎么到这里来了?”

“哪个房蔚,捧红于诺的那个吗?”

乔言转过身,直接对上靳尚的俊脸,抱住手臂对他说:“别动,也别说话,相信我。”

靳尚嘴角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孩子气似的。“那要我配合下吗?我可以牺牲一下色相,陪你演场吻戏。”

“您又发昏,这是什么地方,能随便开玩笑吗?”乔言抽出一只手,抬起掌心,抵住了他落下来的唇,将蠢蠢欲动的脑袋推了回去。

一道微温的气息走近身边,随着来人夹杂了清苦薄荷的呼吸,他还没开口说话,现场的温度就越升越高。“现在可以走了吧?”房蔚拉住乔言的手腕,直接想带她离开休息区,然而没牵动。

乔言暗地里使了劲,就是希求他第一下不能得手。果然,他转过脸来,冷凝着眉峰问:“你还想怎么样?”

乔言靠在靳尚身边,对着房蔚微微一笑:“请您一趟不容易,把事情做完再走吧?”

房蔚额角与短发上有汗丝冒出,细细地淌过他的脸庞,衬得气势有些冷淡。乔言研究着他的脸,忖度了下他的耐性,觉察到他眼里起了变化时,朝旁边坐着的那批女孩抬了抬下巴。

“我的名声反正烂光了,我不在乎。但是她们刚才笑话过靳尚,起因就在您身上,您有责任处理下。”乔言相信麻叔要交代的都说光了,也相信房蔚能听懂这里面的内在联系,很干脆地对他说,“我的艺人要比我走得更远,却在我俩的垃圾事上绊了一跤,现在,您必须扶起他。”

房蔚站着没动。乔言从包里摸出纸巾,抬手替他擦了满额头的汗,站到他身边,低声说:“不管我们有什么恩怨,不至于牺牲靳尚的前途,您好好想想吧。”

房蔚站着一动不动,却低下了头,冷淡地问:“你确信你能捧红他?”

“芷姐的幕后投资再加上我的计划,足够了。前提是您不能出来搅局。”

房蔚嘴角浮出个讥笑:“如果没了靳尚这档事,你是不是打算与我对立下去?”

乔言后退好几步,退回到靳尚的气息圈里,才开口说:“不敢当。只要您不来对付我,我绝对不会打扰到您。”

靳尚很听话地随乔言挽住了手臂,乖乖地隐形。每次听到他的名字时,他才回过脸来冲乔言笑了笑。乔言握住的是他的左臂,面对的却是房蔚,隔着两米距离,她与前面站着考虑的男人谈判。

房蔚伸出了左手,说了个字:“来。”

乔言总算松了口气,不过没在颜面上表现出来。她马上走到房蔚身边,任由他握住了她的手掌。先安置好她的位置,房蔚才抬起右手,直接伸向了靳尚:“欢迎靳公子加盟我旗下的矿泉水公司,出任形象代言。”

靳尚抱起手臂笑了笑:“是她爱喝的那个牌子我才代言哦。”

“靳尚!”乔言低声喊了句,示意他抓紧机会。

房蔚的眼色更冷了,伸出去的手臂岿然不动,摊开的掌面像一仞孤峰。靳尚低头看了看他的手掌,笑着说:“您的钱不好赚,这是乔言告诉我的,不过我很想试试,您是不是传说中的百毒不侵六亲不认——”

房蔚拉住乔言的手直接朝外走。乔言拖着手臂说:“哎哎,我叫来的媒体还没抓拍到照片呢,您能不能再——”

房蔚转头扫了她一眼,她暗骂了一句,回头对着靳尚冒出个口型:您给我等着!

靳尚站在身后笑,扬起手掌,像往常一样依次摆动手指,使出惯用的招牌动作。乔言看向他,眼角不可避免地触及到了那片休息区,在模特脸上找到惊愕和羡慕的表情后,她才放心地跟着房蔚走出大门。

这样,谁还敢说她乔言是被扫地出门的下等货色?谁还敢笑话她的艺人已经过时了,不可能爬得起来?

就算是演戏,她也能爬给她们看!

给我五年时间

走出影棚大门,乔言开始挣脱房蔚的手,说道:“可以了,不需要再演戏了。”她将手臂甩来甩去,奈何高烧中的房蔚力道也不小,容不得她把手掌抽出分毫。

他的掌心传过来一股温热,声音的温度却不高。“你不是要造势吗?现在媒体还跟在了后面,你配合好点,还可以给他们一个‘破镜重圆’的背影照。”

乔言没再挣扎,沿着明净的走廊朝前走。“我们这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不是破镜重圆。”

房蔚突然捏紧了她的手,痛得她咝地抽口气。

到了M5里,麻叔正身坐在驾驶位上,目不斜视。

乔言用冰冷的左手抚摸火热的右手,给自己降温,方便减缓痛意。房蔚突然俯身过来,带来一圈低温,她马上靠向了车门,警惕地看着他:“干什么?”

房蔚扫了她一眼,伸手过去,抽出安全带给她系上。“坐好。”

乔言不以为然:“本市最大特色就是堵车,系不系这个没多大作用。”才说了一句,她察觉到房蔚脸色有所松动,似乎对她打破沉寂的说话行为并不排斥,不明就里之下她又闭上了嘴。

一路上气氛冷淡,除了麻叔询问房蔚要不要去医院,基本上再没人出声。

车子进入主道果然堵住了。

乔言老早就从挎包里翻出MP4塞进耳朵,杂七杂八的音乐充塞了整个耳膜,她听得百无聊赖。她靠在座椅里坐得好好的,房蔚突然抽下了她的耳塞。

“怎么了?”她转脸问。

“你的耳朵好了吗?”他居然问了这么一句。

“挺好的。”

乔言转过头端正坐着,再度沉默。房蔚却没有还给她耳塞的意思,将它拈在指间,细细看了下说:“这还是去年的那个?”

乔言能猜测到他下面要说什么,干脆地回答:“是的,寿命还有很长,我不打算换。”

可惜他还是说了句:“是没钱换新的吧?”

乔言抓过耳塞,颜面上已经升起一丝愠怒:“每次都要逮住机会嘲笑我穷,您累不累啊?或者说您经过这半年来的进化,已经变得像祢衡一样的尖酸刻薄?”

房蔚笑了起来,额头上的汗丝细细冒出。

麻叔开口了:“乔小姐,房先生这是在逗你说话呢。”

乔言重新戴好MP4,闭上了嘴。眼角扫到房蔚上半身靠了过来,她瞪着眼睛说:“我可警告您了啊,房——先生,您再唧唧歪歪的,我就要骂街了。”

“骂街是不是比骂人更胜一筹?”

乔言解开安全带,拍前排座位:“麻叔,我要下车。”

房蔚直接抓住她的两只手臂,对视她的眼睛,罔顾她的挣扎又问了一句:“祢衡是谁?”

麻叔并没有停车,也没有关注后座里的动静。乔言被房蔚拖到怀里抱住,忍不住低骂:“您可真不要脸,是我见过的男人里头最不要脸的一个了。面上装一副道貌岸然,性情反复不定,同时泡着几个女人,似乎所有的事到您跟前没一点原则了,您寒碜不寒碜啊?”

房蔚紧紧箍住乔言的腰身,用股大力压制住她的挣扎,带着高烧未退的体温。他将头低在她胸口,一句不发地听完了所有的话。乔言恨不得咬死他,他突然在她怀里蹭了蹭,把额头上的汗水给抹掉了。

“你!!”乔言被钳制得动弹不得,愤怒地踢车门。

房蔚抬起脸,近距离逼近乔言的嘴唇,低声说:“你再动一下,我保证不了下面发生的事。”

乔言突然听懂了,转脸朝着前面喊:“麻叔,您没死吧?难道要看着他这么无耻下去?”

麻叔专心地开车,半天才冒出一句:“房先生,对乔小姐再耐心点,别那么急。”

房蔚微微一笑,凑上嘴唇咬了乔言一口,将她抱到身边座位放下。乔言一经得到自由,马上抬腕扫了一耳光过去,房蔚正好低下脸,似乎没有避开的意思,安然接受了这一记锅贴。

乔言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峰,一怔,再度扬起的手掌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