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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反派(122)

便又是大半日不见人影,简直是个不知疲倦的怪物。

虞灵犀倒是腿酸麻得不行,宛若万蚁啃噬,缓了许久才缓过来。

那个香囊,宁殷会戴着去上朝吧?

虞灵犀不太确定。

这个答案,第二日一早便有了。

虞灵犀照样是被闷醒的。

回过头来一看,便见宁殷侧躺在榻上,将她整个拦腰箍在怀里,温热的鼻息绵长地喷洒在她颈窝中。

他应是忙了彻夜后,直接从宫里归来的,身上的王袍还未来得

及换。

虞灵犀知道,昨日吉时是他的封王大典,如今的宁殷,是货真价实的静王殿下。

离前世的巅峰,仅有一步之遥。

虞灵犀刚动了动身子,宁殷便醒了。

他将虞灵犀的身子硬生生拗过来,变成面对面的姿势,端详着虞灵犀惺忪柔媚的睡颜。

方才拗过来的姿势幅度太大,虞灵犀的衣襟系带松了,露出一片雪白起伏的肌肤,精致的锁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浑然不觉,惺忪问道,“要睡会吗?”

宁殷视线往下,驻留许久,轻哑道:“哪种睡?”

虞灵犀顺着他的视线往下,顿时大窘,忙缩入被中合拢衣襟,却被宁殷单手按住。

他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审视着虞灵犀微颤的眼睫,素来并不主动,却擅长让猎物自投罗网。

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亦是压迫十足。

虞灵犀睁着眼,忍不住想要打颤。

寝殿蒙昧,银炭生香。

正此时,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殿下,虞家小将军求见。”

兄长?

虞灵犀下意识挺身,手腕却被轻而易举被压在枕边。

宁殷翻身覆上,指腹沿着她的耳垂与颈侧往下,目光幽沉道:“不见。”

“殿下?”虞灵犀小声恳求。

宁殷指腹徘徊,不为所动,

不稍片刻,侍卫去而复返,脚步明显匆忙了许多:“殿下,小将军打进来了。”

宁殷眉头一皱。

现在这情景俨然不适合,虞灵犀忙道:“让我去见他一面,好吗?”

宁殷看了她半晌,松开了手。

“去吧。”他淡然道。

他这么好说话,虞灵犀反倒迟疑了。

见她不动,宁殷轻笑了声:“你费尽心思做了个香囊,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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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红豆

第71章

虞家出过不少武将。

但称得上真正天赋异禀少年将才的,非虞焕臣莫属。

此时他背映青檐苍雪,白色武袍无风自动,以一人之力将突破王府亲卫的拦截,已经闯到了中庭。

因是不请自来,他甚至没有拔剑。

虞灵犀跑得气喘吁吁,与廊下唤了声:“兄长!”

虞焕臣停了脚步,目光朝她望来。

虞灵犀提裙下了石阶,红着脸肃然道:“都住手!”

侍卫们下意识朝旁边某处看了眼,不知得了谁的命令,都乖乖收拢了兵刃,立侍一旁。

虞灵犀松了口气,忽而腕上一紧,被虞焕臣大步领至一旁。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虞焕臣看到她披头散发、衣裳单薄的模样,英气的剑眉拧得更紧了些,“大雪天连件御寒的厚衣裳都没有,是他故意苛待你了?”

“不是。”

虞灵犀摇了摇头,“是我听闻兄长来了,心中欢喜,来不及穿戴齐整。”

虞焕臣解下罩袍裹在妹妹身上,担忧道:“他……欺负你了?”

虞灵犀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句“欺负”的意思。

毕竟她这副睡意初醒的模样,明显是从榻上匆匆赶来的。

她露出了干净的笑颜,温声道:“没有欺负,我在这一切都好。”

此言也不算是假话。

虽然宁殷偶尔使坏吓她,但始终不曾越过底线。真正疯起来时,他也只敢握着虞灵犀手里的刀刃,往自己喉结上送。

虞焕臣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那日宫变,府中防备松懈牵连岁岁,是哥哥不好。回来后不见你,我们都快急疯了。”

他绷着嗓音,“直到早朝之上见到了静王腰间的香囊,认出是你所绣,这才笃定你确然在静王府中。”

妹妹唯一擅长绣的便是瑞兔花样,虞家人人皆有一只,对她的针法十分熟悉。

虞焕臣的那只兔子香囊佩戴了三四年,直到今年成婚后,才换成苏莞送的葡萄纹镂银香囊。

“我就知道兄长能认出来。不过,此事真的与宁殷无关,宁殷知道那个香囊是给你传信用的,可他依然选择佩戴,这已然能表明他的态度。”

虞灵犀怕误会加深,便解释道,“是王令青事败后狗急跳墙,听闻七皇子曾沦落为奴,便将我掳来这送给他,以此换取生机。”

王令青?

虞焕臣沉思:七皇子流亡的内情并未摆在明面上,一个小小的东宫走狗是如何知晓的?

未等他想明白,便听妹妹问:“而今朝堂局势如何?”

“一滩浑水。”

提及这事,虞焕臣的神色便更凝重了些,“旧党新贵蠢蠢欲动,总有不怕死的想趁乱分一杯羹。”

难怪这几日宁殷身上总有许多未干的血迹,虞灵犀轻轻蹙眉。

“这些暂且不提,前日我与父亲欲以功劳换取皇上收回赐婚成命,皇上却只是装糊涂,想必不能来明的了。”

虞焕臣道,“大婚之前还不知会有什么变故,你先跟哥哥回家。”

虞灵犀

拢着兄长宽大的外袍,没有动。

虞焕臣回过头,唤道:“岁岁?”

“我不想回去。”

虞灵犀深吸一口气,抬首道,“我要留在宁殷身边。”

“岁岁不回去?”

虞焕臣有些讶然,随即沉下目光,“静王威胁你,让你留下来做人质?”

“我说了,是我要留下。”

虞灵犀呼出一口白气,垂眸柔声道,“上一次,我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一次,我不想再抛下他。”

如今朝局虽然动乱,但至少,宁殷不再是那个需要忍辱负重、命悬一线的卫七。

虞焕臣还是不放心。

朝中小乱不断,宁殷又锋芒太过,他怎么可能放心将妹妹独留在此间?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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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赌一把,兄长。”

虞灵犀眸光坚定,思绪清明道,“若大婚当日还没有最后的结果,才是我认命的时候。”

“离大婚不过四日,如何来得及?”

虞焕臣正色道,“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做赌,岁岁。”

“可不选择他,我这辈子都会后悔。”

见虞焕臣不肯松口,虞灵犀便抿唇笑了笑。

“告诉兄长个秘密。”

她眼里盛着通透的光,上前一步道,“你以为就我们在为赐婚的事着急,宁殷不急吗?”

那个人,可是光提到她与薛家的婚事,都会咬牙切齿地捻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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